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5-29 20:58:26
若爱不能朝朝暮暮,剩下的只有千言万语。每当午夜梦醒,心依然徘徊在远方。
手术后婉盈辞了职,安心休养。我想方设法想对她再好一点。到处搜寻各种调理滋补的药膳,不让婉盈动手,把婉盈当猪养。婉盈身体好转就抢着做,我自不让,异常的相敬如宾。
一个月后,婉盈脸圆了,不上班了,却好像比原来更忙了。家务活好像干不完一样,每天的饭菜也比原来丰富,又去买了毛线,说,“我想给我老公织一件毛衣。”
我不想烦劳她,便故作不在乎,“你的心意我知道,买一件就好了。”其实我每次看见别的男人穿着手织的毛衣我有些羡慕的,只不过一直也没有人愿意给我织。
“一个男人应该有一件。”婉盈告诉我:“买的毛衣里没有爱。”
也不知道谁发明的温暖牌,足以使人油尽灯枯,一针一线,诚然织的心血,熬的元神。诚然就是在吐自己的丝,结成的衣。先后婉盈给我织过拖鞋,围巾,手套,毛裤。年轻的时候抵抗力很强,冬天的时候下身只是一条衬裤外加一条单裤。直到爱过之后,直到婉盈给我织了毛裤,我穿上感觉特别暖和,自此以后养成了习惯,人变得脆弱,不穿毛裤就没法过冬。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纵使岁月蹉跎,每当起床穿衣之时,有种暖意,不敢相忘。每当午夜梦醒,心依然徘徊在远方。纵使将之压在箱底,冬寒一至,那份温馨,如故如约,纷沓重来。
而这一次婉盈织的起早贪黑废寝忘食。每日赶进度,看电视也不闲着。只说天快凉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日期:2012-05-29 21:00:21
竭尽全力织成的时,看我试穿在身上,婉盈面无欢色尚觉不满,仿佛在说:织虽织了,到底不好,我却再也不能了。
多少诉之不尽,念之悲怆的眷恋。
记得那一晚,天上有月没有风,卧室的窗户还半掩着。亲热之后,我欲起身,婉盈拉住我,说,“我不让你出来。”
我便压在婉盈身上、亲吻她。彼此,相吻以沫。整晚,相拥缱绻。
夜深了,婉盈问了个两性间的终极论题:“你爱我吗?”
我说爱啊,婉盈问多久?我说,生生世世,婉盈问,“那是多久?”
我掰着指头说,“生,生,世,世,至少是四辈子。恩,起步价,四辈子起,绝不打折。”
婉盈的睫毛忽地颤了颤,就流下泪了,泪珠顺着眼角滴滴滑落枕上,哭道,“老公,我好爱你的,知道吗。”
我们的不幸往往由于我们对于幸福的追求。我们做事之初喜欢抱着一种信念,我们一定能在世间找到某种幸福。心机重的女人不适合对感情有过高期待的男人,我过于理想化,高估了感情和自己。
恩,起步价,四辈子起,绝不打折。我说话时是多么认真,多开心,声波都是跳跃着的,而当我回忆起来的时候,连呼吸都是疼的。
日期:2012-05-30 21:40:53
隔日下了班,我们一起去买菜,婉盈挎着我,我挎着菜,一步一晃地回到家,她下厨炒的菜,我洗菜剥葱,端盘递碗,俩人吃饱了,我看电视,她戴上橡皮手套,把碗洗了,走出厨房见我站在电视前笑,便过来把她自己挂在我身上,问道,“傻笑什么呢?”
“喜剧片。这男的呆的,老婆搞外遇,自己不知道,还给人讲驭妻宝典呢。”我调转目光,将注意力转移到婉盈身上,“宝贝儿累不累?”
“不累,睡了一下午。”婉盈站直了,理正我的衣领,手停在我颈部胸前轻轻的抚摸,好一会儿,方说,“老公,我现在也没工作,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不着急,你才歇下来没多久。”我摸出婉盈佩戴在颈上的小香水瓶,拿在手里把玩。
那是一个钢笔粗细、一厘米长短的咖啡色小瓶子,里面盛着浓郁的精油,瓶颈上塞上小木塞,穿起绳子挂在颈上。她身上的香味便是来自这里还有身上衣物的熏香。没有挥发性的扑鼻气味,却始终暗香摇绕。我有时间就和她厮混在一起,身上恐怕也沾染些脂粉气,再也不能拍着胸口自诩纯爷们,为世间众生宣扬男人的优越性了。婉盈身上还少一块玉,这小香水瓶婉盈戴了好久,我想着给婉盈买一块玉换上,以求除奸辟邪。
“我有手有脚,应该自食其力。”
“宝贝儿说到哪里去了,我的钱不是你的钱吗。跟着我,粗茶淡饭,你倒是为我花了不少钱。就是你不上班,闲在家里,作用也比我大呢。”我捡着好听的话说,手顺势从她衣服上面伸了进去,“我的卡都在你那儿,你是我老板,每个月你不发我工资,我一分钱都没有。”
日期:2012-05-30 21:56:58
婉盈的心思似乎已不在调情制意上,“你知道我的这人闲不住的,我不想天天在家呆着,我想找点事做。”
“也好。歇几天的,我们去找一份工作,以你的能力,也不难。要不,我找找熟人,找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那样你就不觉得无聊了。”
“给人打工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自己做点生意。我想开家公司,做我的本行。”婉盈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想法,我也觉得她可以。只是由于她所在的行业,竞争比较激烈,没有一定的规模很难立足,我们手头不宽裕,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便一直搁置着。
“我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可以是可以,但钱是个问题。”
“花不了多少钱的,老公。我可以从小做起呀。”
我觉得有点奇怪,先前我们闲说话说起这个话题时,婉盈描绘了她理想中公司的轮廓,我说也可以先小打小闹的试试深浅,她说不可取,风险更大,也没意思,还不如给人打工呢。不知为何,忽然口风就变向了。
“我不是反对,只是担心生意做起来是小马套大车,我怕你太操劳。”
“我有老公,老公支持我,怎么会操劳呢?”婉盈说着,双唇主动奉上来,还有香滑糯软的舌头免费赠送。
平日我最喜欢亲她的眼睛,咬她的舌头,她老是不肯,时常假意娇嗔,紧紧的闭上嘴巴,我就会捏住她的鼻子,借着她张嘴呼吸的空,吸出来咬住报复性的狠裹。她就会一边用手打我,一边抱怨,或者求饶。此时无端献殷勤,我却也心无旁骛,呲咂地品着美味,呜噜地说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