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勤见她站在跟前，低垂着眼，似乎连正眼也不想看他，轻叹了口气，终究觉得两人不应当生分至此，开玩笑说，“你啊，这么多年也没见长进，用刀的时候也不注意着点。”

董凡听了他的话，伸出手看了看，又抬头直视他，嘴边缀着一抹冷笑，“你知道刀伤人和人伤人的区别么？”

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陈羽勤被她问得一时无语。

“前者无心。”董凡顿了顿，“后者有意。”

陈羽勤皱了皱眉，伸手揉了揉眉心，又换了个姿势站着，将两手放到兜里，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董凡，你知道么，你有时候总是这样，其实当年……”

“不过幸好我怎么样已经与你无关了。”董凡打断他的话，“当年的事我已经都忘记了。”

“好吧，你这么不愿意提就算了。”陈羽勤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一件事，邱晓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董凡直截了当的回答，两个人并非初识，这点残存的默契还是有的，大家的想法，很容易就猜到了。

陈羽勤略微颔首，董凡见两个人多说无益，便跟他告辞回家了。

晚上跟邱晓打电话，她说在上海忙得昏天黑地的，董凡思量了半天，还是忍住了没提周林这个名字，有些事情，最好的结果就是遗忘，忘了比记得好，尤其是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些东西，是想要而得不到，或者得到了又失去的，这时候如果再记着，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但事实却是，人偏偏就是这么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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