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一张女人的脸,甚至绝不是一张人的脸。
可,这又是一张人的脸,且还是一张精致到了极限的女人脸。
女人镇定且优雅,湛蓝色的眸子覆满着柔情,好似夜空繁星,闪烁且深邃。
若是,拿一块顶级水晶来做比较的话,也绝会在她那双瞳下瞬间失去所有姿色的。
可,她的姿色又岂只是一双夺人心魄的眸子,还有那江南佳人的婉约婀娜…
“你的人…”女人向前一步间,右手也微微抬了一下,却又心怀忌惮地垂了下,“你怀中的…应该是你的女人,她的确是病了…”
女人能再次开口,显然已对殇沫来此的用意了然于胸,她虽仍不敢有太大的姿体动作,但已然侧脸嘱咐了仍时刻保持着攻势的老翁几句碎语。
老翁的眸子紧锁且专注,就算是女人与其交流的话语间,也丝毫未曾移开过殇沫一下。
直到女人话落,又连连轻碰了几下他的手,他才将紧握的长杆松弛了下来,平放在了案桌上,转身缓步走出了门外。
他的动作极轻,轻到仿佛是在赤脚行走一般,没有任何声响。
可,他放置在桌上的长杆却是通亮的,亮得甚至有些刺眼。
这本不应该是一个能有如此亮度的物件,只因方才灯火未燃,殇沫初入门房时,这长杆应是乌黑的,与漆夜一样黑得了无踪迹。
然,漆夜中的东西,也自然会是乌黑色的,就算是一根能够燃起火苗的蜡烛,在漆夜未燃时,也一定是乌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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