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莫凡斩钉截铁地说，目光如剑般锐利：“这些人都是纪家培养出来的死士！”

“死士？！”文心惊呼，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莫凡冷笑一声，看出了她的想法，说：“没错，纪蓝想要给黑旗军一个下马威不假，但他从未想过让我们全身而退。甚至我怀疑，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去黑风寨赴死，看看能不能在死前，拉几个黑旗军的人垫底。”

“大人，您是如何看出来的？”

“很简单，你看这些人的眼神……”

“眼神？”

文心看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能隐约看见那一双双藏在黑袍里的眼睛，虽各有不同，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毫无生气。每一双眼眸，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阴影，变得浑浊不堪，如迟暮的老人一般。

“怎，怎么会……”文心不是蠢人，被他这么一说，很快就能发现问题所在，一个正常的士兵怎会拥有这种眼神。

莫凡轻轻把玩着手中玉杯，嘴角微微上扬：“纪家，呵，有意思……”

“大人！”

灰影站在凉亭外，微微躬身行礼，宽厚的灰色长袍，也挡不住她气息虚浮，显然刚才的事给她的冲击确实十分大。

莫凡瞥了她一眼：“就你，也当得起这一行人的管事？”

“是的，大人。”灰影身体微微一颤，咬牙应道。

“行吧。”莫凡毫不掩饰内心的失望，冷淡地说：“说说吧，黑风寨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大人，黑风寨本就盘踞着一股小势力，共有三十余人，炼化期以上修行者只有一位，那就是他们的头目，名为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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