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内心叫苦不迭：“属下不敢……”

“呵呵，我现在特别好奇纪蓝的表情。”莫凡仰着头，阳光洒在脸上，自信的神情让人不禁多看几眼，“八十五军出兵讨贼，最后反被黑风寨打得节节败退，你说，纪蓝会不会为了保住八十五军的名声，出兵支援？”

灰影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莫凡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瞪大眼睛，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大人，你……”

“该死的人全都得死，但是不该死的人，一个也不能死。”

平淡的话语，却给灰影、以及十名精锐带来巨大的冲击。

莫凡这么做，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啊！

鲜红的横幅在风中飘荡，原本有些滑稽的标语，现在看来，却让十名精锐有些热泪盈眶。

他们从出生至今，就一直生活在纪家的高压手段之下，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当纪家人有需要的时候，就付出自己的生命。死士是他们的名称，而工具才是他们的命运。

且不说莫凡这样做，纪蓝会不会买账，光是这份心思，就足以让他们冰冷的内心感受到一丝温暖。

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被当作一个人，而不仅仅是完成任务的工具。

若非行走在大街上，他们都要忍不住对莫凡顶礼膜拜了。

而相对来说，灰影的感觉要更加复杂一些，在感动之余，她也察觉到了莫凡的意图，他这是明摆着收买人心、想要将纪家的人都挖走啊。

想通这点之后，灰影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只是声音控制在仅两人能够听见的范围内：“大人，您这么明目张胆地挖人，不怕纪家的人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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