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呵呵笑道:“没事。你姨妈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结婚你们不是也都超法定年龄了。即使你表姐真的怀孕,那不是更好,叫双喜临门。我早就想当姥爷了,正合我意。”说着,把茶壶端了一下,然后又在手里颠了颠,就又放在了桌子上。我知道姨父的意思,表示茶壶里没水了,让我冲上。于是,我就赶紧的站起来,拿起热水瓶,把茶壶注满了水。
姨父对我说:“虎子,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和你表姐有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对你表姐那么关心,他一不高兴你就去哄她,她晚下班回来,你都是心神不定的。她也是,对你牵肠挂肚的。你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看不出个事来了。你们结婚最好,亲上加亲,我也有了养老送终的人。”
姨父的一席话,说的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养老的,至于送终么,我倒是希望你永远活着。”
姨父突然严肃的问我:“虎子,你们结婚的话,是打算在哪里办?”
“当然是回我们老家,我们家的亲戚朋友都在那里,到时候,把您和姨妈都接过去,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风风光光的办一个婚礼。”我眉飞色舞,就好像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似得,又激动又充满了期待。
这时候,姨妈出来了。她这时候忘记去聚会了,就坐下来,叹了口气对我说:“虎子,你说你和你表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至于这么激动,把话都说错了。”
“嘿嘿,姨妈,我太紧张了。”
姨妈这时候问我:“你和你表姐确定关系了,那你对于将来是怎么打算的?我可是听你妈说,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死活都不会同意你当上门女婿的。”
我勇气十足的说:“这一点我有考虑,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的事业开展的顺利,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回老家了,以后就在青岛了,那还不就是在这个家里一起生活吗?以后你和姨父老了,我会像对待我的亲生父母一样的照顾你们。等我父母失去劳动能力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给他们买上房子,把他们接到这里。到时候,我们就是一个幸福和谐的大家庭。”
姨妈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担心你爸妈会误认为我们在跟他们抢儿子。”
姨父问姨妈:“你不去聚会了?”
“太晚了,不去了。”
趁着姨夫姨妈说话的空,我进了表姐的房间,只见她嘟着嘴,目不斜视的看着我。我笑了一下:“这样看着我干嘛?”
“可真有你的。”说着,抡起拳头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下。我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说:“我们出去走走。不然,可真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我们手拉着手出了门,在下楼梯的时候,我蹲在表姐的前面,说:“来,我背你。这两天你光背着我了,也补偿一下。”
表姐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了。你搂着我的脖子,搂结实了。”说着我就背着表姐下了楼。
春天的晚风,温煦、凉爽,也夹杂着那么一丝暖意,吹在身上,很是舒服。广场上的大妈们在起劲的跳着广场舞,一首《小苹果》的歌声回荡在夜空。表姐要下来,我就是不放下她,她说:“你就不怕人家笑话?”
“谁笑话?我愿意。”最后,还是拗不过表姐,把她放了下来。我们在这个春天的夜晚,尽情的嬉戏、追逐、拥抱,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可爱和更加的美好了,生活也从此五彩斑斓起来。
当我们都累了的时候,表姐依偎在我的身上,我伸出长臂,搂抱住她的脖颈。慢慢地走着。忽然,她抬起头,问我道:“你憋了半天,怎么说出了要结婚的话?让我妈还以为我怀孕等不及了。”
面对着表姐的发问,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张嘴就冒出了那么一句话,看到你们吃惊的样子,把我也震到了。”
“难道你心里已经想到结婚了?”
“也许吧。再说意思差不多,当时的情况也有点紧张。说起结婚么,也是所期望的事情。”
“拉倒吧,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结婚。结婚就会生孩子,生了孩子一切就都改变了。我还没有玩够呢。再说,结了婚就会影响到工作。”表姐说。
“结了婚就不要工作了,在家当专职太太,看着一个小孩,再看着一个大孩。这样就行了。”
“我不工作,那谁养家?靠你自己,你养得起么?我可告诉你,将来我们的压力很大的。我爸没有退休金,我妈有,可是少的可怜。你爸你妈再接过来,我们再有个孩子,物价又一个劲的飙升,不挣钱这一大家子怎么养?”她说着,就好像现在就有了压力似得,更紧的靠向了我。
我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有压力才有动力,相信我,一定有能力养起这个家,照顾好这个家的。”
“我相信你。天不早了,咱们回家吧。”她抱着我的胳膊说。
回家以后,姨父和姨妈已经关了客厅的灯进他们的房间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睡,因为还有说话声传出来。
我和表姐虽然关系进一步的明确了,可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也只是搂搂抱抱的,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就在这时,范斌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他的兄弟们已经弄清楚了,周扒皮确实收留了一帮以王聪为首的乞丐。而且这些乞丐没有一个是沿街乞讨的,都多少的有点绝活。大概有十几个人,其中,有两名残疾儿童。
听到这里,我就问道:“王聪是不是少根腿?”
“是,跟周扒皮一样,也是个瘸子,不过他按了假肢,而周扒皮是拄拐。恐怕周扒皮就是看王聪也是个瘸子,惺惺相惜才收留的他吧。”
“没有这么简单,周扒皮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样,让你的兄弟好好地监视着他们,有什么动静就赶紧的打电话。对了,歌厅有什么异常?”我问范斌。
范斌说:“歌厅一切正常,你放心,好好在家里陪嫂子玩吧,对了,虎哥,你的脚还没有好利索,可不要再把腰闪了。”说完,就赶紧的把电话挂了。
表姐在我的跟前听了个明明白白,问我:“王聪有下落了?”
“有了,就在周扒皮那里,离我们这里不远,就在芸姐家的那条小吃街上。你上下班期间可一定要注意。”
“一想起这个混蛋我就全身的哆嗦,他真是太坏了。我倒是没事,上下班都坐出租车,回来的时候都是送我到楼梯口,只是你要严加防范了。无论是歌厅还是你自己,都要多加小心。”表姐坐沙发上搂住我的脖子说道。
我把她的手拿开,说:“这小子只要是在青岛多待一天,就是个祸害。我问问刘成,有什么办法没有。”于是,我给刘成打了个电话,刘成一听,喜出望外。他说他现在在家里那,问我在哪里?我说我也没在歌厅,在姨妈家里。他说那样的话,还不如我们两人去看一下,反正也不远。
他在电话里说:“周扒皮的地方你比较熟悉,咱们过去看一下,只要是看到王聪,就说明这个消息很准确,我们就可以赶紧想办法把他一窝端了。”
我说:“好吧,我开车过去接你。”然后我对表姐说:“我要和刘成去一趟小吃街,先侦察一下。刘成怕范斌提供的情报有误,眼见为实,以便考虑解决的办法。”
表姐很不放心的说:“你一定注意安全,王聪心狠手辣,不要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