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5-28 22:03:16

（5）

吃饱后，整理早上捡来的东西。舍不得电视，挣扎半晌，奓着胆子从房间里拖出支纸箱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整理好，送回去再拿出下一个。如此忙活到接近中午，终于整理完了早上的收获，看看电视前的地上，只有寥寥几个看得见的物体，捡起来，那些纸箱子里抖出的纸屑粗灰，不用手抹不显，小花跪在地上捡那寥寥可见的物体，忍不住为自己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小捣蛋志得意满。

黄昏准时地、不跟任何人商量地来了，小花心里的悚惧涨潮，没过了安宁的浅滩。今天第三次去小区超市买的第三个面包才啃了一半，天突然黑得必须开灯。按开自己房间的灯，可这样一来屋里变得更黑了，客厅又成洞了。小花于是紧攥着面包跑去开客厅的灯，黑暗的某处“哗啦”响了一声，小花“哎呀妈呀”叫喊着按开灯，双腿先麻后软，面包被攥出了几个坑儿。

灯开了，屋亮了，声儿也有主了——是钥匙开门。小花期待地望着门口。门开了——孙红。小花往孙红身后使劲瞅，直瞅到门被儿媳随手带上。儿媳看了她一眼，但无碍于忽略她的存在。她看着儿媳：发有点乱，脸有点黄，眼有点肿，势有点弱。

“回来啦？”小花问候。

“嗯。”答应好像不是冲她，说是清嗓子也有人信，小花是捡着旁听来的。再说话来不及了，儿媳回了卧室，关了门。“李茂怎么的了？”的问话淤在了她心里。追进去问问？不敢。小花原地驻扎，静待儿媳出来，婆媳的节奏差太多，她只有守候才能确保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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