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4-18 11:25:32

第17章 公司出了内鬼

晚上，月上西楼，月朗星稀。

十五的满月把轻纱般的光辉豪爽地泼洒在人间，翠湖公园宛若白昼。公园里人头攒动，有跳老年迪斯科的、有敲锣扭秧歌的、有练中华武术的、有跑步健身的、有人遛狗狗遛人的、有在树丛中演激情戏的、有一家老小饭后散步的……

慕容嘉甲在公园门口等许少卿。心里搁着事，做什么事都无趣，他心里慌慌的，等不及阿卿下班就匆匆出门，在街边小饭馆要了一份炒河粉囫囵吞下，来到翠湖公园守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万一提前交易呢？

没有万一出现。7点钟过去了，许少卿还没来，要守候的交易也没提前。慕容嘉甲踱步来到999商务酒店斜对面的树荫下，监视着酒店正门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行人。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7点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高高的身段、瘦瘦的体形，着一件深色西装，叼一支香烟，在酒店门口来回踱了两圈，迈入大门的瞬间，往后甩了一下头，慕容嘉甲认出他来。——这不是销售部内部公认最老实最值得信任的业务员方信之吗？

怎么会是他？慕容嘉甲以为认错了人，再仔细端详，千真万确，是方信之。如此老实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可能干如此龌龊勾当？会不会他有别的什么事来酒店呢？

慕容嘉甲没有多想，悄悄跟了进去。是还是不是，一切得用事实说活，看了就知道了。

尾随方信之上了四楼，又窥见其进了418房间，慕容嘉甲蹑手蹑脚来到房间门口，贴门而听，里面有说话声，是方信之在与另一个声音在说话。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倒卖合同的人居然就是方信之！

日期：2012-04-18 14:19:52

慕容嘉甲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迅速撤退，站在楼梯转角给好友打手机。许少卿没接，挂了。正当他急得骂娘的时候，许少卿和两个丨警丨察出现在楼梯口，紧跟在后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总算把你盼来了，怎么这么慢呀，再不来人就溜了。”

许少卿没理慕容嘉甲的抱怨，对丨警丨察和中年妇女介绍：“慕容嘉甲，我朋友，先到一步。”然后拉过慕容嘉甲，说：“这位是张先生的律师，徐律师！这二位是派出所丨警丨察，我们报案了。”

“人都到了吗？”瘦高个丨警丨察问慕容嘉甲。

“都在里面。”慕容嘉甲点头，指了指418房间。丨警丨察从腰间掏出手枪模样的东西，从两边侧身靠近418房间，瘦丨警丨察突然提腿，对着房门就是一脚。

“丨警丨察，不许动，双手抱在头上，趴下！”俩丨警丨察破门而入，厉声喝道。慕容嘉甲拉着许少卿冲到过道尽头拐角处，伸出头来偷听偷看。拐角处距离418房间不远，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徐律师进去了。许少卿挣扎着想跟着进去，被慕容嘉甲拉住了。“你想死呀，是不是唯恐别人认不出你来？”

许少卿闻言不动，规规矩矩地守在转角处竖耳偷听。

丨警丨察厉声吼道：“我们是翠湖公园辖区派出所丨警丨察，我们接到举报说这个房间里有人在贩毒。”

“怎么是查贩毒的？”慕容嘉甲不解，不是抓倒卖合同的内鬼吗？

许少卿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悄声答道：“废话，不查贩毒，丨警丨察凭什么进去搜查？你以为丨警丨察是你们公司的保安，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慕容嘉甲不言语了。许少卿解释说：“这是徐律师的主意，打击贩毒才是丨警丨察的职责。我这么晚才到，你以为我吓怂了？才不呢，张先生打电话来说让我把律师也叫上。”

日期：2012-04-18 20:45:59

丨警丨察厉声吼道：“我们是翠湖公园辖区派出所丨警丨察，我们接到举报说这个房间里有人在贩毒。”

“怎么是查贩毒的？”慕容嘉甲不解，不是抓倒卖合同的内鬼吗？

许少卿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悄声答道：“废话，不查贩毒，丨警丨察凭什么进去搜查？你以为丨警丨察是你们公司的保安，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慕容嘉甲不言语了。许少卿解释说：“这是徐律师的主意，打击贩毒才是丨警丨察的职责。我这么晚才到，你以为我吓怂了？才不呢，张先生打电话来说让我把律师也叫上。”

这个时候，有房间的门打开来，几个脑袋鬼鬼祟祟地伸出来，东看看西瞧瞧，听418房间有异样的动静，开门走到过道上来瞧瞧，见是丨警丨察抓贩毒分子，叫嚷着围过去。于是，更多房间门打开了，更多房客涌过来，418房间门口变得混乱不堪。

“丨警丨察同志，你们弄错了，我们没有贩毒。”这是方信之的声音在说。话音刚落，就被丨警丨察吼住了：“少废话，把身份证拿出来！”

一个陌生的男中音怯怯地说：“我们就是太古人，身上没带身份证。”

“太古人？既然是太古人，下了班不回家，跑到酒店来干什么？”

日期：2012-04-18 21:14:45

门外七嘴八舌地议论相继传入慕容嘉甲耳鼓。“他奶奶的，该抓！”“这种人，社会垃圾，害人害己，就该枪毙！”“这世道，哪里都不太平呀。”“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事不好呀，干嘛非要贩丨毒丨品，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安静，安静！大家回房去，别影响丨警丨察办案！”是律师的声音。

一个丨警丨察的声音问道：“单位？职业？”

“我是泰达的业务员，就是原来的太古阀门厂。”是那个陌生的男中声。简直不敢相信，方信之居然把合同卖给泰达。

“这个卑鄙小人！”慕容嘉甲骂道：“格瑞德哪点做得对不住你，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合着竞争对手害公司？”

“你呢？”丨警丨察显然是在问方信之。

“我……我……”是方信之的声音，有些结巴。

丨警丨察厉声吼道：“我什么我，难道你在什么单位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知……道……’”方信之愈加结巴起来，“我……我……格瑞德公司的。丨警丨察同志，我什么也没……没……干，求……求……你，放……放……了我吧。”

“这是什么？格瑞德销售合同，100万，天啦，你们两个在做合同交易？”女人的声音，显然是徐律师发现了合同。

“没……没……有，绝……绝……对没有，我……我……敢……敢……对天发……发……誓。我……今……天……刚……出……差……回……回……来，还没……没……来……来……得及把……把……合……同……带……回……家。有……有……半……句……假……假话，天……天打雷劈！求……求……你，警……警……察……察……同……同……志，放……放……我，我……妈……妈……医……院……住……住……院……院……等……等……我……”

又是方信之的结巴声！

日期：2012-04-18 21:38:22

“骗子！小人！真是该死！”慕容嘉甲狠狠地骂道，“看不出来呀，一个外表老实巴交的人，内心居然如此丑陋！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都是钱给烧的！”许少卿跟着骂道。

人群蓦地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道来。方信之和另外一个男子，双手带着铐子，勾着腰，哭丧着脸，跟在丨警丨察后面，灰溜溜地走出房间。慕容嘉甲拉着许少卿赶紧缩头，大约过了两分钟才又伸了出来。方信之和丨警丨察已经走远了，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

两哥们直起身，从拐角处走出来，一股从没有过的快感油然而起。

这时候，徐律师从房间里出来了，举着一份销售合同朝两人挥了挥手，笑道：“人赃俱获，大获全胜！你们先回，我还要去一趟派出所。”

说完，滴滴嗒嗒地朝楼下冲刺下楼了。

418房间狼藉不堪。地上、床上、茶几上、书桌上，到处乱扔着报纸、枕头、信封、拖鞋……慕容嘉甲奔到窗台前，俯首望去，丨警丨察推着方信之上了警车，正要关门，需律师冲过来，也钻了进去。

慕容嘉甲和许少卿欢喜雀跃：“终于逮住啰，我们胜利啰！我们胜利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