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呀?!我也提高了声调,这还是来这里后第一次和她两个吵起来。
因为——你爸爸交待过我......
别提这个啦,我又不是在和她谈恋爱?我几乎是冲她吼了起来。
她看我这么激动,怔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日期:2012-04-08 10:04:21
等了一会儿,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过头了。其实表姐也是在关心我,今天她还生着病呢。
我缓和了一下口气,柔声说道:好啦老表,我陪你去镇上看病吧?
她坐在床上不动,也不搭理我,像是真的生气了。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用手扶着她的肩膀,说道:
怎么啦,唐英?
她推开我的胳膊,气呼呼说道:凭什么呀你?为一个女孩子那么大声跟我说话?
我错了。
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没有啊?
没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心思,你对灵灵有意思了!
我吃了一惊:不会吧?我......只把她当姐姐的。
少来了,周浪我跟你说,坚决不准你有那样的心思。以后不准你单独和她出去,听到没有?
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我说的是真的。
凭什么啊?
凭我是你表姐,你得听我的!
我低着头看她:咦,你该不会是在吃她的醋吧?嘻嘻!
她脸微微一红,但立马又义正言辞:想死啊你,我是你表姐!
我连连点头:嗯,是是,你是我表姐,你到底还去不去医院啊?
她哗啦一下掀开毯子,简练说道:走!
日期:2012-04-08 10:15:22
记得是在唐英上初中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在发育了,身体的曲线隐约凸显。我那个时候也就八九岁的年纪,说不懂吧,又有点朦胧的意识,但也仅仅限于好奇的阶段。有一次唐英洗澡,水放得太烫了,叫我端点冷水给她冲在里面。我们那个时候的农村里可没有什么单独的洗澡间,只在屋后的墙角阴暗处放一个大水桶,然后站在水桶边就开始洗了。她大概一直都把我当成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个时候本来也是),我端水去的时候她都脱得差不多了,但上面还穿着一件小背心,在朦胧的月色下我看到她的胸脯胀鼓鼓的,非常有美感——当时并没有其他邪念,况且也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觉得很好看,所以后来经常回想起那个画面。后来睡觉的时候我吵吵着要和她睡一起,外婆她们觉得我一个孩子家也无所谓,表姐也同意了。跟她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老是想着要去摸一摸她的胸部,好奇得很,为什么她那里就会冒起来那么高呢?
但我最终都没有跨出那一步,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后来年龄越大就越不敢有这个想法了,毕竟开始慢慢懂事了啊。
现在就更不敢了。
早上为灵灵的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就算她是关心我吧,但这终究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现在又不是在学校了,哪需要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的来约束,真是笑话。
这次表姐的病也不是好严重,感冒引起的扁桃炎。我陪她去一个小医院里打了一针,开了些药。她说难得请到一次病假,想我陪她在街上逛逛,她想给我买两件T恤,她说再过一阵就是夏天了。
表姐这个人对人真的是很好,虽然我也不是她的亲表弟,但她一直想着小时候我外婆带过她,她现在大概也想着要回报一下。给我挑衣服的时候,都是去那种比较高档一些的服装店。我跟她说就买一般点的就行了,你的工资又不是好高。她说那不行,她自己可以穿便宜的衣服,但我现在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而且个头又这么高,得买好看一点的衣服,穿起来才帅气。让我听了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买好衣服,她又带我去吃麦当劳,那个时候麦当劳可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东西,在老家从来都没有吃过。她叫我想吃什么就点,我也不客气,美美地解了一次馋,我说等我上班以后发了工资也请你来吃。她说我有这份心意她就很高兴了。
吃完饭才一点多钟,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回家又还太早。表姐说去看录像吧,那些录像厅便宜得很,5块钱可以看一下午。我说不去了吧,家里的电视什么台都能看到。她说那种感觉不一样啊,银幕大得多,而且全是最新的香港片。
有成龙和周星驰的吗?我问。
有啊,她说:门口的黑板上都写着呢,全是功夫和喜剧片。
我那个时候疯狂迷恋成龙的功夫电影,所以一听说有他的最新影片当然是欢天喜地啦。
录像厅里面不大,成阶梯形状摆了六七排椅子,我们选了两个靠墙边的位置坐下,里面正在放成龙的《醉拳》。
然后放了一部《唐伯虎点秋香》。
放完这一部过后有人吹起了口哨,一边拍着椅子喊道:老板,该上点荤菜了!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荤菜”为何物,心里还在纳闷:难道录像厅里还可以点菜吃?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大失所望!
屏幕上竟然出现两个欧美面孔,更离谱的是这对男女一丝不挂,男的大胆展示自己的生殖系统,女的毫不示弱,当着这么多的观众若如无人之境!
天哪,我敢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露骨的画面。当时的心情极为复杂,紧张、羞愧、胆怯、好奇、甚至是罪恶感!我在想,表姐怎么会带我来这样的地方?她是知道这个情况呢,还是也被蒙在鼓里?
我偷偷地瞟了她一眼,厅内光线太暗,看不出她什么表情,但她已经将头轻轻低下了。由此可以判断,她事先恐怕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一幕。我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小声问她:什么情况啊,这是?
她的声音听上去也窘得可怕:我怎么知道?
怎么办?
走呗?
这么多人,怎么走得出去?
她没做声,我也没有再问,硬着头皮在那里听着里面伊伊呀呀的配音。
总算熬到了一部美国片放完。
中场休息,我们在别人奇异的目光下从狭小的缝隙里硬挤了出去。而我,已经是满头大汗。
下了楼梯,我才看清楚,唐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一路上无话,我们都像做了贼似的匆匆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