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航把话题荡开,说:“现在很多人讲拜师,其实是很错误的。中国古代讲究师承,你跟了我,就不能学习他,否则就是背叛师门,是大逆不道。这对于文化是一种桎梏。文化在于交流,这种拜师拒绝交流,我觉得,应该向所有的人学习,包括自己的敌人。”一航停顿了一下,似乎让零度有时间回味,又接着道:“巴尔扎克时代写社会的人,树立了一个高峰,到后来写作就遇到了瓶颈,直到弗洛伊德以后,人们才把焦点放在个体身上。”一航用筷子指着那一盘青豆,说:“巴尔扎克写的是一盘菜,我表现的是一颗豆子,所有我喜欢的作家,都将成为我的营养,在我这里,对立的观点也可以和平共处。只是,影响我的人,已经融进了我的血液,他们本身却消失了。”
“你是说你的创作有许多源头,但找不到一个具体的?”零度盯着那盘青豆看。“可以这么说,我吸收了他们,没吸收的,就排泄了,我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消化了,哪些没消化。消化和没消化的,都寻不出踪迹。”
“那么诗歌呢诗歌算是你的营养吗?”零度接连不断地抛出问题。“诗歌?当然,不过我是指旧体诗词。新诗好比在坝子里滑冰,格律诗是在桌子上滑冰,而且要避开酒瓶。越是约束多,越能考水平。”一航把手放在一个酒瓶上,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新诗是一种心理暗示,就是排列和朗读。”他拿起酒瓶,以故作深情的声音朗诵起来:“原料/水、高粱、小麦/规格/500毫升/贮存条件/通风干燥/清洁常温……”零度捧腹而笑,将酒杯举起来,“你太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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