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父亲就病了,开始时候不过像是略感风寒,随即这病却渐渐沉重起来,时候久了,渐渐就整日昏昏沉沉的,有时一日也不见清醒一回,请了多少医生来看,都说不中用:“年事已高,大略望好也总得挺过这阵子去罢了。”
母亲听说,暗自流泪,却还强撑着,料理家里的各项事务,即便是伤心也怕是没什么工夫。但娘姨却不同了,时时刻刻侍候在一旁,端茶奉药,无不尽心尽力的。
午后我略歇了一下子,就到父亲房里去,廊下的丫头们都不在,我自己打了帘子进去。屋里满是药气,静的不像话,却听见一声叹息,从父亲的帐子那边传过来。透过格栅窗,我看见床边露着娘姨的裙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却又听见一声叹息,是娘姨的声音:
“原指望着这一次还能走在你前头,怕是不能够了。”
我闪在格栅后,仔细往床上一瞧,父亲兀自躺着,把脸儿微微向里,看样子却是没醒,娘姨只自顾自的摩挲平床上的单子,把父亲的手放在上面摆好,用被子盖严了。
“冠玉,我终究还是欠你的。”
我忙退回来,悄没声的退出屋子,心里一阵子发慌,“冠玉”是我父亲的名字,但在这个宅子里,却是无人敢这么叫的,即使是母亲,也只称呼“老爷”,娘姨刚刚说话那口气,似乎有些不像她似的,但我又说不清楚。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finalbooks.work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