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值60, 请稍后再试。 卫兵之一咒骂了一句。他们的白手套已经污迹斑斑,里面这位外来长官却这样浪费物资。
寒风的呜咽声猛地大了,天空飘下几片雪花, 又将雪花卷进半开的车窗。那位有着铂金色长发的上尉微微低下头,拿手帕遮住唇鼻,咳嗽几声后, 终于朝俘虏们的方向侧过头来, 他有双淡冰绿色的眼瞳。
他的目光扫过这一列人群,郁飞尘确信他们两个视线曾在某一刻有短暂的相接, 不过那时候他面无表情, 这位高贵倨傲的上尉也同样。
下一刻上尉按下了车窗一侧的旋杆, 深茶色的车窗玻璃升起来, 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雪只持续了十五分钟左右, 天空灰得像瓷茶杯磨破的底座。
轮到那对夫妇了。
长桌最中央的军官肩章是大校衔,他对着那名妻子抬了抬下巴。让妇女难堪似乎是黑章军感兴趣的事情之一, 因为男性可以留下一条长裤,女性却必须脱得半丝不挂。
长桌前不远处还摆放着一个一人高的长镜,不仅照着脱衣者, 还能让脱衣者清楚地看见后面所有人,将这种来自内心的羞辱成千上万倍放大。
丈夫一直轻声说:“别怕, 莱安娜, 没关系。”
她抽泣着除去外面的衣裤,再解开内衣的束带,
“你怀孕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
其实她的小腹并不明显,若非郁飞尘一路都目睹她如何保护自己的肚子,那微微的凸起也可以解释为发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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