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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内忧外患之封将出征 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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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笙昏迷的第八日,青染带着莽肃到达了垣城。闫浪收到门主的传信,已事先向萧义昆和侯翌提议将风玦转移到了垣城,毕竟城中的各方面条件都好过在营地。

“阿木,这两位都是大哥的故人,特地前来为大哥疗伤的。”闫浪引了青染和莽肃到兀笙的房间,如是对阿木介绍道。

青染认得郁风影,却不认得这个易了容的阿木。看那个男子坐守在兀笙榻前,心下不悦。

莽肃是来救人的,才懒得去管房间内几人的各怀心事,径直走向床榻,在要为兀笙把脉时被阿木挡下了。

把脉这种手段,军医都被制止了,眼前这个老者,郁风影不知信不信得过。

她识得这位鼎鼎大名的影云门青门主,隐约知道青门主和兀笙的关系很融洽,这还是在自己继任宫主的大典上看出来的。

“你最好不要碍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保持着盛气凌人的气势,青染挥手一掌震开郁风影的手。

“师叔息怒。”闫浪赶忙地出声,一边是师叔,一边是师兄所爱的女子,可不能让她们打起来,“阿木,我师叔请来的大夫一定医术了得,你放心让他给大哥把脉吧!”

“小Xiong-Di不必紧张,这小子已经欠过我一条命了,如今有我在,他死不了的。”莽肃出言调节气氛。

“是啊是啊,师叔请来的人一定没错。”闫浪见机将阿木拉离。

既不能让师叔伤了这个嫂子,又不能坦然告知师叔这是大哥的女人,真真是弄得自己左右为难,但也必须把两方的情绪都照顾到。

“那就有劳前辈了。”莽肃的话让郁风影定了心,既然他此前医治过兀笙,必然已经知道兀笙是女子。

视线转向青染,或者她也是知道的吧。

而且出于女人的直觉,郁风影明明从青门主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异样的情愫,尤其是她看着兀笙时的眼神,与自己看兀笙的眼神那般相似……

莽肃检查了兀笙的身体状况,让青染扶他坐起,在兀笙头部插了几根长长的银针。

“这小子的症结所在,的确是脑袋里面出了问题。”莽肃插完针,问道,“青染,他以前是否也受过严重的脑部创伤?”

“笙儿一直有头痛的毛病,师兄当年带他回来时,确实头部受伤,以至于失忆。”由于兀笙的后脑也被扎了针,青染没有扶他躺下。

“那就对了,新伤旧伤碰在一起,对他的刺激大了些。需要将里面积压的瘀血清除,以及靠他自身的意志力,但愿他能给老朽一个面子,在两三日内醒来吧。”莽肃说完就去配药方,还带走了闫浪给他帮忙。

房间内剩下郁风影和青染,郁风影舍不得离开兀笙,青染同样也不愿再将兀笙交给这个小兵照顾。

自己的两个爱人在暗暗较量,作为主角的兀笙却浑然不知。

“你是闫浪的师叔,那便是青门主了吧。风将军在营地的日常起居都是由我在照料,我是他信得过的人,所以青门主大可不必对我有所防备。”郁风影率先开口。

“你是谁我并无兴趣,既然他能告诉你闫浪的身份,你且继续做你分内之事即可。”青染一如既往冷傲的的口气。

说是这么说了,然而此后两天,青染就再未给过阿木与兀笙单独相处的机会。

毕竟在青染看来,阿木是男子,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让他去随意触碰兀笙。尽管在自己来之前,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较为和谐的相处之道。

碍于对方的存在,郁风影和青染都没法对兀笙说些什么心里话,只是默默地守着他,看莽肃为他治伤,期待他能尽早睁开眼。

每次给兀笙喂药的时候,青染都不禁会想起曾经在苍陵山的喂药方式,好在这次没有那般困难。

“笙儿,快醒过来罢,不是说好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么?万不可食言……”此时只青染一个人在房间看顾兀笙,她执起兀笙的手,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柔情。

仿佛是听到了青染的轻唤,那昏睡了整整十一天的人终于有了苏醒的征兆。

“笙儿,笙儿,你醒了是不是?”感觉到被握着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青染露出欣喜的神情,低下头去唤他。

“师叔。”兀笙在醒来的那一刻,眼里噙着泪水,那个跟了自己六年的梦境,原来不只是梦境。

“醒来就好。”青染伸手帮他擦去眼角的泪滴。

兀笙抬起头埋在青染的腿上,静静地,不说话也未再流泪。

青染陪着他,手在他的发间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嘴角却挂上了久违的笑意。这个人,似乎已成为自己最重要的牵挂了。

“有一事你先听着,落夕和雨昭正带着陆雪菡往这边赶,先前不知你何时才能苏醒,我也就没有阻止她们。现在你醒了,还要她们过来么?”青染考虑周到,细枝末节都是为兀笙着想。

“不了,师叔帮我传信给落夕,务必请她将雪菡安全的护送回京。一月内,我定当凯旋而归!”兀笙坐直了身子,表情漠然而坚毅。

“好。”青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模样的兀笙,总觉得他醒过来后就变了。

“师叔,一生一世的承诺,笙儿铭记于此,绝不食言。”拉着青染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后吻上了对方的唇。

青染顺从的接受亲吻,心中有了情,身体尝了爱,做这样的事便也是内心所愿。

“得青染之爱,笙儿幸福至极。”缠绵的吻没有持续多久,兀笙轻笑着抵在青染的额头。他知道他的师叔,他的仙子已为他堕入了凡尘。

“我心如你。”这几个字,青染说了第二次,或者以后她还会说第三次第四次。

兀笙洗漱了一番,便和青染出门晒晒冬日的阳光。躺了这么多天,有很多东西在脑海里清明了起来,也有一些事不能再等。

只这一小会儿,他什么都不想去过问。等过了这片刻,他,又不是他了。

郁风影端着午膳,在院子里看到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

终归是欣喜之情大过于失落之情,郁风影驻足,只要那人安好并开心地活着,自己便不求其他。

“你的那名随从来了,你应是有许多话要问他吧,我去找莽肃老前辈过来,再给你看看。”青染留下空间让他二人单独相处。

许多事,兀笙不说,青染也不会问。但那个阿木,绝不是一名普通小兵那么简单。

“饿了吧?看看这几样小菜合不合胃口。”郁风影早一步端着食盘进了屋,放好后转身笑对着兀笙说道。

“影儿,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兀笙抱住郁风影,隔着一张假面,他都能看出她的憔悴。

“你这个无赖总算愿意醒了!”郁风影的理性被感性打败了。被挚爱的人抱在怀里,象征性地在他肩上捶打了两下,不争气地抽噎起来。

“有影儿日夜守候,我怎么舍得不醒?陪我用膳吧,你听,肚子都在抗议了。”轻柔地哄好了佳人,又一起吃了些饭食。

大半个时辰后,青染、莽肃、闫浪三人一齐来到兀笙房间。

莽肃再次对兀笙详细地检查了身体,确定他已然恢复元气,且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欣慰的笑了笑。

而后,兀笙从闫浪和阿木口中了解了当下的战况,心中便打定了征战的主意。既然入了局,那便好好地完成这个局,总比被别人一味地牵着鼻子走来得好。

南赫铭新派来增援的五万大军已至,兀笙坚持领兵,并誓言要取得皇上所期望的胜利!

侯翌与张扬听说风玦转醒,禀告萧义昆后便来了垣城探望,几人一同出入沙场,对彼此的信任度都高了许多。

经过一日一夜的周密谋划,将发兵时间定在了两日后,也就是一月十八日。

届时由兀笙和萧义昆打头阵,击散对方的主心骨力量,再由侯翌和张扬从外围包抄。而郁风影和青染自是不会丢下兀笙不顾的,由她们和闫浪一起率新增的其中三万大军绕路直取菩桑的边境城池!

菩桑还不知道炙兖已经不再坚持只守不攻的战略,把重心放在对伤亡将士及其家属的安抚上。不得不说在这一点,菩桑这个小国家比炙兖更有人性化。

这十几日来双方停战各自养精蓄锐,晨黎除了关心大军的伤亡和操练,也派了亲卫暗中打探风玦的情况,但获得的有效信息寥寥无几。

一月十五日夜,兀笙抵不住思念,潜入了青染的房间。

师叔总是会在自己陷入困境和迷茫之际出现,不问任何缘由地帮助自己,这样深沉而含蓄的爱,兀笙得以洞悉。

他和师叔自桐城一别,分开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他很想好好地抱一抱那个女子,很想毫无顾忌地向她表露自己的情思。

兀笙轻手轻脚进到房间的时候,灯火已经熄灭。青染平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或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心里隐隐地在期待些什么。

有人推门而入,青染一点不惊觉。因为她没有锁门栓,因为来的只会是一个人,那个她期待的人。

“师叔……”兀笙小声的唤了一句。

“过来吧。”青染自床榻上坐起身,一头青丝散落身侧的美好,却被黑暗掩藏。

“今晚我能在这里睡么?我很想你。”某人依偎着师叔,只觉身心疲惫,唯有在师叔这里才能什么都可以放下,犹如置身尘世之外。

“笙儿是否有心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风将军不做也罢,你是我影云门的掌门之徒,有影云门护着,炙兖皇帝也不能把你怎样。”青染任兀笙趴在自己脖颈间,左手抚上了他瘦弱的背脊。

“十二岁以前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十多年温馨的隐居生活,还有那一年家破人亡的惨剧。不记得这些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当我记起了,才知道那些回忆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兀笙闭上眼诉说着憋了几日的心事。

“爹娘对我这个养子舐犊情深,还有我那洗尽铅华的阿姐,对我更是恩逾慈母。然而一夕之间,最亲的三个人都离我而去,我却将他们遗忘了整整六年……”

饶是兀笙再怎么隐忍,尘封了六年的痛苦霎时间累积,全都化作苦涩的泪水,连绵不断地滴落在了青染的肌肤上,把她的心也烫得生疼。

这一晚,兀笙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般,蜷缩在青染并不温暖的怀中,却足以安抚他孤苦的心灵。

青染主动吻上兀笙的眼睛,如兀笙从前吻她时的那样,轻柔到了极致。

某人的哀伤情绪被师叔赶走了,匍匐在佳人身上,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兽性初发的小狼,温吞吞地啃噬着到了嘴边的“美食”。

尤其青染胸前的两颗粉嫩果实,被小狼孜孜不倦地来回吮吸啃咬,殷红得都快渗出血来。

青染不出声也不阻止小狼的禽兽行为,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小狼施予的甜蜜的疼痛。直到那头暂时迷失的小兽枕在自己的小腹处没了动作,安静地睡去。

“笙儿,这一生一世,我都与你同在。”拉了拉散开的衣襟,把兀笙从棉被中捞出来重新搂在怀里。

而这一夜,另外一位佳人的房间,郁风影于寒冷中沉眠,失去知觉。

兀笙又是在天未亮便自动醒了,一时间竟未想起昨夜对师叔做了些禽兽举止。贪恋地嗅了嗅师叔的气息,吻了吻她的唇,抽身而去。

青染醒后,系衣带时都能感觉到胸前羞人之处的两点疼痛,还有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明了情事磨人。

“阿木,你在里面吗?”兀笙敲门问道。过了晌午兀笙就要前往前方军营,而郁风影今日却到了巳时三刻也未来寻他。

“大哥你也是来找阿木的?我今儿也还没见着他,所以来瞧瞧,有些关于后日作战的事情想和嫂子合计一下。”闫浪走到兀笙身后,见四下无旁人,也就随性而语。

“恩,你先等着,我进去看看。”兀笙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面上了栓,于是强行破门而入。

“影儿!”兀笙抱起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身体犹如寒冰的女子,对门外喊道,“闫浪,快去找莽肃前辈!”

“好,我马上去。”闫浪应声跑开。

兀笙抱着郁风影,双手不停地帮她揉搓着冰冻的身子,一个个温热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却丝毫起不到回温的作用。

这样的情形与一个月前的那夜无异,兀笙这才注意到昨天也是十五月圆之夜。那么,这一定不是什么巧合,而是郁风影的身体出了状况!

“前辈,她怎么样了?”看莽肃为郁风影检查身体后神色不明,兀笙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丫头的病,难说。”莽肃看向兀笙,“她这样有多久了?”

“有两次,上月十五和这月十五。发症前并无明显征兆,只浑身寒冰刺骨,然后会毫无预兆的失去意识。”兀笙解释道。

“照你的描述来看,不像是病症,我暂时还不能确诊。但观其脉象,并无生命之忧,也不像是中了毒。你无需过分慌张,待我去查一查典籍。”莽肃从药箱中挑出一个玄色瓷瓶。

“这药可以让身体回暖,但治标不治本,也不一定就能让她醒过来,你姑且放心地喂给她两粒试试,无害。”莽肃把药瓶塞给兀笙后,有些挫败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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