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5-13 08:22:19
慕容嘉甲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许少卿打来的。“生日快乐!”生日?谁的生日?我的?慕容嘉甲迷迷糊糊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睡眼,呆神了:今天是12月21日吗?我怎么忘却了。“喂,说话呀你,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支起头四下打量,这是在哪里呢?梳妆台、电视柜、小茶几、落地灯、、床头柜、挂衣架、宽大的双人床、洁白如雪的被褥……怎么看都像是酒店的标准房间,我怎么睡在酒店里了呢?
“我……我……”慕容嘉甲傻眼了,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许少卿在电话里焦急地喂喂几声,没等来响应,把电话挂了。
慕容嘉甲逐渐清醒过来,瞧了瞧时间,晚上9点。
他坐起来,依靠在床头,头虽然还有些晕,但是思维还算清晰。他静静地想,绞尽脑汁地想,记忆慢慢恢复过来:他望见柳依依带着胖子走近偷情旅馆,望见他在街上接到朱妮儿的来电,望见他飞奔回宿舍换衣服,望见他健步如飞地赶往酒店,望见朱妮儿起身跟他握手,望见浓妆艳抹的Shirley给他的咖啡里加方糖,望见朱妮儿将格瑞德的案子判下来了,望见朱妮儿一脸不快地起身上厕所,望见Shirley与他碰杯……
然后,然后呢?他记不起来了。这之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喝咖啡按理说应该越喝越解困的,怎么就喝睡着了呢?谁把他送进房间呢?朱妮儿和Shirley眼下在哪里?
日期:2012-05-13 11:47:03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慕容嘉甲掀开被褥。他惊奇地发现,他是全身赤裸的。身下的小鸟儿被褥子挤压得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如冬天霜打的茄子。摸了摸,湿湿的、黏黏的。他更加费解了,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怎么今天晚上就脱光了呢?
衣裤规规整整地放在茶几上。慕容嘉甲百思不得其解,起床穿好衣裤了,走到梳妆台前,茶杯下面压着一张记事笺,他拿起来念道:
“慕容先生,你身体欠佳,就多睡会儿,房费已付了,我们还有点事儿,先行一步了,再见!祝你身体健康、事业有成、爱情甜蜜!——朱妮儿”
慕容嘉甲第一感觉就是被人抛弃了。
整理好床铺,洗漱完成,好奇心驱使他来到前台。满脸职业微笑的小姐接待了他,告诉他事情的前前后后。原来,他喝干一杯咖啡后,莫名其妙栽倒在地上,把大堂里的所有人员都吓坏了,是朱妮儿阻止了大家,她急急忙忙从厕所出来,翻翻眼皮、感觉呼吸,不紧不慢地解开衣扣看了看胸部,说道:“大家不用慌张,没事儿的,我的这个客人对咖啡有点过敏,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我就是医生,请相信我。”说完,吩咐前台开个房间,招呼保安把他送进房间。
“然后呢?”慕容嘉甲追问道。
日期:2012-05-13 15:55:41
“然后,”接待小姐耸耸肩说,“然后我们就出来了,两位女士留下来陪你,就这样。”
“她们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
“谁?那两个女士?”见慕容嘉甲点头,接待小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看见。”
“不是说他们结了帐吗?”
“我帮你查查看,”接待小姐在电脑屏幕上搜寻片刻说,“登记的名字是米开,没结帐呀,只是预付了500元押金。”
慕容嘉甲结账后离开酒店,脑子里的疑问更多了:谁说我喝咖啡过敏了?没有的事。朱妮儿什么时候做过医生?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既然他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干吗非要脱得光光的呢?房间里就留下两个女人,是她们给他宽衣解带的吗?俩女人在他身上有没有做点什么呢?朱妮儿留言说结帐却没结,匆忙神秘而去,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呢?
步出酒店,清凉的海风淹没而来,慕容嘉甲完全清醒了,心里的阴霾愈加浓艳,他忐忑不安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嘀嘀嘀——”手机铃声再度想起,是好友许少卿。
“你没事儿吧?”按下接听键,熟悉的、急切地问候扑进耳鼓,“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吓死我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他安慰好友,撒了个谎,“刚才没听见。”
“没事就好,生日快乐!”祝福声又来,慕容嘉甲有些激动,生日祝福,不是柳依依来的,而是同窗好友。爱情,不过是情男欲女之间的肌肤之欢而已,相互利用相互满足,关键时刻靠得住的还是朋友。友谊天长地久!友谊万岁!
感慨唏嘘:“谢谢,谢谢你,还是哥们儿你好。”
许少卿似乎听出不对劲来,问道:“你没有跟你的小情人在一块?”
慕容嘉甲撒谎道:“今晚依依加班。”是呀,今晚柳依依的确在加班!只不过她加班的地方不在办公室,而是在私人旅馆的大床上;不是跟同事跟上司一起,而是与已经结婚娶妻分道扬镳的前男友;不是做培训,而是赤身裸体地做爱。
想到此,他嫌恶地骂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