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说着说着,我又要哭了。哎,昨晚碰到花雪,我徒一时痛快,多喝了几杯酒,竟然害得老王重伤在床。真是红颜祸水啊。
“不怪你。我没事。”老王艰难地说。
“要花不少钱吧?我这里还有九百多。”我把刚发的工资掏了出来。
“工头会出的。不用你的。”老王劝住我。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我没有去工地,一直在医院里陪老王。工友们三三两两地提着水果、麦乳精什么的来看老王。他们对我的神情与以前大不相同,尤其是之前耻笑过我的年轻人们。他们一口一个“诺哥”的,叫得我不舒服。我心下明白,一定是仓鼠把我那天踢工头的事给夸张地宣传出去了。我怕工头生气,就有些责怪仓鼠的多嘴,但是一直又不知道怎么向大家解释,索性就啥也不干,顺其自然吧。
医院是个合法的敲诈团伙,医生就是金口玉言的骗子。每天看着医生给我开的乱七八糟的药单和如水花出去的钞票,再一想想工头待我不薄,不禁就唏嘘了起来。老王和我一个心思,他也心疼得要命。老王听边上的病友说七宝镇有个老中医有偏方,专治跌打伤,效果很神奇,而且收费也低廉。他就一个劲地催我赶快去买。我知道老王想替工头省点钱,可老王毕竟是因为我摔伤的,因此我不太方便做主,等工头来看老王时,就把这个意思给工头说了。工头想了想,让我去买中药,这边医院里也接着看,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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