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的眼镜,手持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着记号的台本,似乎刚看到一半,问:“回来了?”
随后,视线扫过她身上的羊毛大衣,把在门把上的手插进裤兜,再轻问:“没回过家?”
……
“没有。”
脑子昏昏沉沉的,低声回,但意识还是稍微有一点,她抬手到领口解衣扣:“臧老师,我把衣服还你……”
大衣褪到肩部,被臧习浦的手止住,王助理在一旁扒着门看着,龙七冰冷的手与他的手有一秒相触,他说:“明天再还。”
随后往一旁吩咐:“小王,陪她回房,照顾照顾。”
老坪和身边的助理都回家了,酒店房间的暖气刚开,也是冷飕飕,她又往窗边的沙发坐着,不肯挪位也懒得添衣,王助理往她的身上盖了条毛毯,随后看了看圆茶几上的两瓶红酒(之前让PUB的服务员送来的),最终没有多管闲事,把暖气开到最足后,走了。
一个人的胃里到底能消化多少酒精。
喝到多少的时候,能把脑袋里臆想的画面都散尽。
她不知道,她只近乎出神地望着酒店楼底,这个除夕夜的雪那么大,下不尽似的,在道路两边积起厚厚一层,她看到凌晨两点整的时候,在酒店门口吵架的周以聪与其经纪人,他们吵得那么激烈,仿佛积压了多年的情绪一并爆发,奔溃的经纪人被落在酒店门口,看着甩车门而去的周以聪。
冰块在杯底碰撞,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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