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上班第一天就向“头儿”提出不再通下水道了,“头儿”同意了,脸色却不好看。刘胜利那几天没精打采的,只有在跟大家聊天时才有点精神,他神神秘秘的逮着谁就和谁说:“我现在一看见头发就害怕,我们楼下那个发廊把个假头套放在窗台上,我一看见就冲进去找老板打了一架。我现在看不了那个,烙下病了,真的。”
刘胜利真的烙下病了。但那件案子却很快破了,是几个流浪汉干的,劫了一个独自走夜路的女人,头割下来扔进了下水道。案子破了,风言风语也就没了,日子长了,就只有刘胜利老提起这件事,大家都有点烦,尤其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看见刘胜利就集体避开,不然他就会端着饭盒走过来,凑在你身边跟你讲起那个下水道,那些头发和那颗人头,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刘胜利找了“头儿”无数次,次次都要求换工作。自从不能通下水道之后,“头儿”就让他扫操场和停车场,他干了一段时间说不行,太空旷的地方让他害怕。“头儿”就安排他去办公室做保洁,他总躲着那些长头发的女同志,人家嫌他鬼鬼祟祟的,甚至怀疑他是变态。后来“头儿”只得让他负责擦几栋办公楼的楼道地面,算是所能想到最不会“触动”他的工作,但也只干了几天,刘胜利告诉“头儿”他要换活儿,因为一拿拖把他就想到那颗人头,拖把的头也像一个长满头发的人头,倒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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