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以为中考之后相处就不会太难了,因为伟哥的成绩有可能可以考上中专,古哥的成绩虽然不是很好,却可以留在我的身边,在这个中学上高中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现在,事情却搞成这个样子,我自己清楚,我该负主要的责任。
他们两个都没有做声,那个同学继续说着:“幸好你们还算明智,要是真的动了手,闹大了,可不是好玩。你们两个争谁的风,吃谁醋啊,真好意思,还在人前大闹。”
我心里一怔,别过头去。
“过去就算了,别放在心上,好好学习备考吧,这才是眼下的重点。好了我走了,明天见。”那个同学走了出去,(他家就在镇子上住)他们两个仍然无话。
古哥见我醒了,开始倒水给我擦脸。我这才注意到,他真的很狼狈,脸上被我抓了好多道道,红的、绿的、土的……那一刻我没有觉得他好笑,而是真的很心疼。
他开始擦我的手,我嫩白的小手(比女孩的还好看,呵呵呵)此时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指甲里全是青草的碎屑和泥土,手背上还有划痕。
好在除了毛巾的温热,我还能感受到来自古哥掌心的温暖,这种暖意透过血液渐渐地流变遍我的全身。
我感到有另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猛抬头,我接触到是伟哥怜爱隐忍的目光。我知道,他和古哥一样,对我都是有情有义的。当然,我依旧很茫然,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是亲情?是友情?还是爱情?亦或是三者的综合?我自己更需要的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我同样很困惑。
古哥给我擦完,才去料理自己。伟哥用自己的杯子递过一杯热水。
“喝点吧。”虽然语调平静,可我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澎湃。
古哥和伟哥,我是很难去取舍的,我不忍心,不忍心伤害他们任何一方,他们实在是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暖、呵护和照顾。
我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熟悉的人,我开始觉得他们有些地方对我来说似乎有些陌生了。我想,如果我不能做到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我就只能考虑对他们同时放手。当然,这需要付出放弃我真爱的代价,更需要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今后的日月。
日期:2011-07-29 10:46:58
————三个人都不在说话,时间和空气仿佛就静止在了那里。
我开始试着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我想利用这个时间,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你们都别在闹了,因我而起的这些烦恼,我向你们道歉。”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这些字眼是从我的心里生起,在我的嘴巴里飘出,再印到我的心里去的。
“有些事不要总放在心上,快要中考了,你们好好准备吧。”我继续着。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也许是在思考吧。
“为了我闹成这样,我都觉得自己很丢人。也让你们难堪了,再次道歉。”说完我背过身子。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我睁大眼睛愣愣地盯着墙壁,我怕眼泪会不争气地流下来。可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心酸和着悲伤肆意地流淌。
许久,伟哥走到我的床前,替我向上拉了拉被子。轻声对我说:“安心睡吧。”
随后我听到,伟哥整理东西的动静,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知道可能是伟哥出去了。我真的是太累了,心力交瘁的那种疲惫,我再次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宿舍的灯还在亮着,室友们还都没回来。要是不醒过来该有多好啊。一转身,我发现,古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呆呆地出神。
见我醒来,柔声地问道:“喝点水吗?”
我摇了摇头。
古哥轻轻地握住我的说,用一种深邃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听他说,我不需要他解释什么,我都了解,我都知道,可是我却不想让他知道我知道这些,这就是我的倔强。
“什么都不需说了,事已至此,说了也没什么意思,无非是多一层伤痛罢了。”我喃喃地说。
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太过沉重了,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宁愿相信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这一切偏偏就鲜活地在我的眼前跳跃着。
“好好备考吧,不然我会很不安心。”我真心地说着。
“等你考完了有的是时间说你想说的话,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我们都逃不过指责,人言可畏啊。”
是啊,我们的感情是始终没有机会放在阳光下的,这就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奈,一种纠结。
古哥,依旧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还是用那种目光深沉地望着我,只是我发现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潮湿,相信他的心头也一定有种酸涩的疼痛在那里。
“别这样,我都了解,你依旧是我心中那个原来的你。放心吧,我没怪你。”
听到我这样说,古哥似乎安心了许多,他低下了头。只是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等考完了,相信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听我说到这里,古哥松开我的手,站起身,转过头抬手擦拭着眼角。
我们都期待着能有一个好的结果,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学业上。
虽然,我的心真的很痛,可是我不能让他再替我分担,更不能再让他分心,让他安心地准备考试吧。我在心里告诫这自己。或许,冷静下来考虑问题,会改变角度和看法,那就给彼此多点时间吧。
日期:2011-07-29 16:37:31
————“你也抓紧时间去学习吧,我没事儿了。”我告诉古哥我的想法。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古哥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古哥离去的身影,我感觉那道门似乎已经把我们隔离了开来。我们的未来还能走多远?三个人之间的纠葛要怎么平衡和处理,都是我要考虑的问题。可是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们的中考,无论怎样都要让他们集中精力,不可以再分心了。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刺激他们,让他们稳住心神。我开始后悔没有及时地拒绝伟哥对我的好了,我劝自己说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了,不如好好地面对吧。
一夜无眠,想着昨晚那令人尴尬的一幕,想着今后还要怎么平静相处,真的是两难。
不知过了多久,伟哥回来了。
“睡得还好吗?”伟哥走到床边,体贴地问。
“还好,现在几点了”
“快四点了,我回来看看你。喝水吗?”
“我不渴,你也睡会吧。”我往里边挪了挪身子。
“对不起”伟哥没有躺下,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眼神了充满关爱和内疚。
“别瞎说,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处理好和你的关系,让你受委屈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只是伟哥能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你怎么不做个选择呢?也许作出一个选择对大家都是一个解脱。”伟哥和古哥是不同的,他总是对问题可以分析的比较透彻。
“选择你吗?还是选择他,选择谁我都没有心理准备。我只想不要伤害到你们。”
“小不点儿,你心真好。可是……”伟哥没有继续说下去。
“答应我,好好准备考试,好吗?我真的很内疚,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依旧真诚地表达着我的想法。
“好,我会努力的,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善待自己。”
“嗯”
我一直不敢去面对伟哥的眼睛,我知道,伟哥比古哥要细心,也更敏感。我怕被他发现什么。
日期:2011-08-01 09:13:04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还算消停,我也开始准备期末考试,大多的时间都在教室学习。二姐她们也都在忙着复习,准备迎接考试。所以我们接触的就比以前少了很多,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的心情实在很差。因为古哥和伟哥之间的矛盾根本没有消弭,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实则是激流暗涌。面对这样的局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只能是能躲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