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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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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点点头,扭头对着又提着那刺刀站在一旁的哑巴说:“哑巴!你以前是干嘛的?看你样子以前在这种林子里啥的呆过吧?”

哑巴冲四哥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说自己就算呆过,也没法和你们说些啥啊!

四哥便走上前,拍拍哑巴的肩膀:“你小子以前是干侦察兵的吧。”

哑巴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手比划着开炮的手势。四哥也笑了:“一起关了这么几个月,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和我一样是侦察兵出身咯,炮位侦察吗?嘿嘿!咱是一样,我做新兵蛋子时候就是搞这个的。”

哑巴点点头,也学着四哥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手在四哥的胸口划着啥,四哥背对着我们,我们自然也看不到哑巴在四哥胸口写些啥。一会后,四哥搭着哑巴肩膀说:“想不到在这找到个战友,不过我是特务连出身,这小子是侦察连出身,扯着还是老乡。”

正说到这,海波哥沿着池塘边走到了一侧,对着我们喊道:“喂,过来看看,这里有个小溪流下去。”

我们几个忙往海波哥说的位置跑了过去,只见那边完全看不出的一个小小的斜坡,池塘里的水似乎是从这里溢出一般,往一旁流了过去。

四哥把头放下去,往小溪流向的方向看过去:“嘿!真的是那边地势要低上一点点。”

吴球便很是兴奋:“四哥,那是不是就说明沿着这小溪走下去,可以走到山外面啊?”

四哥点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流过去又是一个池塘也说不清。”说完四哥往死水潭周围又望了过去,似乎也没看到其他有水流动的所在,树叶都一动不动的,没有个波纹。

四哥扭头看看哑巴,哑巴冲四哥点点头,然后四哥一挥手,说:“不管了,沿着这水走下去,运气好看能不能走到个山下面去。”

日期:2012-2-8 15:46:00

注意注意!用的双主角的写法,章节前面会注明,前面的都是第一主角雷子,现在开始时邵德咯!别看得乱了!

第二章:邵德——不存在的战俘营

3

战俘营发生以陈海波、赵老四为首的八个战俘逃亡事件前三个月,我才从陆伯伯的剿匪大队调过来。陆伯伯的意思是让我在战俘营干个半年一年,也算跟日军军部的机密项目上挨了个边,以后方便往上提拔。我当时便比较纳闷,从战争爆发至今,压根就没听说过有关押中国战俘的符合国际条例的战俘营,中国士兵被俘后不是被这些小鬼子给屠杀了,便是送去做苦力活活折磨死。就算有些外界知道的所谓的集中营,也不过是一干折磨战俘做苦力的工地与矿洞。冷不丁现在说有个战俘营要调我过去,让我摸不着头脑。也就是说,这是在整个中日战争中,无人知晓,也没有对外公开的一个所在。

但毕竟是军人,无论是以前在大帅手下也好,还是现在在汪主席手下也好。我——毕竟只是个无父无母,由陆伯伯一手带大的属于军队的孩子。无条件的服从,就是我最要遵循的原则。于是,我继续披着这身我自己也恶心与瞧不起的所谓的皇协伪军军装,来到了远山战俘营到任这个加强连连长的职务。而没有让我想到的是,这趟过来,我的人生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历的也都是一些在常人眼里不甚可能的一切。甚至乎,这个世界还是否有我——邵德这个人,我自己都不能确定罢了。

远山战俘营一共关押了七八百个中国战俘,都是从各地战场上被俘后运送过来的。比较奇怪的有两点:送来的战俘都块头不小,并且战俘营伙食啥的不说很好吧!总也管战俘们饱,还不用劳动啥,好像是给大伙养膘。而看守这七八百人的,居然是我们皇协军的一个五百人的加强连和小日本一支一百五十人满编制的小队,基本上可以达到一个人看守一个战俘的配置。

而第二个奇怪的就是每隔几个月,便过来两个小队的鬼子,开着大车,新送来两三百个新的战俘,又接走同样数量的人用车运走。也从来不对驻守在远山的我们这一干中国士兵解释啥,让人觉得很是诡异一般。

和我住一个军官宿舍的是翻译官金爷,戴个小眼睛,喜欢眯眯着眼看人。过来没几天就和我很熟了,到有个晚上金爷便弄了点小酒,说要给我说说这战俘营的内幕,聊聊战俘营里那群不和我们来往的鬼子兵们的事。到二两白酒下肚,老爷子就明显有点高了,眯眯着眼问我:“邵德,像你小子一个上尉军官来咱这当个连长,估计是以后还要继续往上升的吧?”

我“嘿嘿”笑,没有回答。金爷便高深地笑,说:“也好啊也好!这鬼地方虽然闷,但也清闲,在这混段日子再上调也好,总比很多兄弟们被拉去前线和咱自己中国人打仗好!起码不用沾自己同胞的血啊!”

我摇摇头:“在这看守着这些战俘,都是自己同胞,每天看着他们活得像狗一样,还不是一样的难受。”

金爷叹叹气,说:“那倒也是!但总之心安一点吧。咱这些啥皇协军,说得好听点是大东亚共荣圈的卫士,说白了不就是小日本的走狗。唉!这年月啊,什么人都难。所以我还时不时想,老子当年跟着杨建他们跑了,现在还说不准活得能有点点尊严。”

“跟杨建他们跑?什么意思?”

金爷见我一脸的问号,便嘿嘿的笑:“想听故事啊?上烟上火,金爷我今晚难得开心,给你说说咱战俘营唯一的一件大事。”

我呵呵笑,给金爷把烟点上,金爷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给我说起远山战俘营三年前发生的这么个故事来:

当时是1938年初秋吧。前晚的一场暴雨,把战俘营外的铁丝网冲倒了一片。日军小队的坂田少佐便要咱皇协军派了三四个士兵,押了七八个战俘出去维修。

到十几个人,开了部卡车出去不久,天便又暗了下来,又是一场暴雨给来了。一干小日本便都窝进了营房,我们一群伪军看守们也把战俘都早早地赶去了号房,留几个站岗的外面守着,躲营房里赌起钱来。

一直到晚上,还不见出去的看守和战俘回来。坂田便带了七八个日本兵,再让当时咱伪军连的连长杨建带了一二十个弟兄,开车出了战俘营,说要过去看看情况。毕竟那天一整天都黑乎乎的大雨,远远地瞅不清楚铁丝网那边的情况。

可谁知道过到那现场,发现地上倒了那几个伪军士兵的尸体,血水都被雨丝冲得快没了,战俘都没了踪影。坂田站在大雨里哇哇的乱叫,杨建低着头跟着淋雨,还被恼羞成怒的坂田给扇了个耳光,然后坂田指着车轮指向的远山,要杨建当场带着那一二十个士兵,去追捕没了踪影的战俘们。

据说杨建也是条汉子,冲着坂田鼓着大眼珠子,似乎要发火了。金爷当时也在场,忙挡在杨建面前没让坂田看见他那熊样。然后杨建一扭头一挥手,对着那一二十个弟兄吼了一声:“来!兄弟们跟我进山抓人去!”

说完便一低头,往远山里走了去。一干弟兄们也都觉得憋屈,再说杨建一向对弟兄们都不错,便也都没说啥,一声不吭地顶着那雨,跟着杨建往远山里去了。

那场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弟兄们都在营地里嘀咕着杨建和那些个兄弟这趟差事够辛苦的。到第四天大早,雨住了,坂田又拉了两车兵往远山方向开去,在山脚下找到了被战俘开走的卡车,在山上又捡回了一个已经昏迷的伪军士兵,和一具杨建带出去的士兵尸体回来。

据说那没死的士兵当场被坂田带回营地审问,到那士兵从坂田手里放出来,却成了个傻子,问啥都是咧嘴呵呵笑。小日本带的话来说是:这小兵不愿意跟着杨建叛逃,被杨建打白痴的。实际上是个啥真相都不得而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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