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燕南飞碰上了抢劫,办公室遭遇盗窃。
宣思贤按时到了珠宝店,正坐在隔壁的办公室抽烟。宣思道却来了一个避不见面。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牛少华心中生起了大片阴影。
“牛总,宣财监的手机打不通。给他家中也去过电话,说是中午根本没有回家。”手下工作人员前来禀报说。
用不着转述,坐在旁边的马庆生听了个一清二楚。
“立即通报全城各派出所,协助寻找宣思道。一有发现,立即扣留。”马庆生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稍停片刻,他又补充道:“对宣思贤进行留置,限制活动的区域和对外联络。同时,对‘太湖疗养院’的主要人员进行全天候监控。”
坐在他身旁的丨警丨察,一句句的记录下来,重复一遍后起身欲走。
“别忙,还要加上宣慕梅。”马庆生又补上了一句。
不提警方的繁忙侦查,有关疗养院的网络讨论,已经是越来越热闹了。
到了晚宴开始的时间,不但是越出了太湖范围。整个江淮省,邻近的黄海市、浙江省、山东省,全都有网友加入了讨论。
刚开始的讨论,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都还在正常轨道里进行。
到了后来,形势开始失控。有人把‘红*梅疗养院’的收购,与‘洪福珠宝店’总经理的易人联系到了一处。
时间再晚,又有人说到珠宝店财务部被盗、总会计师被抢的事。
当说到财务总监失踪的消息时,网络上充满了‘太湖疗养院’的负面新闻。
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新挂招牌的‘太湖疗养院’算是出了大名。
晚九时,宣思道的尸体在郊外发现。与此同时,金洪山也在家中死亡。
这两起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一笔两点六亿巨款下落不明,现在又加上了两条人命,哪能不引起高层的重视。
不但是太湖警方调派了大批警力参与破案,就连江淮省警方,也派出专家到现场进行指导。
处于留置状态的宣思贤,听到消息之后,虽说觉得解恨,却也被宣慕梅的手段给骇得说不出话来。
月光如水,洒落在宣家老宅的大院里。客厅里,只开了一盞有些阴暗的壁灯。显得几分幽暗,几分阴冷。
“牛哥,这可怎么办呢?”宣老夫人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样的声调,与她上午那种声色俱厉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唉——菊*花,这个事情,明显不是思贤这孩子做的。”管家戚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喻菊*花流泪说:“牛哥,我也知道这样的道理。这孩子好*色,贪财,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性格。让他去杀人灭口,自私说也做不出来。可是……”
“菊*花,前面的事情已经错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戚牛果断的说。
喻菊*花点头表示说:“嗯,牛哥,我听你的。宣家的财产,还是交给思贤吧。”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走路声。‘笃笃笃’,这是高跟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下人不敢过来打扰老夫人。宣思贤又被警方留置,白洁更不可能单独出现在老宅。
除了住在西院的宣慕梅以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会来打扰老夫人的休息。
尽管知道宣慕梅的到来没有好事,喻菊*花和戚牛二人,也只能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你来啦。”戚牛躬身而立。
宣慕梅眼皮不抬,直接往戚牛刚才坐的位置上一坐。
“你们先谈,我到四周转一下。”看到势头不对,戚牛朝着喻菊*花使了一个眼色,便告辞出去。
“姆妈,思贤杀了人,这事你准备怎么来处置?”宣慕梅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意。
喻菊*花面孔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摇头说:“小梅,你说思贤贪财,说思贤好*色,我都相信。可要说他杀人,说破了天我也不敢相信。”
“你不信?那你说宣思道是谁杀的!那你说,金洪山是谁杀的!”宣慕梅用力一拍沙发扶手,说话中有了几分怒气。
“我怎么知道呢?小梅,你弄明白一点。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喻菊*花也有些恼火起来。
宣慕梅一下子尖叫起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我告诉你,明天就得宣布继承人的事情。”
“不能,我不能这样做。原来,我是怀疑思贤把钱挪出去养女人。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喻菊*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刚才,她和戚牛坐在一起,商量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有了宣思道和金洪山的被杀,他们反而引起了警觉。
宣思贤的胆小自私,决定了宣思贤不敢做出杀人灭口的大案。这么一来,反而证明了挪用公款的事情与他无关。
也就是说,挪用公款者另有他人。这个他人,就是下毒手的人,就是陷害宣思贤的人。
“喻菊*花,你,你想反悔!”宣慕梅尖声叫道。
喻菊*花沉下脸来:“放肆!我的名字是你喊的吗?”停了一下,又责问道:“小梅,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答应过,要把继承权交给强强。他才是你的亲孙子,他才是你的亲孙子哟!”见到母亲的态度大变,宣慕梅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喻菊*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不悦地说:“小梅,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我和谁说话?哈哈……我是在和你喻菊*花说话,是在和毁了我的婚姻、毁了我一生幸福的帮凶在说话。哈哈……”宣慕梅狂笑起来。
喻菊*花大怒,一拍身旁茶几,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对面的女儿,训斥道:“你放肆!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喻菊*花,你是让我滚出去吗?哈哈,是想和你的牛哥一起上*床作那苟且之事吗?哈哈,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宣老夫人。哈哈……”宣慕梅狂笑不止。
听到这话,喻菊*花身体摇晃了几下,跌坐到沙发上。用手指着女儿说:“小梅,你……你……”
“我怎么啦?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哼,你们这一对*夫*,还能瞒得过谁的眼睛!”宣慕梅拉过一张木椅,将双脚搁了上去。
经过最初的慌乱,喻菊*花定下了神:“说吧,你想怎么样?”
“喻菊*花,我想怎么样,难道说你还不知道吗?”宣慕梅冷笑道。
喻菊*花平静的说:“是想要继承权吧?告诉你,不可能。先前我答应你,是因为误会了思贤。
既然这钱不是思贤动的,那就是你在陷害思贤。你说,我会把继承权交给你吗?
小梅,做人要讲良心。
这几年来,思贤待你不错,待强强不错。你害了他的孩子,还想再夺他的继承权。你毒,你太毒啦。”
‘啪啪’,宣慕梅鼓掌道:“说得好,说得好。这些话,如果出自于贞节之妇的口中,倒也值得一听。可惜哦可惜――”
“小梅,你别拿这事情要挟我。你走吧,明天早晨你再来,我会给你,给宣家一个交待的。”喻菊*花的声音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