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11-30 09: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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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想,如果把一男一女扔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相依为命,这两个人肯定会异常恩爱,白头偕老,不管他们有多么不般配,性格有多大差异。没有选择,没有诱惑,我们就会少无数烦恼。这只是痴人说梦。人是群居动物,喜欢孤独的人除了神灵就是野兽。有了选择,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诱惑。而男人,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除非他自己无力再折腾。
我仍然没有停止折腾,因为那时我还年轻,没发生车祸,身体也没什么异样,每个早上醒来都一柱擎天。这是主要原因。另外,M对我一如既往地冷漠。我本来以为,复婚,应该是她所希望的,她应该高兴,甚至有所感激才是,而事实并非如此,至少我没有感觉到。有一次晚上9点多钟,她居然发短信问我:“老公,你吃了没有啊?吃了几碗?”——啼笑皆非。
我和刘琼已经很熟了,经常一起采访,她做她的电视,我写我的文字。因为出身名门,她一向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走路总是高昂着头,据悉她是某个大人物的“情况”。我欣赏她傲人的身材和容貌,却始终没敢奢望。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祢彰。我想刘琼一定可以感受到我落在她背后的火辣的目光。但一到她面前,我就会有一种无端的自卑,这是我这种农村人与生俱来的怯懦。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个论坛的招待晚会。
所谓的晚会其实是一个红酒会,在一个豪华酒店举办。很多秃顶而臃肿的男人,很多露出漂亮后背的女人。男人们高谈阔论,女人们妩媚风骚,此时的世界就是一场假面舞会。其实男人和女人们都知道对方所说的和真实意图风马牛不相及,但大家认同这种游戏,像最精妙的暗语专家,我们把它叫做“上流”,然后再“下流”地一前一后跑到楼上开房。
刘琼那天是嘉宾,来出席的还有那位大人物,而我是来采访的记者,屁颠屁颠地四处乱窜。刘琼一开始还情绪高涨,风情万种,遇见我还忘不了调笑几句,摆了好几个POSS让我拍照。到大人物离场刘琼去外面接了一通电话再回来,便开始旁若无人地喝起酒来。
尽管我还在不停地和人聊天,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刘琼。这个酒会有不少外地显贵,看见这样一个大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很快就有人前来搭讪,但很快又被刘琼的一脸漠视弄得尴尬离去。后来来了一个大腹便便步履蹒跚的贵宾,一直在那儿涎着脸不想走开,后来不知道他对刘琼说了什么,刘琼将手中的酒一下子全部浇在了贵宾地中海的脑袋上,贵宾顿时嚷嚷起来,一把抓住了刘琼的手。
我赶忙跑了过去,把贵宾扯开,贵宾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麻辣隔壁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微笑着,也掐住了他的脖子说:“我知道,你是个SB!”这时,有认识刘琼的人跑过来拉开我们,又在贵宾耳边耳语了几句,贵宾一下子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去跟刘琼道歉。刘琼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而后,我收到了刘琼的一条短信:1518,应该是这个酒店的房间号。
酒会快结束时,我才抽空喝了几杯红酒,酸酸的味道,才几杯,就已经让我晕晕乎乎了。
日期:2010-12-06 09:5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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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走廊里异常安静,我甚至听得到自己急促心跳的声音。刚刚从喧闹的酒会步入这种静谧,加上酒精和灯光的作用,我觉得一阵阵恍惚,似乎在做梦。不由得又拿出手机再看一遍,1518,刘琼的号码——没错。
来到房门前,我犹豫了一下。刘琼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我能惹她吗?事实证明,很多时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对的,红颜,往往都是祸水。
这是一间欧式风格的豪华套房,豪华得我都没见过。可以容纳很多人聚会的酒吧,豪华大床、水晶灯、行政书桌及座椅、客厅及睡房均有大型平面电视、软软的纯羊毛地毯、精致的床上用品……
刘琼已经洗漱完毕,脸颊还泛着红晕,湿漉的头发散落在胸前,身上穿的,是房间里的粉红睡袍。进房间后,我们并没有说话,刘琼示意我到盥洗间。盥洗设备也很高级,如果不是惦记着外面还有美女在等我,我真想就躺在带有水流脉冲按摩功能的浴缸里美美睡一觉。洗漱完毕出来,刘琼已经半躺在那张大床上,在柔和温馨的灯光里,翻阅着一本《男人装》。
仍然没有一句话,我们心照不宣地楼抱在一起,亲吻、抚摸、做爱。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平时还算矜持的刘琼在床上简直像一头疯狂的母狮,毫不掩饰地嚎叫着,扭动着,高潮到来时双臂紧紧搂着我,箍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尖尖的指甲似乎要扎进我的肋骨。
我不知道刘琼究竟是很多天没做爱了,还是生性如此,我只知道那一晚我们一共做了四次,床上、沙发、茶几、地毯、浴缸到处都成了战场,什么毛片春宫图推背图的姿势动作全部做遍。直到我们都精疲力竭才瘫软睡去。
醒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钟,刘琼让我先走。关门的一刹那,刘琼对我说:“忘了昨晚……”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经历了那么多,我仍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女人。但肯定不是刘琼这样放浪型,即使她的床上功夫一流,可以给我少有的享受。每个男人可能都喜欢自己床上的那个女人是个荡妇,前提是,她是自己调教出来的,而且也不是一味地那么荡。再者,很重要的一点,我很清楚,这个晚上,我仅仅是一个替代品——刘琼是别人的、那个大人物的菜,我本不该趟这个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