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不时有凄厉的猫叫声,三下,两下,一高一低,从远方传来。在这样的雨夜,猫们叫春、**两不误,正忙得不亦乐乎,兴味盎然,以至于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我猜,猫们求偶的叫声,干扰了人们的睡眠,或者是**的情调。甚至于有好几个住较低楼层的人,从窗口扔下一些物件。如破鞋,玻璃瓶子,甚至是刚用过的避丨孕丨套,企图驱逐猫们的发情和叫春。人们不容猫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大声**。文明人受不了这等庸俗。
但人们的抗议,一点也没用。猫们的叫声,更加凄惨壮美。我猜测,这是猫们在抗议。
这半夜猫叫,人类听起来是如此阴森可怕。像一不小心,闯入了原始森林一样。一眼望去,竟是满眼发着绿光的野兽。但或许猫们听来,是何等的可亲可爱。猫们会讥笑人们的无知,这无非是猫们性满足或性饥渴的一种表达。正像少男少女一样,在山上湖边对歌,唱赞美诗,吹萨克斯一样。我羡慕猫们的爽直和简单,有了快感就大叫,不像我们文明的人类。说的与做的有时竟会大相径庭。
猫们的欢叫持续半夜,像窗外的雨,没完没了。
这样的雨夜,原本可是睡觉或打字的好时节。可这一夜,我的睡眠,像是害羞的处丨女丨,迟迟未开门,我始终被关在门外。我越想进入,我的睡眠处丨女丨,越是矜持地将门牢牢锁住。我只能在一片荒芜干涸的情绪土地上穿梭,亢奋得如同发了情的狮子。整整一夜,我就处在这种状态之中。
日期:2007-4-22 00:03:05
第四章
我的情人是市长(23)
窗外,风终于停息。雨,还没有止的意思,仍照着自己的思路,淅淅沥沥地诉说着。
我收回我的思绪,转过头去,拿起茶杯,啜一口热茶,并点上了一支烟。
夜凉如水。空气清澈。极静。
我写作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深夜里,在离地一百米的高楼上,独自面荧光屏而坐,长发披肩,手指如飞,思绪随烟,环绕太空。敲打键盘,响声如雷。突然,手机响了。
是棍子的声音。
开篇时,我对他说,我想讲个故事给他听听。这是我这一年中,要做的大事之一。当时,棍子说,“你哪样行?”
棍子在电话中说:“小说还可以,”他说,“他天天在看。”我立即骂道:“天天看?嘿嘿,我没那本事和闲功夫,天天更新啊。”电话中,棍子在窃笑。
他说:“你这题目叫得厉害。”我说:“不好。至少本人不太满意。”他接过话茬儿,又说道:“哗众取宠?”“这倒没!”我说,“我本来想给我的小说,取名为《我是漂亮的罂粟花》,后来,不知为什么?自己写出来的却是这个名了。哈哈。”我笑了起来。“棍子,以后出版了,换上这个书名。”我补充了一句。
他好像没笑。稍稍停了一下,他告诉我说:“两个名字都不错。”我嘿嘿笑着,好像很得意的样子。但接着,他说的话,将我气得发疯。
棍子说:“最近,我发现,你世界非著名作家,菲一斑的小说《我的情人是市长》,已很荣幸地……”
“你别兜圈子了,快说啊,棍子。”我以为是好事情,心都快跳出来了。“棍子,是不是我的小说被评上诺贝尔文学奖了?”
“别逗笑了,”棍子接着说道:“对你说正经的。菲一斑,我可没闲功夫。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要对你说件事情。你的小说,《我的情人是市长》,已被一位网名叫做michael17951 的无聊之人,窃取了。”
“什么?什么?岂有此理!”我几乎要将手中的手机以及自己的耳朵一同扔下楼去。
“菲一斑,你改不了,改不了你这急性子,毛病。别急,听我说,”棍子接着道:“这人,喔,叫michael17951的人,还煞有介事地以自己的这个网名,贴在ChinaRen社区 - 情感世界上连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人太无聊,太无聊。我如能见到他,一定拉他出去,一枪崩了他!” 我咬牙切齿地说。
棍子说,这位michael17951还将我的小说,发在他自己的博客上,一点不脸红地“连载”着呢。不但他没有作任何说明“连载”,而且,他俨然还将自己当作者,竟以作者的身份,要读者留贴。
我一听,简直肺都要气炸了:“这才几天呀,就有不劳而获的贼骨头上门盗窃来了,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哎,你说,这往后咋办呢?”我叹息了一声,继续对棍子说道:“这人也太无聊啦!你说,这行为,这与蟊贼,有什么不同啊?你要转,要贴,欢迎啊,可你得将我的小说,同时注明"转载"字样,署上原创作者菲一斑的大名才行呀。你这种手法,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人太无聊了,太无聊了……”
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剽窃行为!气愤之极!我口中念念有词,像个老太婆。这网上,鱼龙混杂。在网上写小说,其实就是另一种冒险。一种意味着将自己的作创心血有可能随随便便化为泡影的冒险。或者说,甚至说,连泡影都不及。无声无息被占有,被**。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在这茫茫的互联网上,我看不见可以用作救命的稻草来拯救这种盗窃恶径。
我茫然不知所措。
望着自己贴在《天涯社区•舞文》上的小说,因不知情由的读者,冒失闯入,而致其表面上,点击率越来越高,我心里也越来越开心,像六月里吃雪糕,冬天里吃火锅,正高兴得在一旁偷着乐,仿佛路上白捡一个金元宝时,突遭当头一棒。顿时,四周金星飞溅,天崩地裂。
看着自己深更半夜,打出来的一个又一个文字,像孩子一样,被人轻而易举地拐走,而作为家长的我,竟然眼睁睁地,只能束手无策。我忽然生出无缘由的一些伤感。
我只能作哑笑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恶毒诅咒michael17951是盗窃犯,一千个该死,出门被车撞死。不,让他生不如死!同时,我一边骂着棍子。我对着手机,大声吼道:“棍子,我说你,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在这个时候,谁要你自作多情啊,拿这么个破事来说,这半夜三更的,告我这么个噩耗。 棍子,告诉你,以后,少给我拍马屁!”
我关掉了手机。写一点东西的欲望亦荡然无存。
夜冷加剧。
我的情人是市长(24)
深夜。淫雨霏霏。没完没了。
楼下,不时有凄厉的猫叫声,三下,两下,一高一低,从远方传来。在这样的雨夜,猫们叫春、**两不误,正忙得不亦乐乎,兴味盎然,以至于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我猜,猫们求偶的叫声,干扰了人们的睡眠,或者是**的情调。甚至于有好几个住较低楼层的人,从窗口扔下一些物件。如破鞋,玻璃瓶子,甚至是刚用过的避丨孕丨套,企图驱逐猫们的发情和叫春。人们不容猫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大声**。文明人受不了这等庸俗。
但人们的抗议,一点也没用。猫们的叫声,更加凄惨壮美。我猜测,这是猫们在抗议。
这半夜猫叫,人类听起来是如此阴森可怕。像一不小心,闯入了原始森林一样。一眼望去,竟是满眼发着绿光的野兽。但或许猫们听来,是何等的可亲可爱。猫们会讥笑人们的无知,这无非是猫们性满足或性饥渴的一种表达。正像少男少女一样,在山上湖边对歌,唱赞美诗,吹萨克斯一样。我羡慕猫们的爽直和简单,有了快感就大叫,不像我们文明的人类。说的与做的有时竟会大相径庭。
猫们的欢叫持续半夜,像窗外的雨,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