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1-16 17:20
好吧,我很不负责任的消失了一段时间,那个,忙碌也不能作为所有的借口,这我知道。今天下午空了点时间出来,赶紧写了一小段,苦逼的小露珠们能开心点儿么?
【10】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正睁着眼睛发呆,眼神中茫然而空洞,心内暗暗叹口气,然后正色问道:“醒了?”
她似乎对于在我车里睡着而有些不安,脸上不自觉地飞出一朵红晕,“嗯,刚才,谢谢雒总监。”
我看了她一眼,再度强调了一次,“雒羽。”这女子,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我拉开距离,从来不忘记称呼我的职位,却总也记不住其实她完全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又或者,她只是假装记不住而已。
她低垂着头,好看的脖颈在晦暗的光线中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我几乎觉得那就是若曦应有的轮廓了——柔和,倔强,如此和谐的在她身上共存着。
“你还好吗?”我忍不住问道。
“没事了,谢谢。”并不大的声音,却满是不愿意博得任何怜悯的倔强。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那儿?和男朋友吵架了?”
听了我的问话,她似乎有些踌躇,“不是……”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我不忍心再问下去了,转了话题。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不用麻烦你了。”
“我不觉得麻烦。”我脱口而出,但很快,我掩饰住自己的急迫,“你,很怕我?”我将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瞳仁中,那里有一点点犹疑,一点点忧伤,一点点不敢相信,还有,一点点无可奈何。
看到这双眼睛里蕴含着的复杂的情绪,我很笃定地说道:“你很怕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打赌她会在我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反驳我——如果她是若曦,我的若曦,一定不会承认她是怕我的。
果然,她很快说道:“怎么会。”然后露出一丝丝小骄傲来——伪装着的趾高气扬。
我笑起来,心中那一丝得到印证后的小兴奋瞬间弥漫,“不承认也罢。”这女子,还是那样的不输于人,心内的一点点小小的希冀和渴盼却几乎都写在脸上,无处可藏。我问道:“我们去哪儿?”是的,我们,不是我和她,而是,我们。我是如此渴望这一天的到来,让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她说,“我们。”
“我自己走。”她挺直了身子,仍在坚持。
我笑望着眼前这张脸孔,“算了,不勉强你。”
她打开车门,冲我扬了扬手算作告别,然后径自走开。走了几步,看到她似乎想要转身,但又作罢,终是走远了。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我轻声对自己说:“胤禛,上天已经给了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接下来该如何做便不用多言了吧。”
打开车顶的天窗,寒夜中的星光冷而闪烁,我对着浩渺的夜空长舒了一口气,若曦,若曦,若曦……这个已在脑海里反复默念了一千遍的名字,此刻,竟仍然如此触动心弦。
盖章
日期:2013-01-20 13:03
正在写字。
转头看窗外的时候,竟又细细密密的落下雪片来了。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忽然就想到如果此刻,笔下的四四和若曦若在,会是怎样的情境呢?
正写到四四孤单而伤感的内心,忽然见了这雪,心里便微微的难过起来。
我是有点入戏了吧。
神经质的自己。
不说了,继续写字去……
日期:2013-01-20 13:40
【11】
回到公寓,我习惯性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支精美而古朴的木兰玉簪又一次托在了我的掌心。
映着并不耀眼的光线,那玉色愈发温润,简单的线条雕琢,便使得那花朵栩栩如生起来,我凑上去轻轻闻了闻,那股淡淡的木兰香仍似有若无的飘逸着,不曾散去。
我无意识的把玩着这支来之不易的玉簪,心思却再次回到了紫禁城,那个拥有无限回忆,无限伤感的同时也无限幸福的地方。
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我的若曦,何时将这冗杂繁复的句子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的若曦,又是怎样在那样落魄艰难的岁月中,靠着它一日日捱了过去?
不过是为了我。为了这个一手将她带入两难境地,然后又将她送出宫,最后天人永隔的我。
情到深处无怨尤。
情到深处,可是真的毫无怨尤?
我叹口气,抬起手将它簪在空气中,凝神去看,仿佛簪在了昔日若曦的鬓边。她一偏头俏皮的说:“好么?我看不到。”
那神情至今难忘。
又想起刚刚在车里她睡梦中的呓语,我忍不住轻声自语:“好若曦,我在呢,乖乖睡吧……”这样的话,多想亲自附在她的耳边说给她听。而我,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
“一定会的!”大声而肯定的回答蓦地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几乎吓了自己一跳。
“一定会的。”我轻声道,“若曦,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新年还未过去,深圳那边却已出了差错。我用最快速度赶了回去,走之前甚至都没时间去见她一面。
回到总公司,工作铺天盖地而来。我不得已将十三从云南急召回来,做我的副手打点一切。等我们好容易将所有事项都理出头绪的时候,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
深夜,理完最后一批账目,十三靠在椅子上大大伸了个懒腰:“四哥,你可要好好犒劳我一下才行,这几个月可真是被你折腾得够呛!哪有这么没日没夜拼了命干的?”
我笑着端来两杯茶,放了一杯在他面前,“喏,你的犒赏。”
十三“腾”一下坐直了身子,然后重又放松了笑道:“我说四哥,你也太小气了吧?做了几个月的苦力,便是一杯茶就打发了么?”
我挑挑眉:“不然还要怎样?现时今日是没有皇阿玛御赐的大红袍了,你将就点儿吧。”
十三哈哈笑道:“说起皇阿玛御赐的大红袍,倒是让我想起若……”说道这儿,忽然住了口。
我看看十三,微微一笑,“没关系,若曦吧?”
听我这么一说,十三也笑,“是啊,时至今日,还是没有忘了她。”
是啊,时至今日,还是没有忘了她。
怎么忘得了?
忽又想起她来。她还好么?几月不见,不知道她过得可好?一直都腾不出时间来回北京一趟,只能通过电话和视频会议的机会看看她,却除了工作连问候一句的话都不曾说。
我心里一动,“十三,我想明天回北京一趟。”
“哦,好啊。你安心去吧,反正这边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扫尾工作我会做好的。”十三懒洋洋的,说的话却句句在我心上。
我笑道:“都不问问我回去做什么?”
“你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不过四哥,你我兄弟这么些年了,我大概也能略知一二。”
我低头闷笑了一下,果然的,什么都瞒不过老十三。
“你上次说的那个叫张晓的女孩儿,怎样了?”
“我没有告诉你么?她现在在北京办任职,我的助理。”我端起茶抿了一口,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在睡梦中眉头轻锁的神情。
“哦?”十三似乎来了兴趣,“我说呢,前阵子你的工作中心慢慢儿移去了北京,我料着也不是为了锦瑟。”
我不答他的话,径自看向窗外,若曦,我很想念你,你呢?
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