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是权发的:“宝贝,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给你一点时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说断就断的。不管你要我等多长时间,我都会冷静的等你回心转意。”
日期:2012-01-04 20:43:29
20.
我的胃终于还是负荷不了我对它的虐待,痛到嘴角流出口水。以现在这个状态,就算魏琪肯听我把一切解释清楚,我的胃也不会答应呀!只好放下电话,双手紧握方向盘,先安全回家。
吃了两颗止痛片,身体才缓过来。要知道在踏进屋子那时,我还是晕倒了,眼前黑成一片,我想要不是那首曲子还在我脑海里萦绕,我很可能失去知觉,不再醒来。(我总是这样,到事情最坏一面出现,才记得有人提醒过我。母亲曾多次警告我:空腹不要吃苹果,尤其是青苹果。)
现在我窝在沙发上,一丁点力气都没有,看着墙上的时钟,已是晚上11点,从来不在这个时间进食的我,决定起身弄点可以暧胃的东西吃。
我倒好燕麦片,水还没有沸腾,站在中岛柜前,我又想起那天魏琪站在我身后的情景。嗯,我应该打电话给她,让她知道,从现在起,她才是我最需要的人。
“薜老师,您有事吗?她现在不方便讲电话。”接电话的人是陈佳,说话声音很小,而周围却有些嘈杂。
“嗯,她人呢?”不用她说,魏琪不肯接我电话,但是又想找个人气我。她们现在应该在外面庆祝。
“老师,她。。。老师,我还是跟您说真话吧!他们几个一直在灌她酒,她神经的,人家让她喝她就喝,我怎么说都不听。老师,现在怎么办呀!我好惊一阵会出事。”
陈佳的普通话已经紧张到面目全非了,我想事情绝对不单纯。“你们现在在哪?跟哪些人在一起,在做什么?”我心急如焚,这时正在烧的水也滚了。
“在钱柜,是杜田东请客,他带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来。我们学校的同学在另一间包房里。。。”
“好好,你不要再说了,赶紧进去看着她。我现在过去。把电话拿好!”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到挂电话时手太用力的挥动,打翻了面前还没泡水的燕麦片,它们委屈的看着我,我想,我越来越不了解那个我以为很懂我的女孩。可不论她现在的行为多幼稚,我不能不管她。杜田东是学校出了名的危险人物,嚣张又跋扈的富二代。
等我去到时,她正坐在一堆男女当中,脸颊通红,肯定是喝了不少酒,但看起来还没有醉。她看到我的出现,睁大眼睛惊呆在那里,而其他人也都很意外的看着我。很快,她像被惊醒一般,站起身,走向我。
“你怎么来了?”昏!居然用这么个口气跟我讲话,是个猪也能猜到我们之间的暧昧吧?
“陈佳让我来的呀!不是说你喝多了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随机应变了。
等我说完,她立即将头转向陈佳,很不客气的说道:“你干嘛多事呀!关你什么事?”
陈佳没有作声,在场的人都没有出声,连之前唱着歌的那个男生也把话筒搁在茶几上,好像这里很快会上演一场角力赛,正等着他们悉心观赏。
“早点回去吧!我走了。”她那么高傲,证明头脑很清醒,我还站在门口做什么呢?这么无趣的事,再演变下去,那明天我都不用再回学校教课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很白痴,走出钱柜楼下,眼泪便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在流泪的时候,你还会期望,期望那个让你失望的人可以出现在眼前,用心疼的口吻安慰自己,轻声跟自己说“别哭了,是我不好”。是啊!我一手按住还在痛的胃,一手擦拭眼泪,这缓慢的脚步难道不是为了等她能追上来吗?
我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冰冷的门口,我对自己说,一根烟的时间,就一根烟的时间,如果她不出来,就证明她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如果是这样,那就当之前的一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最大的绝望莫过于心死,人在那个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看来,我还没伤心到那个程度。因为此时,我的眼睛像是忘了扭紧的水伐,泪水流个没完,腿上用过的面巾纸都快堆满了。我以为只有尽情的哭泣才能安抚我的委屈,而听到魏琪打来的电话,我顿时停止了哭泣,那些委屈什么的也一扫而光。我怀疑那时的我一定破涕为笑了。然而,这一点根本无从求证。因为,在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对面突然杀出来一辆货柜车,嗯,我终于还是出事了。
日期:2012-01-05 19:51:09
21.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梦见自己被人丢在一座孤岛上,光着身子侧卧在花丛中,烈日照射着我。在我周围的那一整片纯白色的花朵,它们的形状跟菊花十分相似,只是它们都耷拉着头,完全没有盛放的风采。稀奇的是,那些正在我们上空飞舞的是蝴蝶吗?为什么它们全是深紫色的身体?它们好像是在为我哭泣。嗯,那个我应该已经没有了呼吸。
“对!我是在做梦,我有呼吸的。天父,我有呼吸的。对吗?”我静静的淌着泪,却无法睁开双睛,我在对天父恳求,我等待着天父的庇护。
“醒了!阿姨!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哈哈哈!”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大得刺耳。我没有想到,仁慈的天父会让我从这样的声音中醒来。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而眼前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我看不清身旁都有谁,只知道四周很吵,有几个不同的声音,一齐向我耳边涌来;我想试图张开嘴巴,请求他们小声一点,告诉他们我的头很痛。遗憾的是我的嘴角怎么也拉不开,我根本说不了话,发不出任何声音。
另外,我的双手都被人霸占了,握住我左边那只手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她将我的手贴到她的脸上,我感受到她正在哭泣。另外这边,是双男人的手,粗犷的一双大手,它们用力的夹着我的手,让我感到有一根针正用力扎进我的手背。他真的弄疼我了。
显然,我并没有感受到醒来的乐趣。很快,我又进入了睡眠,在我合上眼睛那一刹那,我特别证实了一件事:我的心跳和我的呼吸还在。
我再也没有做梦了,却睡得一丁点也不安稳。耳边不断有人在低声细语,分贝又太低,我什么也听不清,我怀疑他们正在谈论一些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终于我还是醒了,眼前的一片吵杂将我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他们笑的笑,哭的哭,我好奇的看着他们,每一张脸都很陌生。
“我在哪里?他们是谁?我又是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 我抱着自己昏沉沉的头,竭力去思索。除了两名医护人员的打扮以及我手上的吊针让我明白这里是医院,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刘医生,她怎么会这样呀?她好像不认得我们!阿姨,难道她真的不认得我们了?”
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有一点熟悉。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刺耳的声音。
“你是谁?”我无助的看着他。
“是我呀!小枚,是我呀!”
“可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小心翼翼的对他再一次提问。然后突然把头朝向一个正热泪盈眶的老妇人。我在想,他们一定和我关系匪浅。
“天啦!怎么会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