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像是命运也不知道如何书写这个故事一样——何况掌握那对爱侣命运的是唐楹。
屈舞看过一点。唐楹在咖啡馆里敲字,有时候会让他帮忙看看。屈舞最多能给她挑一些错别字,别的他无能为力。或者说,剧情他根本没办法细看,他不明白为什么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一定要在暗夜的马厩角落来一场肉帛相见的缠斗。月光,稻草,热烘烘的畜生的呼吸,马儿的尾巴甩来甩去。然后还是月光,还是稻草,汗津津的手掌印,落在墙上。
有时候他觉得让他紧张的气息从字里行间溢出来,汹涌扑上脸。他不敢仔细想,唐楹把吸血鬼的皮肤写得像一段被月光照亮的雪,白的肤色里透出叶脉一样的血管。
他也不好意思把这种句子套进自己的生活里,虽然刚刚看到薄晚手背的时候,这句话没防备地蹦进了他脑子里。
屈舞弯腰扫地、拖地,摆桌椅,这些活儿薄晚现在是不会做的。薄晚说他是咖啡馆的临时工,但拿的工钱比正式工还高,理当多做一些。屈舞认可这种说法,他在300元的时薪面前,有时候是会丧失一些据理力争的勇气。人嘛,有得有失,屈舞很懂得自我宽慰。
何况他一点儿不讨厌打理RS。
薄晚泡了杯咖啡,微热的香气弥散,屈舞有点儿饿,抬头时发现薄晚正喝着咖啡盯自己。
他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令老板不悦的原因似乎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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