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库的办公室里,我们都做了下来,粱巍严对我说:“我有一个建议,就是急需买一部冷藏车。因为现在直接来进货的少了,都是冷库配送。再一个,有了运输工具,我们就可以直接到码头、渔村进一手货源。这样,可以减少不少成本。”
我说:“你的建议很好,我也有此意,应该很快就会落实。这样的话,还得抓紧找一个司机。”
他说:“这里有现成的司机,我就会开。”
我高兴的说:“这可真是太好了。以后,你就可以去歌厅、去公司食堂、去鱼行送货了。你是又当经理、又当司机、又当售货员啊。全才。”
粱巍严说:“我还有个事,就是我谈了一个对象,现在还在接触阶段,他现在还在原来的那个冷库负责送货,我想把她调这边来。说不定她手里还有好多客户那。”
我说:“没问题。她来了以后就给你当助手,负责送货。”
粱巍严高兴的说:“我这就给她打电话。”说着,就去了外面打起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粱巍严进来后说道:“十点半了,我看这就是个好时辰,放鞭放炮吧。”
我们就都从屋里出来,到了冷库跟前,六箱礼炮、六挂鞭炮同时点燃,天上地下都在炸响,就跟过年一样热闹。
我握住粱巍严的手说道:“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就跟管理你自己家的事一样,把冷库搞出特色来。”
他有点激动的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只要你把我当成兄弟,我也会把你认作大哥的。”
粱巍严提前订好了饭店,我们就去吃喝一顿,然后告辞了他。临走我对他说:“你抽时间去看车,相中了跟我说一声,我去付款。”
他说:“我会尽快的。”
在回歌厅的路上,表姐给我打电话说,去广州学习的事情王总已经发话了,说随时可以去。到了以后,广州那边有负责接站的。另外,他们派来的人有可能这几天就能到,让我们做好准备。
我一听高兴的说:“也就是说王总已经把这事排上了日程。好,我回去跟李小康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动身。”
回到歌厅,我就让范斌把李小康和徐晓妮叫到了办公室,谈了这件事。徐晓妮说:“我已经跟一位叫徐媛媛的姑娘联系好了,她是职业学校毕业,学的是酒店管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跟我们的行业沾点边。今年二十一岁,还没有从事过任何工作。她可以随时的过来。”
我又问李小康:“你看什么时候动身合适?”
李小康憋了一阵说道:“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明天准备一下,后天走吧。”
我说:“那好,去学习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一个月。而且还可以根据情况提前回来。就看你们学习的进度了。”
我还担心李小康再耍性子变卦不去了,这下我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就说:“今天元宵节,下午就不要上班了,都回家吧。”
我让冯军去保安队安排了一下,说:“我们也早点回去吧。元宵节广场上应该有活动吧,早点吃饭,陪小玲出去玩玩。”
冯军回来的时候,李小康已经走了。因为也是顺道,就把徐晓妮也捎了回去。装修队也是上了一上午班,下午也放假了。看来,除了政府和事业单位照常上班意外,其余的还是体恤民情,给了大家一个团圆的时刻。
我看到范斌一直没有过来,就过去喊他:“你回家不回家?”
范斌手里拿着米尺,正在那里忙着,他听到我喊他,就抬起头问我:“有事啊虎哥?”
“我问你还回不回家?”
他说:“我无所谓,回也行,不回也行。在哪里都一样。”
我说:“我和冯军都走,你在这里谁陪你过节?”
“一个元宵节有什么好过的,以前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外面?”他想了想,又说道:“你们既然都走,那我也回家吧。以前都是有兄弟们陪着,你们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也没有一点意思。”说着,把米尺卷了起来。
回到职工公寓的时候,冯军给小玲打了个电话,小玲问他咋回来的这么早?冯军说:“不是过元宵节么?”
小玲说:“虎子哥想的怪周到,还放假过节。我们这里没有,照常上班。你如果不愿意在宿舍里等我,就到食堂里来吧。”
我一听,公司并没有放假,也就是说表姐还没有回家。算了,我也去食堂等会吧,等下了班和表姐一块回去。在公司门口,我停下了车,对范斌说:“下车吧。”
他说:“回去也没事,去食堂玩一会儿再回家吧。”
来到食堂,一见面小玲就对我们说:“特大新闻,今天那个盛杰没来,这可是自从彤彤上班第一次啊。我们都感觉不习惯了。”
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可能有事呗。”
小玲非常认真的说:“谁知道啊。不过,听说赵彤彤并不喜欢他,他是在死乞白赖的缠着彤彤。”
我说:“不喜欢他会结婚么?你可别跟着瞎起哄。”
话音未落,只见从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范斌说:“这不是盛杰么?”
由于离大门太远,看不清楚,范斌说:“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扒了皮我也能认出他来。”
这都是下午快下班的时间了,他又来干什么?说不定就是专门来接彤彤的,他径直上了办公楼,我想这一定是去彤彤的办公室了。于是,也就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进了食堂办公室。
范斌说:“人不可一夜暴富,你们看到盛杰没有,走路都横着走了。真是个属螃蟹的。”
我说:“你是嫉妒他吧。他家里的积蓄和财产不说,就赵总家的产业以后都是他的,人家别说是横着走路,就是立着走,你也是干生气。”
“我才不生气那。他不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的,这种钱来的容易花的也快。”范斌不服气地说。
范斌走到小玲的跟前,说:“嫂子,求你个事呗。”
小玲捂着嘴笑了:“你叫我什么?”
“你这样一叫,我怎么感到这么渗的慌啊,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以后不许这样叫了。”
范斌嬉皮笑脸的说:“你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你是我冯军哥的媳妇,叫你嫂子还不很正常么?”
冯军说:“他愿意叫就叫吧,这样显得你有身份,也更加的成熟。”
小玲停止了笑:“有事就说吧。”
范斌说:“我想请你给我做个媒。”
“请我做媒,我认识谁啊?”
“就是那个、那个当服务员的,最漂亮的那一个。穿牛仔裤的。”
小玲说:“我们的服务员都穿牛仔裤,谁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在范斌又是比划又是描述下,小玲终于知道了是谁:“你是说牛桂莲啊,她不一定同意。你别看她也是从农村来的,心气可高了。”
“怎么,他还要找个大学生还是公务员?”
“怎么也得是个有工作的。”
范斌急了:“我没有工作吗?现在在歌厅也还算是个技术员了,又不是跟以前一样在大街上混了,我哪点差了?”
小玲一看他急了,就笑着说:“没说你差在哪了。这样,我当个大事给你问问,同意那我就给你们牵个线,你们自己谈成什么样就谈成什么样。不同意那,我也告诉你一声。”
范斌兴奋地说:“等发了工资,我请你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