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自是浅了一个色号。白嫩的臀肉上交错印着绯红斑驳的红痕,伴着昏黄暧昧的灯光。偏容玉忍不住痛时还会嘤咛呜咽出一声半声。那声音听上去根本不像是上药,反倒像在做些什么……容石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加快了手底下的动作,末了抬头时猝不及防与容玉偏过头来偷瞄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间,相撞的好似不止是视线,还有两个人各自蕴着背德情愫的赤子之心。
容石不着痕迹地理好自己睡袍,他着实庆幸自己没有像容玉那样穿戴整齐,否则他身体最诚实的反应根本无处可藏。
“先这样趴会儿,别乱动。”容石扯过被子掩住容玉的后腰,又重新调整了空调出风口的方向,最后用手抓了抓容玉的后颈,“要不然药膏蹭到被单上还得重新上。”
“……”容玉长时间没言语,上药的过程又被情欲反复磋磨着,乍一开口只能发出干涩嘶哑的气声,他羞怯地清了清嗓子,重新应答,“好的……主人。”
容石的下巴又敛了一下。
容玉发现,他的主人在他面前做出点头这个动作时总会伴随着这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动作,他能捕捉到也只是因为经年的单相思让他熟悉了容石的一切,包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容石这个动作看上去很像忍笑。容玉不敢确定。
“项圈先摘了吧。明早再重新戴上。”容石说着就要去触碰容玉颈后的搭扣。
却不想容玉一听这个登时就跟兔子被踩了尾巴似的,也不顾及自己屁股上的药膏,直接翻身逃离了容石能够触及到的范围。双手死死护住脖子上的项圈。容石甚至猜想,如果他真的非要容玉把项圈摘下来,容玉可能会和他抵死反抗。
空调被胡乱卷在容玉身上,药膏也蹭了一被单。容石蹙了蹙眉,解释道:“不是不让你戴,你睡觉的时候不嫌硌吗?”
容玉疯狂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容石没了办法,他又一次选择了屈服,微微张开双臂示意受惊的小乳猪重新回到原处:“药都被你蹭掉了,是不是想明天一直瘫在床上?”
容石不是大罗神仙,他已经在努力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压抑了,如此之下还能外露的,也只是在他潜意识操纵下的生理本能。认输、屈服根本没什么丢脸,怂这个字本来就写作“从心”。而他的心上,全部都是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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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玉照常睡过了日上三竿。
但他之前看到过,奴隶要是比主人醒得还晚,那么这个奴隶必定是不合格的,不出意外这个奴隶的屁股还会开花。所以他做完睡前特意定了一个闹铃,并且把音量调到最大。谁成想他能直接把闹铃睡过去,甚至都不记得闹铃有响过这件事。
容玉睡眼惺忪地从被子里探出手捞住手机,按亮屏幕发现,根本不是闹钟不给力,也不是他睡得太死。而是有人早在他闹钟作响之前就已经替他取消了。这个人是谁容玉心里自然清楚。
容石进到他房间只是帮他按掉了闹钟吗?会不会还做了别的什么……容玉心里的小猪也乱营一般撞了起来,他不由得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忽又想到昨晚因为他作死而遭了秧的屁股,于是艰难地拧着身子用手机对着自己的屁股咔嚓了一张。
昨天容石给他涂的药膏是真的管用,一个晚上过来除了还有点泛红之外,居然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容玉捧着手机调出他和容石的聊天界面,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容玉高考之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把容石逼到“绝路”,他们也还没有这层不可言说的主奴关系,他便总仗着自己是备考考生这层身份,对他哥指天呼地。
他哥就像一个亡国昏君,倾尽举国财富去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哥,我想吃泉玉路那家小馄饨了,要玉米鲜肉的!
后面还跟了一个小兔子探头探脑害羞的表情。
容石的回复特别简单明了,只有一个系统自带的“OK”表情。
容玉隐约记得,那天容石提着小馄饨回来的时候,他一边吃一边吐槽容石的老干部作风。容石当然时被他伶牙俐齿怼得无话反驳,可容玉又害怕自己喜欢的人把他的玩笑话当真。又小心翼翼地盛起一个小馄饨抵在容石嘴边,讨巧地对他哥说:“哥,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一个好不好?”
容石那个时候的一举一动容玉到现在还记得。
咀嚼吞咽的动作非常缓慢,好像被他含在嘴里的是什么绝美珍馐,性感突出的喉结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颤动着。容玉只觉眼睛一热,忙低下头去灌了自己一口滚烫的馄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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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在对话框里敲的好几句话都不合他心意,不是太做作就是太刻意。所有想说的话到了屏幕上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又不好意思直接给容石发语音,毕竟容石工作忙,方不方便听语音还是个问题。
可他又很想把聊天记录延续下去,以他们现在这种,主人和奴隶的身份。
眼看着手机被他越焐越热,容玉删删打打几次还是没有组织好措辞。他只好翻出自己压箱底的一个表情包——一个小人端跪着,空白处的配字是:您的奴隶正在等待您的使用。
这个表情包是他偷偷存的,与之配套的还有很多,但他从来没有给别人发过。就连给他真正的主人发,他也深觉羞耻难堪。他发出去的下一秒就想撤回,然而屏幕对面的容石却先他一步,让他没了撤回的机会。
-睡醒了?
回得这么快是在玩手机吗!还工不工作了!不怕公司倒闭吗!
当然,这话也只敢在自己害羞时喊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的牵线木偶,手脚和大脑都不听使唤,连回复出去什么内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
-嗯。主人,是您把我的闹钟取消了?
-嗯,让你多睡会儿。
容石回复得越发迅速,容玉不禁怀疑他哥每天去上班就是点卯去的。还可能是那种躺在老板椅上压榨员工劳动力,自己捧着手机聊天打游戏的恶毒地主老财。
-可是……我不应该比主人起得还晚。
-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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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还不知道自己被容玉扣上了一定“黄世仁”的帽子。他敲完这句话,刚准备将手机锁屏继续听严泽提合同修改的建议,就见原本立在他办公桌前的男人,将合同卷成了直筒压在他手上,微微用力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没有那么多规矩?!”严泽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
“老子他妈天天起五点目送你出门晨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呢?!”严泽挑着眉问,“姓容的,你‘两面三刀’玩得挺好啊?”
“跑题了。”容石抿着嘴唇挡开手边的纸筒,“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