日期：2012-07-28 11:23:02

===============================================7.28更新===============================================

我拿着发票和信用卡还给程美美的时候，她扫了眼发票，说：“8000多？呵呵，尺度把握得不错，没有带小姐出台吧？”

“没有。”

“玩得开心吗？”

“你觉得这种奉承领导的应酬，我能开心到哪里去？”我一脸倦意，昨天上半夜被那群领导们折腾，下半夜被两个女人折腾，而且都是精神上的折磨，并非肉体上的折腾。最终还是温柔的‍‎‍松​‌‎‎­岛‌‍​­​枫​​‎‍‎让我一泻千里睡了个舒坦。

她笑：“呵呵，公费让你腐败，好烟好酒好女人的风花雪月，你倒还埋怨上了？”

我苦笑：“好烟到处散，好酒到处吐，好女人倒是没见着。”

“你不会想着在夜总会里还有什么好女人吧？别那么高要求，挑个模样身材差不多的就行了，几百块钱，你还指望着倾国倾城？”程美美“嗤”地一声冷笑。

我想问她，你多少钱，忍住了，反正我消费不起。

她说：“今晚还有个饭局……”

“还来？”

“这次不一样，你上半场，我下半场。”程美美挑了挑眼皮。

“……”我想了想，说：“更亏，上半场连个陪酒的小妞都没有，我一个人怎么应付那些酒桶？”

“就两个人，跟个局长和他秘书，不用喝多少酒，吃完了你支开那个秘书去桑拿找一小姐，全套服务，公款腐败。”

我眼睛一亮，又连忙掩饰着内心的澎湃，怪难为情地说：“这……不太好吧？”

“装，继续装！”程美美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着，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我笑笑。

其实我没装，我还真是没嫖过。

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是高一的时候，高三的大哥哥曾经带我去过一个鸡窝。

那时候，我不到16岁，性经验都是饭岛爱老师言传身教的。

那时候鸡窝在身为处男的我心目中，是一个神圣的地方。电视电影里的烟花之地，楼上的姑娘们浓妆艳抹袒胸露背，裙子飘飘，手里的丝巾也飘飘，莺声燕语：“这位客官，进来瞧瞧进来看看，上面很精彩，下面更精彩……”

我怀着朝圣的心情，同时揣着攒了三个月汗津津的十张大团圆，晚自习刚下课，把上身的校服一脱只穿着里面的背心，跟师兄在校门前的小卖部会合。

师兄也脱了校服，不同的是，他没穿背心，光着膀子，一身肥肉层层叠叠。我还记得，那时初春，天气微凉，可他冒了一身的汗，激动汗流。

我跟他打了台摩的，他很牛逼滴吼了声：“去红楼！”

那家鸡窝叫做红楼，很有文化的名字，一看就知道老板是个文化人。

厚地天高，堪叹古今情不尽。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横批：孽海情天。

到了红楼，我那诗意绵绵成了失意绵绵。

就一招待所，而且看模样这栋楼跟我爸一般年纪，难分高下。

也罢也罢，理解理解，这只是个幌子，毕竟也不是个光彩的行当。

进门后，上楼得交费，3块钱/人，守楼梯的是个老大爷，慈眉善目，看着我微微点头，一脸的鼓励——小伙子，好好干，年轻无极限。

上去以后更是大吃一惊。

人间炼狱。

全部都是用木板隔成的小房间，这所谓的房间里窄得就只能容下一张单人板床，上面一张破被子，床上坐着哈欠连连的阿姨，双目无神的等着生意，然后偶尔逗逗路过的耗子玩。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恶心味道，参杂着烟味汗味脚臭味狐臭味屎尿味。

我惊呆了。

师兄乐坏了，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看到了没有？人间仙境！”

我无语。

他以为我被他的人间仙境震撼到了，把我往前一推，得意洋洋滴大吼一声：“这里有个处男！有人要没？破处红包拿来！”

阿姨们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我，有气无力地说：“不做赔本生意。”

师兄急了：“免费！”

依然没人动心。

师兄气馁了，他原本计划把我卖个红包，然后他用红包去嫖一个。

看我没了利用价值，他只得摸了摸口袋，小声问我：“带了多少钱？”

“三十。”我捂住自己的裤兜。我知道这厮打着什么鬼主意，所以早早做好了准备，前面左右两兜各揣着30，屁股左右两兜各揣着20，一共一百。

“借我十块！”

我知道这无疑是老虎借猪，连连摇头。

“没义气的东西！”师兄丢下我，颓然走到一个阿姨面前，问：“你，多少？”

阿姨伸出了五个指头。

师兄说：“三十！”

阿姨摇头。

师兄急了：“我只有三十！”

阿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叹了口气，说：“来吧！”

然后他们进了房间。

然后很多阿姨过来围着我，争前恐后。

“来吧小伙子，三十块，我让你飘飘欲仙。”

“我二十！看在你是处男的份上！”

“我十块！半卖半送！”

喊十块的那位阿姨看着我就像在欣赏一具裸体艺术品，笑得像朵​­菊­‌‎​‍花­‌‎​​。

我说：“我没钱。”

阿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了我的鸟。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这让我憋红了脸。

阿姨笑起来一口黄牙：“十块！包你舒服！”

“我现在很不舒服！”我夹紧屁股，捂着小鸟，委屈的颤抖的躲在角落舔伤口的小鸟。

“去！”阿姨们讨了个没趣，各自散去。

我站在楼梯口独自惆怅，还没来得及感伤，师兄就抽着裤子出来了。

“完事了？”这与我研究动作片的时间不大一致，让我不可思议。

“嗯，爽啊！你弄了没？”师兄一脸满足。

我点点头。

我点头是因为怕他笑话我胆小。

“操！你还真快！果然小处男一枚！”师兄笑得爽朗，终于找到个比他快的了。

这事儿在年少无知的我心里烙上了深深的印记，算是少年阴影吧，让青春期的我起码两个月没了晨勃，差点废掉。

所以之后别人再邀我去嫖我都是一味的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