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光的母亲在接到张老师的电话后第一个赶到了学校，她慌里慌张的上下打听了一遍，在学生的指点下来到了教员办公室，也没有敲门便径直闯了进去。张老师正在悠闲地翻看着昨天的报纸，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微微侧了下脑袋，看到马大光的母亲气呼呼地站在门口处四下张望着，她看到蹲在墙角的马大光，便几步跑了过去不由分说用力敲打起来。张老师见状急忙走了过去，她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几星期前赵阳妈妈的模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竟越来越觉得有些相像了。

张老师在其它几位老师的帮助下，总算将马大光从母亲的手中拽了出来，马大光的脸上隐约显现了几道血痕，上衣的领口竟也被撕破散成了几条。张老师将马大光扯到了自己身后，嘴中不停劝慰着马大光的母亲，心里却对这种混乱的场面出奇的反感，她恨不得就那么在一旁冷眼看着，丝毫没有必要为这种毫无前途的少年讲一些言不由衷的维护之词，但自己当前的做法应该是社会大众的一种基本认知吧，如果没有这群令人头痛的冥顽少年的话，教师还真是一份颇为吸引自己的工作呢，虽然工资少了一些，但每年的几个假期，也算是稍微在瑕疵处做了些弥补。张老师继续劝慰着马大光的母亲，脑子里仍比对着这份工作所拥有的种种利弊，如果没有方芳，如果少了这群叫人讨厌的年轻人，如果自己的女儿成绩能够在优异一点，如果魏东升早一些调到这里，如果……张老师猛然想起了魏东升去医院前的嘱托，急忙结束了说到一半的安慰言辞，表情却也没有适当的为下面的谈话做一些过渡性的铺垫，就那么生生地由苦口婆心猛然转换成义正词严。“你赶紧带着孩子去区医院，估计现在蒋哲的父母亲也该在那里，去了给人家赔个不是，要不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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