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村落时,甚至还有人与他们招呼,似乎已经往返过很多次了。
陈老伯的堂弟陈四郎也在人群中,他挑着两担蚕茧,跟在一辆骡车后面。
陈四郎住在桑园村隔壁,与堂兄时有来往。
半个多月前,他为了那些蚕茧都愁白了头,差点就答应蚕商以那贱得都不如麦子的价钱卖与他,还好被他堂兄及时拦下。
他堂兄说,自家蚕茧都以往年八成价卖掉时,他压根不信。
今年是个什么年景,蚕茧扔大街上都不定有人要。关中的贵人们不要,他们义成的节度使勒令上下官员将领不准穿戴绸缎,更是无人敢买,江淮自有自己的来源,不会要这千里之外的茧子,除此之外,能卖与谁?
宋四郎啊。他堂兄说道,笑得额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去。
陈四郎现在挑着的,已是他家这一季最后的茧子了。
这一队人有桑园村的,有他们村里的,也有其他养蚕村来的。这样的队伍近日每天都有,大伙约好时间一同出发,有租了骡用车拉的,有用前后各一个竹篓背着来的,也有像他这样挑担的。
从桑园村到相和整整三个多时辰,有许多山坳坳里的路,并不好走,但一想到自家的茧子终于能卖完,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等把这两篓子蚕茧卖了,再买些油回去。
这是陈四郎跟其他一同卖茧子的老乡学的。宋四郎家的油又好又便宜,最近城里兴起的炒菜和油条都需要它,他们担了油到其他村子叫卖,也能再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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