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明白了,再上前看了看那棉絮,再扭头问哑巴:“你的意思这是军队的棉絮。”
哑巴点点头。四哥便也走上前来,仔细的打量了那棉絮,然后说道:“别说,还真有点像啊!”
哑巴没理我们了,自顾自的走到门口,冲外面的院子偷偷的看了会,然后推开门,往院子旁边的厨房走了去。我和四哥便也都出到院子,四处看。院子里也很是清洁,门边还挂着辣椒和玉米。哑巴在厨房探头出来,我们便跟了进去,哑巴指着灶台,要我们看。我和四哥探头进去,发现里面居然还有热气。我用旁边的铁钳拨了拨里面,一点点火星又亮了起来。
四哥站我旁边看着,喃喃的说道:“这应该住的人走了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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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翻页,抢了先
日期:2012-3-13 8:32:00
哑巴点点头。我便站了起来,转身对着茅厕走了过去,心里有一二猜测,只是没有凭证罢了。我推开茅厕门,往里面一看,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茅厕里居然很干净,完全不像有人长住过的样子。按理说:住了一代或两代人的村庄茅厕,里面应该脏得都不堪入目了。可那茅厕,很是规整,好像里面的污垢,都是故意摆进去的。
四哥和哑巴也跟着我进到茅厕,见我站那发愣,四哥便问道:“雷子,啥发现,啥想法?说说!”
我扭头看了他俩一眼,见他俩的眼神里,对我很是真诚的并没有当个外人的眼神,心里就觉得好受了很多,没有因为之前听到的秘密而对他俩设防了。我指着茅厕坑说道:“四哥!你俩没有觉得这茅坑太干净吗?”
四哥盯着看了半响,说:“雷子,你说的对,哪个人家里几十年屎尿下来,能这么规整呢?”哑巴也在一旁点点头。
四哥便往院子里走去,声音还是不大,说道:“去旁边再看看吧!弄不好只是这户人家出去了,他们家就是爱干净也说不清。”
我和哑巴觉得也对,我们仨慢悠悠的推开了那院子的大门,见外面还是那么死静死静的。四哥犹豫了一下,然后直接就往外走去。我和哑巴也跟着走了出去。
村子里还是很静,我们站那些泥房子中间四处看了看,还真没有一点点有人畜的痕迹。四哥大踏步的直接把旁边一个房子推开了,然后进了去。半响四哥走了出来,说:“也是没人,厨房和茅坑我也看了,都一个鸟样,连被子也一个样,好像都是军被,只是棉絮外绣的被套不一样。”
我和哑巴便也觉着这村子透着古怪,都随意的往各个房子进了去,结果都是一样。每个房子都有各自的布局和摆设,但灶台都是埋着火星在里面,被子也没有一点尘的好像是军被,连茅坑都好像按着标准,里面积着份量差不多的污垢。
我们都没有对话的分开往周围的房子里看了看,最后又都站那村子中间,互相看着,自然是都没有其他的发现。就那么对眼发了会愣,突然哑巴似乎发现了啥,大踏步的朝着村中间的那口井走了过去。四哥也忙跟着跑了上前。
我站后面猛的想起:他俩对话时候说起一个什么要找的地方,附近有水源。之前那水潭是水源,而这井岂不是也是水源。想到这,我忙跟着他俩,往那水井走了过去。
水井很大,大概有一米的直径吧。这在北方一般的村庄来说,是不太匹配的。哑巴站那水井边,探头往里面看了看,我和四哥也跟着探头,只见里面很深,也黑乎乎的。一般的水井,就算半夜看里面,也总能看见晃啊晃的反光。可奇怪的是,这井深到看不见里面的反光。并且,井上面也没有绳子,没有桶,就那么个孤零零的井口,对着天空。
四哥和哑巴都没有吭声,望着里面。我弯腰,在地上捡了颗小石头,对着里面扔了进去。三人便都张着耳光等着听回音,可居然等了一会,没有个回音。
四哥一咬牙,对着哑巴说:“怎么办?要不我双手撑着试试,看能不能爬下去看看?”
哑巴伸手拦住四哥,摇摇头。然后扭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我当时想着哑巴可能想要张口对我说话了吧?似乎有些啥想要直接对我说出口吧?心里便有点窃喜。果然,哑巴喉结动了动,嘴巴正要张开,又似乎生咽了下去,眼睛对着我背后望去,并露出一个和他平时大同的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神态来。
我立马扭头往我身后看,转身的那一瞬间,猛的又警觉,哑巴和四哥不会是察觉到什么,骗我转身,然后在背后对我动手吧!哑巴白天站海波哥后面抓着那石块的眼神,在我脑海中一个浮现。
当然,这想法也只是闪过罢了。事实也证明是我多想,因为我扭头看到了海波哥和吴球他们五个也已经在村口那,向我们走了过来。
振振走在最前面,沉着声说道:“我们见你们在这村子里四处转圈,好像没人一般。我们几个一合计,想着可能是个荒村吧,便下来了。”
吴球便也说道:“是啊!我和海波哥商量了下,说好像也没啥,就带着他们仨个下来了。”
四哥却摇头,说:“下来了也赶紧跟着我们回去,这村子有些古怪。”
正说着,大鸟和振振却已经钻进了旁边一个房子,然后就听见他们在里面哈哈的笑,然后振振端着一口锅跑出来:“嘿嘿!快看咯!居然还有半锅粥。”
大鸟在振振背后也笑嘻嘻的跑出来,手里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几个碗,说:“来来来!哥几个开饭开饭!”
吴球自然是猴急猴急的对着振振他们跑了过去。然后四哥在后面低声的吼道:“都给我停下手来!”
振振和大鸟笑容就凝固在那里,大鸟很是委屈的说道:“四哥,就一口粥,人家喝剩的,不打紧吧!”
吴球吞了口口水,然后对着大鸟骂道:“四哥是怕里面有毒,毒死你个孙子怎么办?”
海波哥点点头,说:“老四想的是对,万一有毒呢?”
振振咧开嘴笑了,一伸手往锅里掏了一把粥就往嘴里塞去,说:“没事!有毒就毒死我,我先试试!”
四哥便火了,低沉着声音骂道:“你小子想死是吧?”
说完一把上前,从振振手里抢过锅,然后就是一脚踹了上去。振振往后退了几步,便也火了,一把蹦了起来骂道:“刘老四!你还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了吧?指手画脚习惯了,这里咱都只是战俘,没有谁是你下面的兵。”
我忙上前一把拦住振振,四哥没有说话,端着那口锅便往那房子里去,临到门口扭头对着大鸟说道:“还愣着干嘛?放进去!”
大鸟愣了愣,跟着四哥把锅碗放了进去,垂头丧气的出来。振振还是呼呼的生着气,海波哥站在振振面前,瞪着眼看着他,振振便也不敢大声吼啥了。到四哥又出来,海波哥便扭头了,冷冷的说道:“老四,你今天是咋了,振振不听话,可也没说是想一个人吃独食啊?大伙都饿,有点残羹剩菜塞塞肚子,也没有犯错,你犯得着动手吗?”
四哥那一会应该也上火了,见海波哥冲自己瞪眼,便也皱着眉对着海波哥:“海波,人家振振是个新兵蛋子,啥都不懂?你几十岁的人了,难道就没觉得这林子里孤零零的这么个村子不古怪吗?”
海波哥也较上劲了:“刘老四,还轮到你来说教我了?怎么了?要打个架论理吗?”
见气氛不对了,我忙站哑巴后面,怕白天哑巴那动作又要摆了出来。这次哑巴却没有啥动静,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俩,那把刺刀插在裤腰带上。
见哑巴没动,我便舒了一口气。死老头就站四哥和海波哥中间当好人了:“行了行了?闹什么闹啊?不就一口粥,值得这样吗?”
四哥和海波哥便也都不吭声了,但还是那么冷冷的互相对视着。反而是振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得了!四哥!是我不对,不应该胡乱拿老百姓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