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一个星期不往家里打电话,他们顶多觉得心里有点失落罢了,但如果这件事让他们知道,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伤心至极。想想每次爸在我开学时那些我已经听腻了的话,我追悔莫及。还有,每次那沉淀淀的几千块钱学费,甚至能感受到他们气息的几千块钱,我真的觉得自己太不争气。对于心智还不算成熟的我来说,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日期:2012-01-13 20:01
后来,还是小苏,他说让我问问贺姐,或许她有办法。我不知道怎么和她提及,我总感觉自己一有事了才会找人家,所以,内心有时候会抵触去找她办事。贺姐听了之后,一点也没有责怪我,她只是语气平静的安慰我不要担心,她说,她在这边其实也没有多少朋友,学校的就更不用说了。贺姐说她尽量,然后让我不要担心,大不了学位证就不要了。
其实,后来我知道,一般有本事的人都不外露。越是那样整天到处说我认识谁谁的,越TM狗屁不是!吹牛逼谁都会,等用到你的时候就来借口了。我还说我认识市长呢,草!所以,大家都扫描一下自己身边有没有这样的朋友,然后,过滤一下。
日期:2012-01-13 20:01
贺姐那种低调的,了然于胸的成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后来,不知道贺姐联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她费了多少事,她出力的这种事情,从来不会告诉我。贺姐告诉我一领导电话,让我去找他。我说,我还有一同学。贺姐说,你自己看着办吧,需要什么和我说声。
说真的,我并不敢肯定此举能成功,倒不是怀疑贺姐,而是怕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我和小苏商量了之后,他说学生不能太招摇,本身学生也没有多少钱,送钱送卡咱没那个实力,你还是和你同学给那个领导买两瓶好酒,再买两条好烟,估计就够了,人老师也不缺那东西,就卖贺姐个人情罢了。
于是,茅台酒,两瓶,中华烟一条,当然,我买不起,也不知道值多少钱,都是从贺姐家拿的。
记得我们去那个老师学校里的家属楼时,那是个和蔼的小老头。他没多说别的,只是说让我们把东西拿回去,事情他尽量去办,如果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这下给我和我同学弄了个心里没底,傻在了当场。小苏势力的说,“老师,您看,我们都是学生,也没经济来源,您是不是觉得这有点少,没关系,我们回去再想办法。”那老师笑了,说不是那个意思,他一定会帮忙的,不敢百分百保证是因为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最后说让我们看贴出来的通报批评的名单就行了,如果没有我们,就万事大吉,如果有,别背后骂他就行了。最后,我们还是把东西里留下走了。
呵呵,我要感谢小苏,感谢贺姐,感谢那个老师。因为仅仅在第二天学校就把通报批评的名单贴出来了,记得我和同学忐忑不安的看着那几张A4纸,最终确定没有我俩的名字之后,才放下心来。多亏了小苏告诉我,这事要尽快,多亏了贺姐帮我联系人,多亏了那个好心的老师。现在每逢我再回到学校,都想拜访一下他老人家,可是没脸去,呵呵,怎么开口?老师您好!我就是那个四级考试被抓的学生,您还记得吗?
日期:2012-01-13 20:02
想说的是,那天的通报名单,远比我们在教导处看见的人头要少,什么原因,所有人心知肚明。不过,我却没有丝毫的厌恶感,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学校的老师根本不差这点东西,他们那样做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作弊的人多了不好向上面交代。后来我也知道,论文答辩,毕业补考,等等等等,或多或少都存在这样的情况。存在即合理,不是吗?
印象中,那年的雪特别多。每当看见17路喘着粗气,冒着浓烟,压着厚厚的积雪从我们学校门口经过时,我都忍不住打哆嗦,怕它一下倒了个P的。
呵呵,那天,我们8个人又凑到了一起。那个职专的小伙也来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也发生了质的改变,已经不是原来那头战战兢兢的小鹿,贱贱的。贱贱的说话,贱贱的和我打招呼,贱贱的和小苏笑。我也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尽管我也不什么好鸟。
小苏和我都不怎么待见他,我们俩玩我们的。那小伙后来可能觉得我俩不太喜欢他,就过去蹭黄毛,特娘。那表情,就TM和一未成年儿童,和他亲妈撒娇一样:妈妈,那两个哥哥不和我一块儿玩。
日期:2012-01-13 20:02
黄毛就说小苏:“小苏,你俩怎么回事,拿我们家小朋友当外人吗?”小苏笑着说:“哪儿有,哪儿有,来来来,小伙,过来,哥哥我陪你玩儿!”贱贱的,那个小伙满意的笑着过来了,那得意劲儿,像找到了靠山似的。
小苏**的问他:“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些事,你还记得吗?行啊,小伙,你都能坚持这么久,你这俩哥哥都甘拜下风了!”我在一边偷着笑,心想小苏不知道又要耍什么心眼。那个小伙装作害羞的说:“小苏哥啊,你别吓唬我了,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吓人的了!”恶心的我想吐,我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小苏说,“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吧?”小伙高兴的直拍手:“好呀好呀!是不是地上一个猴,树上骑个猴那种?”小苏说,“你智商还停留在那个阶段,我没你那么低级,给你出个高级点的!说,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一万把锁,那这把钥匙就叫做万能钥匙,那么请问,一把锁能被一万把钥匙打开,这把锁叫什么?”小伙着急慌忙的回答:“万能锁!”别说这小伙,其实刚开始我也不明白他说这个的原因是什么,甚至我和这个小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小苏笑了:“孩子,你还年轻!还万能锁,谁家愿挂这种锁,你也就这智商了!”小伙想想也是,不过半天没缓过劲来,不明白小苏说的到底什么意思。最后,小苏语重心长的对那个孩子说:“有的女人呢,就是那把锁,有的男人呢,就是那把钥匙。自己琢磨去吧,孩子!”
日期:2012-01-13 20:03
后来,那个孩子明白没明白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了。
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8个人在一起玩。
然后,也是一个雪天,黄昏。飞扬的一片片雪花像无数幼小的生命,在昏暗路灯的映照下,颤动,荡漾,反抗,最终,还是经不起折腾。那本来应该是纯洁的一天,静谧的一天。
可是,你MB啊,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贺姐告诉我,小苏住院了,你去看看他。我下意识的问,小苏怎么了。贺姐说,你去看看吧,别问了。打车,在车上,我觉得心里特别不安,不自觉的害怕。小苏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他住院不会通过别人告诉我,更不会一声不吭,他一定巴不得我天天伺候着他。可是,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真想CTM啊!见到小苏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那TM是你吗,小苏?是你吗?除了英俊的脸属于你之外,那浑身的纱布,都TM是哪个王八蛋给你缠的,缠的那么紧,CTM,都给你缠出血来了!小苏,你疼不疼?我真想把你弄醒,好好问问你,开这样的玩笑好玩吗?你全身缠满这个,COSPLAY木乃伊给我看呢吧!你MB,你居然不说话。我仿佛感觉一种热热的,咸咸的液体不断地从我脸上滑落,很疼。
日期:2012-01-13 20:04
后来,小苏醒了,不说话,眼神很空洞。贺姐告诉我,是小苏的女人,的男人,知道了,然后找人打的。我仿佛看见了,雪地的那个中午,洁白的雪上那一滩滩刺眼的鲜血。贺姐还说,小苏始终护着脸。呵呵,是啊,小苏是那么阳光帅气的一个小伙,给他破了相,不如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