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发现场,女同学的热情很高,配合也相当默契。她用“云淡天高,春暖花开”概括了当时的自然环境,用“不鸣则己,一鸣惊人”总结了我的办事能力,这使我对来年的春游充满了真诚向往。谁知道,这个学经济的女同学,回到学校后觉得自己亏了本,用红墨水写了一封血书,把我告了。那场油菜花,成了我一生不能触及的痛。
系主任找我谈话,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虽然已经开过了,可惜解放思想的春风只在沿海登陆,还没有及时吹进大学校园,他和我一样,也在苦苦地等待中。他笑嘻嘻地跟我说,乔同学,我很佩服你,但是,现在你必须卷起铺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爹可不这么想,他认为考了大学的儿子,请了客的,摆了酒的,还收了亲戚朋友的礼金(那年月在我们那儿都这么搞),将来是要做公家人的,要是吃了回头草,那就辱没了先人,对不起祖宗。对付我这种丢人现眼的小杂毛,最好的办法是皮鞭炒肉,一日三顿,早中晚各服一顿。我从生下来就受我爹的欺负和压迫,早就忍无可忍了,我曾义薄云天地要夺个鞭子揍敌人,拼了。但,不行。我爹说了,我一个三无人员,无技术,无文凭,无田地(分田到户,户主的名字是我爹),将来全仗着他了。那段时间,除了吃喝拉撒和挨揍外,我大部分时间都游荡在希望的田野里,看草长莺飞,叹日出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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