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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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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逍下了场,挥开面前挡着的人,直接往他的方向走,直到走到他的面前,拿走了他怀里的水。

那时的少年留着很短的头发,英气的眉毛拧在一起,很凶地对他说:“要给我的东西,就不准给别人。”

也是在那之后,他和厉逍在一起了。

因此在很长的时间里,他误把这句话当作是告白,直到厉逍一次又一次,抛下他,从他的世界离开,他才渐渐反应过来,占有欲和爱并不具有直接的关系。只有他那么傻,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很认真很听话地,真的把自己的心只给了厉逍一个人。

而厉逍就像是一个喜新厌旧,又占有欲太强的小孩子,即便不喜欢自己的旧玩具了,宁愿扔进垃圾桶,也不会愿意送给别人。

这样的厉逍,当然也就不会允许自己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无动于衷,还要完全顺从,服从于他。

于是时郁直视着他,又说了一遍:“我相信你。”

而厉逍听了他的话,却瞪大眼睛,因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他的腮部都隐隐抽搐起来。

——他说什么?!

当年那个闻到他身上残留着一点别人的香水味,都要鬼鬼祟祟左右试探的人,却在时隔多年之后,看到他衣服上留下别人的口红印,看到他和别人上了娱乐新闻,都毫无反应,甚至还说一句:我相信你。

厉逍被一种莫大的荒谬击中了,几乎要觉得可笑起来。

他凭什么这么说?!

他凭什么说相信自己?!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对他不闻不问,让他伤心,使他难过,以最决绝冷漠的姿态将他抛下。他将这个人打碎得彻底,然后等他自己把自己拼起来,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然后现在他又回过头来,对他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离开是他,和好是他,所有的主动权,一直都在他。

而这个人什么都接受,怎样都可以,却还在对他说:我相信你。

厉逍不可思议地想:那怎么可能呢?

然而时郁说得毫不犹豫,眼睛直视着他,里面也是全然的认真。

好像无论厉逍说什么,做什么,他是真的都相信,觉得都可以。

他用这一句话,将厉逍的质问堵死在喉咙口,没法再出声。

对方好像是以这样毫无底线的信任和包容,放任他可以去做任何事。

他和时郁在一起,却拥有毫不受限的,最广泛的自由。

这分明应该是他曾经想象中的理想交往状态,他反感黏连不清的复杂纠缠,厌恶失去理智的激烈情感,对方这样知情识趣,他该满意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一股火气直冲上来,烧得他五内如焚,眼睛通红。

然而他为什么发怒,他凭什么发怒——时郁已经明确说了,他相信自己啊。

他好像是被这句话钉死在了原地,无法再往前进一步。

又像被卡住喉咙,一只手死死地将他脖子掐住,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时郁以为自己说了一个百分百正确的答案,却没想到对方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它脸色青红,脖子上青筋绽出,简直有种可怖了。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充满了茫然和不安。

而厉逍看着他满是惶惶惴惴的神情,心口好像被什么重锤一把,痛得也说不出话来。

他好像终于隐约触及到那玻璃镜面上,被视而不见的裂痕。

他太急于修补了,不顾那些会刺破皮肤的尖锐突出,刻意忽略那些蜿蜒的细小伤痕,他将破碎的镜片生硬地拼凑在一起,就想骗自己修好了,完整如初了。

但是在日光之下,那些被毁坏的部分,终究会反射出斑驳的光痕,晃进他们的眼睛里。

但他紧紧咬住牙齿,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逼问下去了。

如果他还想保住这面看似圆满的镜子。

——————————

14.1

于是这场虎头蛇尾的谈话之后,生活照旧,本来过日子,磕磕绊绊就很多,两人之间显然也不可能总是步调一致,掀过这一页,好像也就过去了。

他们仍旧每天早上一起起床,一起吃饭,晚上躺同一张床上睡觉,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厉逍又要出差的事情,他是在吃晚餐的时候突然说的。

时郁正在盛饭的动作一顿,他问:“什么时候?”

厉逍说:“明天早上。”

时郁说:“这么急?去多久?”

“这次比较短,三五天就回来了。”厉逍说完,好像不太想继续说话,拿起筷子吃饭。

时郁也就不再问,默默地吃饭。

餐桌上两人都不说话,一顿饭吃得沉默,不时厉逍会夹菜给他,厉逍还是嫌他瘦,大概是觉得抱起来手感不好,要他养肥一点,时郁也不挑,对方给什么他就吃,于是常常一不小心吃得很撑。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刷碗,厉逍最近家务熟练了一点,已经能迅速找到放各种调料的位置,也不会再手滑把盘子摔破了。

收拾好厨房之后,两人先后去浴室洗澡,厉逍总是忘记拿‎​‍‌­内‍‌‌裤​‎​‎‌,他敲敲浴室门,时郁就从衣柜里捡一条,给他递过去。

之后就是各忙各的,要么是在书房加班看书,要么就是在沙发上看看电视,临睡前再靠着床头看会儿书,他们做|爱也很频繁,常常折腾到很晚。

但这些过程里,两人都是不怎么交谈的。

自从前段时间两人谈话以来,两人间气氛就好像一直这样,有些奇怪。说是冷战,每天早晚安仍然在说,亲吻做|爱也不少。但又谁都不能否认,两人之间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好像有层透明的膜挡在中间,他们看着彼此,总觉得有些模糊。

厉逍洗完澡出来,看见时郁正跪在地毯上,帮他收拾行李,灯光暖黄地照着他。

厉逍站着看了会儿,还是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说:“这些不用辛苦你做,明天早上助理会过来帮我。”

时郁哦了一声,说好的。

就把手中的忙碌停下了。

他这时低头,注意到昂贵的西装被他折出褶来,确实不好看。

他能为对方做的的确太少了,而他会做的,对方也不一定看得上。

他其实能感觉出来,这段时间厉逍情绪不太好,但是他又不够敏感到得知对方到底为什么不高兴,想要示好也无从下手。

因为厉逍第二天要走,两人都睡得很早,他们在被窝里并肩躺着,过了会儿,厉逍伸手过来,把他搂住了。

时郁有些小心地屏住呼吸,但对方一直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有贴住自己头顶的,均匀的呼吸声。

时郁不太确定对方到底想不想做,但也没有问,只安静地蜷在厉逍怀里,伴着对方的呼吸声,时郁渐渐觉得发困,不知不觉睡着了。

寂静的黑暗里,厉逍睁着眼睛,注视着在自己怀里睡熟了的人。

他当然也不是感觉不出来,这段时间里对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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