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4-22 10:21:50
保安小刘从急诊室里被推出来,转到住院部二楼。在场的格瑞德员工尾随着医生、护士爬上二楼。小刘又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家无声地在门外候着。
难熬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刘终于又被推了出来,大家一窝蜂地拥上去。医生劝大家:“还在麻丨醉丨中,还要一会儿才能醒过来,不过没事儿了,你们放心。”
小刘躺着担架床上,额头上、脖子上、手臂上和右脚上都帮着纱布。双眼紧闭,一副酣睡的样子。
“谁去办一下入院手续?”一个白大褂医生从后面跟过来,手里拿了一摞纸单子,在空中扬了扬。
“我去吧。”慕容嘉甲抓过医生手上的单子就往门诊部跑。张子善在背后喊:“报格瑞德的名字他们就知道了,费用我都预支了。”
门诊部收费处排队的人不算太多,慕容嘉甲没等多会儿就轮到自己了。办完住院手续,往住院部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听Sabrina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尖叫:“Sandy——Sandy——Sandy不见了。”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哭号声,伴随着哭号声的是杂乱而慌忙的脚步声。
“Sandy——”Sabrina哭号声响遍整个医院,回旋在空中。
日期:2012-04-22 15:28:08
“Sandy——Sandy——你在哪里?”是张子善在呼唤。声音在医院过道、走廊快速穿行、游走。在场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纷纷诧异地驻步,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焦虑。慕容嘉甲加快步伐跑过去,与惊慌失措的张子善撞在一起。
“看见Sandy了吗?Sandy不见了。”
见慕容嘉甲发愣,张子善失望地往急诊室跑。慕容嘉甲转身跟了上去。张子善脸涨得通红,眼光像一只冒着火的冲锋枪,不停地朝四周扫射。
“刚才不是还在吗?怎么就……”慕容嘉甲惶惶不安地问。
“是呀,我刚才还……见……她的,保安……被推出……门时,都去……关注……他,没注意Sandy。Sabrina……转身找……找她时,Sandy……就已经……不在了。”
张子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结结巴巴。张工带着几个员工从住院部跑来了。
“Sandy——Sandy——”的呼唤声挤满整个医院天空,院中几棵法国梧桐被声音震得枝动叶摇,枯叶翩翩而落,撒满一地。
10分钟后,寻找Sandy的所有人从各个角落聚集到住院部门口,像冬天里遭霜打的茄子一样站着,一脸绝望、呆若木鸡。
呼唤声戛然而止。唯有Sabrina哀哀的哭号声在空中漂浮,像一只失去爱子的母狼,声音高亢、凄凉而又绝望。
Sandy的的确确失踪了!
日期:2012-04-22 20:19:55
转瞬之间,Sandy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她会跑到哪里去?医院就巴掌大一块,就算捉迷藏也听到呼唤声了。从保安小刘被推出手术室到我缴完费,不过五六分钟。五六分钟时间,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能跑多远?除了医院,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呢?医院内没找到人,显然Sandy跑出大门了,而慕容嘉甲站在门诊部门口缴费呢,如果Sandy跑出来,她必须从他身边经过。这么大一个人从身边跑过,按理说他是应该看得见的,怎么就没见着Sandy呢?
“不好,Sandy可能被绑架了!”这一叫让在场的每一位顿时慌了神。
朱妮儿慌忙掏出手机报警。
眨眼功夫,一辆白色警车闪着警灯来到医院大门口,一个年轻的丨警丨察走了出来。朱妮儿、张工和员工们奔过去七嘴八舌地讲述Sandy失踪的经过。
张子善痛苦地蹲在地上,两眼无声地流泪。Sabrina的哭声逐渐降低、减弱,变成一种低低的、绝望的干嚎。
张子善的手机响起了。
日期:2012-04-22 21:27:39
他手脚忙乱地接通手机,脸瞬间变色,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一尖叫把所有人聚拢来。
张子善心急如焚,浑身颤抖,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慕容嘉甲赶紧上前扶住,就听一个声音在话筒里冷笑:“你甭管我是谁?我只要知道你是谁就行,你的女儿在我手里,哈哈哈……”
“还我女儿,你要什么?只要我女儿安全,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张子善气得脸成猪肝色。
“送我10万元钱过来,我就还你女儿,哈哈哈……”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Sandy的哭喊声,“Daddy!Daddy!Help,help,help me!”
张子善急得哭起来:“宝贝儿,Daddy马上就来救你,不要怕。”眼泪如潮水般涌出,他大哭起来:“Sandy,我的Sandy——”
听到话筒里喂喂喂的声音,张子善举起手机吼道:“我答应你!把女儿还给我,我给你10万!”
“一言为定?不反悔?”
“但你必须保证我女儿的安全!”
“这个你放100个心,我要的是钱不是人命。你等我的短信,不准报警,否则你女儿会死得很惨。”
“好好好。”张子善诺诺地应道。少顷,手机再响起,是绑匪发来的短信:东涂山大黄葛树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准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