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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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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此言差矣!古人云,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蓝草鞋!你道是也不是?”

金老太赶他不走,气得要死要活,趁他念唱之际,冷不丁的伸手去抓他眼珠,他一扭头,避开来,眼珠差一点没伤到,眼角却被她为了干活方便留的又厚又长的指甲给划开一条深长伤口,伤口处皮肉绽开,鲜血直流,火辣辣的疼。

竹生伸手一摸,看清楚掌心的血,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便将她推了个趔趄,她身体原地晃了一晃,手从小二郎身上松开,竟然没倒下去,他上前,再补一拳,她终于“咕咚”倒地,躺在脚下,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竹生朝她身上踢了踢,仍然无声无息,他呲牙嘿嘿笑:“老太婆狡猾,想装死,趁我不注意时搞偷袭么?”弯腰下去查看她是否还有呼吸,却见她脑袋下面有一条黑红血流从后脑勺下面一点点的流了出来。拉起她的衣领,一看,后脑勺撞到了垫床脚的砖头角,生生扎出一个洞,血从洞里汩汩淌成了一条小河,眼看是没救了。

竹生丢下金老太,夹起烧到满面通红、已近昏迷的小二郎朝外走,到门口,想了想,忽然又驻足,把手上的小小女孩儿放到门槛旁的地板上,重新回到房间去,拧开电饭煲旁一瓶花生油,撒得满床满屋子都是,再用打火机一点,一簇小小的火苗便从手中一点点的蔓延开来,一下子,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无比,照亮他已近疯癫的面孔。

他望着渐烧渐亮的房间,呲牙嘿嘿乐着,大脸猫惨叫着从他面前跑过,一脚踢过去,猫飞出老远,他拍手跺脚大笑,一面狂笑,一面弯腰去地上拖金老太,将她的瘦小躯体费劲巴拉的扛起来,往床上火光最盛处一丢,看火光一点点将她全身吞噬,满鼻子都是毛发烧焦的气味,才满意转身。

到门口,抱起地上的小二郎,大步往外冲,脚才跨出门槛一步,忽见眼前有一物迎面飞来,当时来不及也没想到躲闪,人直直站着,生生挨了这一下,“咚”的一声闷响之后,脑袋钝痛,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意识随之渐渐模糊了起来,死去之前,只来得及瞥见一眼击中自己脑袋的一把柳木小板凳,喊出一声“美娣”。

美娣一面拽住他两条胳膊往房间里拖,一面流着眼泪:“竹生哥,你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

阿炳那里吃完方便面,李一马开车外面去转了转,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路上等待红绿灯时,从车窗玻璃上看到自己被风吹乱的一头乱发,于是调转车头,去了美容院。

到了地方,被告知一直为自己理发的造型师因私事突然回国去了,而且以后不会再回来。店里最受欢迎的造型师突然辞职离去,店方措手不及,都还没来得及一一通知客人。

辞职回国的造型师是爱尔兰人,手艺和sense都有,而且话少识趣,理发全程都不需要说话,因为他知道怎么剪。很多贵妇慕名来找他做造型,潘宝宝也认准了他,从很早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差不多都快有十年了。十年里面,这人跳了两次槽,他跳到那里,潘宝宝就跟到哪里去。不仅如此,还把他介绍给了李一马,因他剪得好,洗完不用费心再做,直接吹干就行,李一马那之后也专门找他。

爱尔兰造型师突然辞职走人,他略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店家知道他的一贯喜好,便推荐了另一个评价不错的英国造型师。这英国造型师评价和手艺都还可以,人看上去话也不像很多的样子。洗好头,坐在镜子前,造型师与他攀谈,问他这次想要怎么修剪。

李一马对镜中自己的脸看了很久,说:“算了,我决定留中长发。”

造型师讶然:“为什么,现在这种看上去非常适合你。”

“没什么,就想换个心情。”

“具体什么样子呢?”

“比如《Legends of the Fall》中Brad Pitt留的那种。”

造型师有自己的主张,把李一马的头发抓在手里仔细研究,说:“sir,你的发质有点自然卷,那种太长的头发平时打理起来会比较麻烦,如果想尝试一个完全不同的造型的话,我建议你尝试一下朋克风,把两侧修短,头顶的头发长到一定长度后,会自然卷起,被两边短发一衬,既干净利落,又酷劲有型,怎么样?”

李一马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造型师看他脸色都变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连比带划的解释:“我是说,你的头发是隐形自然卷,如果想留长的话,根据我的经验,比起Brad Pitt的中长发,可能朋克风更为适合,怎么样?”

李一马低着头默默坐了一坐,沉默了大约有两分钟之久,忽然站起来,抓起台子上的手机,冲出去两步,又快步回来抓起造型师的手,用力握了一握:“谢谢你,下次也许我会尝试,不过今天我没有时间了。”

车子风驰电掣一般开回到愚园路,停在地铁口,冲到小弄堂,金家的火刚刚才扑灭,消防员与警察进进出出,附近热气升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接近于辛辣的刺鼻难闻味道。

弄堂里的居民们则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低声嘀咕,警察在询问对门阿炳问题。消防车和警察都是他打的电话,他今晚吃好方便面时喝了点黄酒,睡的太死,否则蛮好更早点发现。消防车叫来后,弄堂开不进来,又耽误了点时间,等到灭火器材终于运到弄堂内,对门金家的房子已经烧成一摊废墟。

警察问他起火时有无见到可疑人物出现,他说见到了,问他是谁,他答:“拆迁队,是拆迁队那帮赤佬。”

警察叫他想想清楚再说,不可信口开河,拆迁项目都还没有启动,怎么可能现在就有拆迁队。他不管,信誓旦旦的告诉围观群众说:“我心里知道,就是那帮赤佬做的好事,他们学了外地人的野蛮手段,只烧不拆。这条弄堂,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反正是睡在门口的,他们拿我没办法的。”

围观的弄堂老头老太们群情激愤,一面噼里啪啦拍打身上的蚊子,一面大骂拆迁队心狠手辣,丧尽天良。

斜对门的小小在刚刚被放了回来,他家紧邻金家,也受了波及,房顶被烧去一半,房间内到处都是灭火的干粉,掉落的焦木和瓦片,他却执意不愿离开,李一马到金家门口时,他正坐在窗内捏着嗓子唱他拿手的《狸猫换太子》。

“自那日焚冷宫仓皇逃命,只身儿落民间孤苦伶仃。

行走在赵州桥身染重病,幸与这范仲华将我收容。

他与我认母子十分孝敬,更胜那亲骨肉相隔九重——”

唱腔凄凄惨惨,弄堂老太们望着金家房子,听得淌眼抹泪。

小二郎惊厥高烧,全身抽搐,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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