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报仇的！”柳无言愤然的说，那一刻他忘记了对师妹的承诺。

江南的的街道真多，每一条都是大理板铺就，因为潮湿，缝隙之间可见翠绿的苔藓，街旁是无数的柳枝飞扬，柳絮飘满人的脸，粘在睫毛上。

就在这样的某一条街上，柳无言埋伏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并在四师弟的指引下，从狭窄的缝隙中飞快跃出，一剑切破了那仇家的喉咙，当时他的血狂涌而出，溅满了街道，漫散开来流向河里。周围的人群有人逃离，有人尖叫，而有的佩剑少年停在那里，轻蔑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仿佛在嘲笑，也许在他们的眼中，像这样没本事的人不应该存活。

第一次捏破生命，发现如此简单。柳无言发现自己的长衫竟没有沾血，

而躺在地上的那人的白色长衫却被自己的血染的腥红，如一朵朵灿烂开放的桃花，他的剑依旧停在鞘里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师兄你好厉害。”四师弟轲笑着说，“连大师兄都说这天下只有你能杀了江南第一的剑客封笑呢。”

“你说他是江南第一的剑客？”柳无言回头再望一眼。

“是啊，可是他在你面前却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四师弟轲依然笑着，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五师弟之死的悲伤。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的。我只是想为我的师弟讨回公道，杀人者必须用命来偿还。”柳无言叹了口气，生命已经够脆弱，却依然相互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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