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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年少轻狂之为情所困 入主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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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晨黎明刚至,兀笙就被雨昭叫起来:“雨昭,以后你不要伺候我了,这些日常琐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兀笙喜欢雨昭丫头,是把她当做亲人一样,而不是一个服侍饮食起居的婢女。

“每天帮公子做点事,雨昭才有存在的意义和充实感。”

“雨昭,你还有御风,以后就是兀笙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保护你们。”兀笙拗不过雨昭的执着,心里越发的感激雨昭。

“御风,白马的名字吧,很好听。”

“亲人”一词触动了雨昭,她从来不知道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兀笙说他们是亲人,没有血缘也能算亲人吗?可是公子,我们是不可能做亲人的。以前不能,以后更不能。

等二人来到客栈外,炎霄子正与店小二说着什么。

兀笙这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昨天抵达此处已是夜里,什么都看不清。原来客栈位于高大挺拔的密林,怪不得昨夜老是听得窗外嗖嗖嗖的声响。

“师父。”兀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怪徒儿晚起,耽误了行程。”

“不碍事,为师正好向店家打听了一些事情。”炎霄子又问向雨昭,“路上所需的干粮和水都备好了吗?”

“是的炎掌门,您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炎霄子极少说话,雨昭至今都觉得他很可怕。

“嗯,那便启程吧。”炎霄子说完便直接飞身上马,留下傻乎乎的二人。

“御风,我们也出发喽!”雨昭心情颇好地叫着御风的名字,也不管马儿心情如何。摸了摸它的头,比兀笙对它还要亲昵。

路途上,炎霄子一言不发,兀笙偶尔跟雨昭三言两语聊着天。

眼见三人两马就要出了林子,突然炎霄子勒马,拔.出配剑的同时,转身向兀笙他们飞过来。

雨昭赶紧也拉住御风,埋头抱住身前的兀笙。

听到身后传来刀剑相碰近在咫尺的刺耳声音,两人侧头看到炎霄子正与六七名黑衣人打斗。

虽然那些个黑衣人身手敏捷,但炎霄子是何等人物,连兀笙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看得出来,自己的师父明显大大的处于上风。

“这些黑衣人是来找我的吧。”兀笙不是傻子,几名黑衣人在打斗中试图刺向兀笙,均被炎霄子一剑劈开。

“公子别看,炎掌门武功高强,我们不会有事的。”雨昭的右手蒙上了兀笙的眼睛,安慰着说道。

血腥味开始散发,兀笙闻到了,有点犯恶心。

他知道雨昭是不想让他看到血腥的场面,自己也确实不想看到,乖巧地任雨昭保护着。

只一小会儿,黑衣人就被炎霄子解决了,最后一个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被炎霄子用剑气扫落在地,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不自量力。”炎霄子铿锵有力地吐出几个字,然后一剑刺进那人的胸膛,不留下一个活口。

这批杀手的目标是兀笙,从他们离开天御紫庄就一直跟踪着。

炎霄子早已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在他眼里,这几个杀手不过是些小喽啰,杀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炎霄子不是什么好战之徒,也不是什么独孤求败。

是敌是友,只要对方不先出手,他才懒得管。能坐上影云门的掌门之位,必定是武功和人品两方面都在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

“师父,带我回影云门,会给带来很大的危险吗?”兀笙惦记着那些还素未蒙面的同门的安危。他只希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不要一次次因自己上演才好。

炎霄子收回佩剑,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具尸体:“我影云门门徒岂是等闲之辈,笙儿切勿担忧。兀兄遗孤,为师竭尽全力也定当护你周全。”

“师父,兀笙何德何能……”

“不必说了,继续上路吧。”炎霄子骑上马,又是风一样地疾驰而去。

“公子,炎掌门对你好,咱们现在无以回报。上山后,公子除了勤练武术,也要好好与同门相处,别落人口舌才是。”雨昭也没想到看似冷酷无情的炎霄子,对故人之子这么上心。

师父很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师父一样的厉害。这是兀笙在那一刻下定的决心。

冬日里骑马奔腾,寒风划过,兀笙不像雨昭那样嚷嚷着多冷多刺骨,倒是在马背上优哉游哉。见到下起了鹅毛飞雪,心里更欢。

雨昭哆嗦着裹紧了衣裳,拉开大大的披风将兀笙的身子也包裹住。

云岐山有着高大雄壮的豪情,也不失温婉端庄的气质,一年四季景色宜人,冬季银装素裹,迷人极了。

兀笙完全被雪迷住了,心里眼里全是那皑皑白雪,哪里顾得上冷不冷。两手摊开,雪花飘落在手心里,放到眼前仔细观摩:“雨昭,这雪好漂亮。”

“公子,你的身体还没复原,不能着凉。雪花的确很漂亮,但现在可不是什么欣赏雪景的好时机。”

雨昭驾着御风跟随炎霄子,稀里糊涂地就到了影云门。

有掌门亲自带领,这上山的路,远不如在山脚时看起来那么遥远那么崎岖难行。对于沉浸在白雪里的兀笙,根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大门派就是不同凡响,一般人怕是压根儿就上不了这云岐山。

天色暗淡,前方大殿里灯火通明。照理说,山上应该比山下更冷才对,雨昭在这感觉到的,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雪花还在飘飞,空气里有种暖暖的气息。

兀笙跃下马,轻巧地踩在雪地上,发出玆兹的声响。他在原地跳了几下,又跑到炎霄子身旁:“师父,这就是我们以后要一直待着的地方吗?我喜欢这里!”

“这里就是影云门,你喜欢就好。”炎霄子淡淡地说道。

炎霄子走后,有门人把兀笙和雨昭分别带去了两个院落的不同房间,说是掌门授意的安排,房间内的东西都是打点好了的,今晚只需好生休息即可。

影云门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平日里,弟子们一起在武术练习场接受训练,或者相互切磋武艺。

教授他们功夫的,通常情况下是掌门座下的三位云使。

云使的地位,在影云门里仅次于掌门和门主,武功修为是所有门人中的佼佼者,职责除了教导其他门人武艺之外,也帮助掌门处理门派的部分事务。

所以云使历来由掌门在上任云使的徒弟当中亲点,必须是信得过的人,紧急时刻能够担当重任。

兀笙这类入室弟子,与云使属于同一个阶层。

炎霄子作为上一任掌门的入室弟子期间,并未收下任何徒弟。目前接任掌门之位不久,也才机缘之下收了兀笙这个徒儿。

卯时天微亮,雨昭辗转反则,迫不及待起床了,因为心里却惦记着兀笙。

雨昭梳洗完毕后,刚踏出门槛,就有一名男弟子从外面走进来,正是昨晚带她来这边歇息的那个人。

由于这会儿是晨练的时辰,那人告诉雨昭,让她去影云正殿。

兜兜转转,一路上望眼欲穿,雨昭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雪渣子。没想到云岐山上地形险要,即使在影云门,平坦之处也并不多见。

绕过一群大石堆后,某人快要状况了,总算看到了“影云正殿”四个大字。

雨昭站在原地,抖落身上的雪,抚平了衣衫,迈步走上青石道路。不远处的石阶两旁,有两名弟子手持佩剑守在那里。

“影云正殿,闲人勿进。”两名弟子举起佩剑,上前一步挡在雨昭面前。

“喂,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此前好像未曾见过这位姑娘,是新来的门人,还是应邀上山的客人?”

“两位大哥别想多了,我是昨天跟着炎掌门上来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雨昭理直气壮,掌门亲自带上山的人,这点面子怎会没有。

“请问姑娘芳名?”一人询问。

“我叫雨昭。”

“原来是雨昭姑娘,冒犯了。”两人同时收回佩剑,客气道。

“咦,你们认识我?”

“云使吩咐过,倘若雨昭姑娘前来寻人,就带她去见兀公子。”昨夜云使专程交代,掌门在山下收了兀笙公子为入室首徒,随之上山的还有一位名叫雨昭的姑娘,都要客气对待。

“炎掌门很细心嘛。”听他们一说,雨昭对炎霄子开始改观了。

“姑娘要寻的人不在这大殿之内,兀公子住在东侧影殿,请随我来。”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我先带姑娘过去。”

那人把雨昭送到影殿门外就离开了,雨昭边往里边跑,边喊着“公子”。

影殿里,一位云使正在给兀笙讲解影云门的门派历史以及现况和各项门规,还有作为掌门徒弟的职责和注意事项等。

兀笙恭敬地接受“洗礼”,能记下的都记下了。

虽然头痛症状略有缓解,但不知道为什么,夜里和清早醒来,脑袋时常出现片刻的空白,然后才恢复正常。

“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使合上手上的卷宗,问道。

“没有了。”兀笙一脸真诚。

“公子,你快出来,雨昭来看你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雨昭在门外大声喊道。

听到那丫头的声音,兀笙条件反射性地立马起身,局促地看了看云使,得到他点头同意后,才出门将雨昭带进来。

“其实你也不用过于紧张,有个印象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你在这里的身份不比寻常,作为掌门的徒弟,一言一行都关系着掌门和影云门的声誉,该学的礼仪、文墨和武术一样都不能落下,以免到时让他人看了笑话。”云使说道。

“嘁。”说什么不要过于紧张,这么多严重的后果,又关系掌门声誉,又关系影云门声誉的,分明就是在给公子下马威,施加压力嘛!雨昭腹诽着。

“兀笙自知初来乍到,全靠师父抬爱。的确很多东西都不会,往后烦请云使多多指教。”兀笙言语谦逊,恭敬地鞠了一躬。

“公子切勿行如此大礼,只要秉记我们都是为了影云门就好。”云使顿了顿,“门中有三位云使,门人称我邑云使。公子虽年幼,但毕竟是掌门之徒,你唤我名字从邑即可。”

从邑是三位云使中最年轻的一个,年仅二十。

幼时因体弱多病,被父母送上云岐归入影云门,期望习武能让他的身体健壮起来。从邑八岁上山,至今已是第十二个年头。

岁月改变了他的容貌,也如愿增强了他的体质。

虽说身手了得,但从邑散发出的气质却是书生般的儒雅,是众多女弟子暗自倾心的对象。

“不是该叫师兄吗?你比公子大哎,直呼名字岂不是很不敬。”雨昭发出疑问。公子后入门,应当叫那些早入门的弟子为师兄师姐吧。

“不可。”从邑摇头,“在我门中,归于同一个师父的弟子之间才相互那样称呼。”

“这样的话,云使年长于兀笙,我叫你邑大哥,你叫我兀笙,是否可行?”至亲的人都不在了,除了雨昭和师父也没有别的熟人。这个从邑的气质和为人,兀笙喜欢,套套近乎也不为过。

“也好。我去处理一些门中事务,未时来带你们参观云岐。”炎掌门已经把教导兀笙的重任交给了从邑,想是年纪相差最少的缘故。

第一眼,从邑只觉得这小娃生得娇嫩,皮肤白皙,缺少男子气概,观面容不难看出其身体孱弱。

忽的就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不也同他一样吗?

经过多年的药物调理,再加上习武强身,如今早已摆脱了当初弱不经风的体质。

至于这男子气概嘛……嗯,不是重点。

昨晚听说掌门收徒,不免思忖对方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几番对话下来,兀笙均能从容应对,行为有节言而有度,性格不骄不躁。

想必好好培养,必成大器。最起码在从邑这里是过关了。

兀笙和雨昭在影殿里转了转,相比雨昭所住的院落大气许多,有十来间可供人住宿的屋子,但大部分都空着。

从邑对兀笙讲过了,影云正殿是掌门和门主住的地方,也是招待贵客的地方。

炙兖国以东为贵,所以正殿东侧的影殿,是掌门徒弟和云使起居之地,西侧云殿是门主徒弟和云使徒弟们的起居之地。

未时,从邑依约而来。

兀笙和雨昭打完了雪仗,正仰面躺在长廊上,看那逐渐西斜的冬阳。阳光把这雪白的大地映衬地更加无暇,干净而纯粹,如同兀笙的心。

“两位好有雅致。”从邑手握一支箫,悠悠而语。

“那个,我不是影云门的弟子,该怎么称呼云使你呢?”雨昭不讨厌从邑,所以不能表现得太过随意,免得被他看轻。

“你也跟着我叫邑大哥就好了,是吧邑大哥?”兀笙起身,谦逊地笑道。

“无妨,雨昭姑娘怎么称呼在下都行。掌门交代过,对雨昭姑娘是否愿意入我影云门不做强求,但你随时可以跟着其他弟子一起习武。”从邑承认,清晨一门心思都放在考量兀笙上,忽略了雨昭的存在。

“哈?真的?”雨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炎掌门不是一般的好哇,扑上去一把抱住兀笙,欢呼雀跃,“公子,你真是太让我沾光了。”

“我们可以一起习武了。”兀笙心里也很高兴。

“咳、咳,好了,我先带你们去熟悉云岐山的地势和周遭环境,还有影云门在山上的整体布局。”

从邑是个中规中矩之人,在山上待了十几年,传统观念比较深。

他知道兀笙跟雨昭的关系,也知道两人年纪尚小,但实在看不过去一男一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搂搂抱抱,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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