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上,其实说是街,完全没有热闹繁华的感觉,你站在这边放个屁对面都能闻到。寂静的街头有两只狗儿,一黄一黑,追逐嬉戏着。不知道他们是谁家的,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家。在这儿,天地如此之大,只要有能力温饱,哪里不能找个过夜的窝呢。一辆越野车急驰而来,狗儿受惊离开,风扬起我的披肩,一溜烟尘渐远,空气却还在明显地震颤,光影里尘土曼舞......
回客栈开了车,向古格遗址而去。
古格离扎达十八公里。山路,并不难走。来过多次,熟悉到不用想就知还有多远。当我眼前出现气势恢宏的废墟时,我仍被震住。残缺的宫殿镶嵌在三百余米的红色山坡上,静静地俯瞰着荒原,惊天动地都成了过往,历史的缝隙里,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是欲语还休的。没有文字的记载,我们今天用想像去还原一个王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独自穿行在废墟里,看着这些华丽而苍凉的残墙,心里升起莫名的悲哀。是什么样的灾难,让这个王国一夜消失?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人们把过往彻底埋葬?塔楼一角的铜铃依旧叮吟,只是听见的人已在千年之后,风带着亡魂穿行在殿堂楼阁的缝隙,过往的华丽沉积下来的不只后人凭吊时的伤感,还有前人的的回忆。
我伫立在山头,身前身后事就如电影,定格一幕推过一幕,如果生命能够长久,如果一切还能重来,这片废墟,又该是哪方富人在舞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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