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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狱焰觉醒之问鼎天下 不得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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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陆渊与陆雪菡单独谈话。

“爹,这些您都先于菡儿知晓了,如果贺南真的容不下他,我们可有什么出路?”

“难办。”陆渊叹气。

“难办也有办法是不是?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失踪的,他怎么忍心让我担忧,我相信他一定还活着,他会回来!”

“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不知道,但是菡儿,有另外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是酒庄的人说的,云岐山的影云门,被朝廷和千崇阁的人包围了。”

“什么?”陆雪菡被惊吓,不敢置信地捂住嘴,“青姐姐,小桐,还有,还有……”

“这是圣上早就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

“您为什么不早告诉菡儿,为什么?”陆雪菡大哭起来,“那是他的家啊,那里有他的师父他的同门,有他最爱的人,还有,我们的孩子……”

“菡儿,你糊涂了,你在说什么,什么你们的孩子?”陆渊也急了。

“爹,麒儿有个亲哥哥,他叫麟儿,就在云岐山上。还有小桐,小桐也在山上啊,您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阻止他……”

“为人臣子,我如何拦得住?”陆渊瘫坐在椅子上。

云岐山上,影云门内。

炎霄子自一月前回山待了几日后,再无消息,就连影云门被包围,也不见其踪影。

千崇阁以司徒延为首,聚集了不少江湖中对影云门怀恨在心的三教九流之辈,再加上南赫铭派去的三千将士,青门主他们只能做困兽之斗。

卓云使被司徒延杀害,木云使重伤不醒,青染将麟儿托付给从邑,和落夕一起掩护他逃脱了追捕。

而司徒延抓了小桐,威胁青染束手就擒。

江湖第一大派,一夕之间沦为了阶下囚,所有活着的门人都被迫服了软筋散。

青染依旧一个人住在影云正殿,住在这里的还有司徒延,每日都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强行要求青染与自己同桌吃饭。

小桐是司徒延手里最大的筹码,不然,青染宁可自尽。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饭桌上,司徒延坐在青染和小桐中间,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是你不合我娘亲的胃口,娘亲讨厌你,我也讨厌你。不,我恨你,我恨你!”小桐哭了几日,但她终于明白,哭是没有用的。

“哦,是吗?”司徒延不以为然地笑笑,又夹了一片肉递给青染。

“拿开你的筷子,娘亲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是坏人,你杀了卓爷爷,杀了那些哥哥姐姐。等我阿爹回来,他……”小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延打了一个耳光。

“住手!”青染忍无可忍,但是她丝毫提不起内力,连站起来都异常艰难。

“娘亲对不起,是小桐连累了你。”小桐捂着脸,豆大的泪珠子刷刷往下掉,可她没有哭出声来,她不能再哭了。

“大概你们都忘了吧,我来的第一天就通知过你们了,炙兖的风大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这回不是我不放过他,是炙兖的皇帝不想让他活着回来,怨不得我!青染,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保证让整个影云门安然无恙!”

“休想!”说完,青染换了一个柔和的表情看着小桐,“他会回来的,你听话,不用跟这个人闹。”

是夜,司徒延喝醉了酒闯进青染的房间。

他为她入了魔,他为她出卖了良心,更为她抛弃了仁义道德。他想要的,只是她。

就在这一晚,青染用咬舌自尽的屈辱方式来拒绝了司徒延的侵犯,也心如死灰地点头答应了嫁给他,只为了让同门少受些苦。

婚期,定在一个月后。

昏暗无光的房间内,青染坐在铜镜前,看着两鬓斑白的发丝,惨然一笑,落下了几滴相思的清泪。

笙儿不会死的,她明明接到了闫浪的飞鸽传信,他只是失踪了而已。

青染不会寻死,因为她相信兀笙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他说过要守护自己一生一世的,决不食言。

炙兖与菩桑的边境,有一处与世隔绝的小村庄。

这里有戈壁荒漠作为天然屏障,有海市蜃楼作为‎‍玄​‍‍​­幻‌­​‍迷阵,若不是他下了必死的决心抱着郁风影闯入海市蜃楼的风沙之中,怕是怎么也不会发现这处世外桃源的。

最后一场战役的夜里,平王带了弓箭手,同时还有几十名黑衣人,都是冲着杀他而来。

郁风影那日并未上战场,她只是尾随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平王,却未料到,他是早有准备,根本就是为了杀兀笙而来。

二人精疲力竭地应敌,终于在黎明时分,兀笙抱着郁风影被卷入了风沙之中。

“已经十日了,我不能再心安理得地躲在这里了。”一间布局素雅的房间内,兀笙如坐针毡,最后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卧床的郁风影说道。

“傻瓜,我本来就没有留你,你该回去的。”

“影儿你听我说。”兀笙急忙走过去蹲在郁风影的床边,“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不能再经受波折了,所以我让你留在此处安心养胎,等我把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再来接你好不好?”

“村长说过,一旦出去了,再难进来。为了村子的和平,这里的人永远不会把进出村子的方法告诉外人。”郁风影内心挣扎。

“不管怎样,即使是死在荒漠中,我也一定要再次闯进来。”

郁风影怀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起初,两人消化了好几天才接受这个孩子是她们两个女子的骨肉的事实,而兀笙深信麒儿和麟儿也是自己亲生的了。

他很想在信中就告诉雪菡,告诉雪菡她没有被别的男人碰,告诉雪菡是自己要了她的第一次。

他也很想拥抱住师叔,问问她:你愿不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全部都被南赫铭那个心胸狭隘的帝王给摧残了。是他容不下自己这颗眼中钉,是他差点要了他一家三口的性命。

兀笙不敢想象,雪菡在宫中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威胁,师叔知道自己失踪了又会如何担忧。

郁风影受了内伤和外伤,要想保住胎儿,真的不能再让她跟着自己去犯险了。这也是兀笙迟迟难以做出抉择的原因。

她们都很珍爱这个孩子,这是上天给予的礼物。

“你去吧,多久我都等你。纵使你再也进不来,等孩子平安出世后,我便带着他出去找你。所以风儿,你要为我们母子准备好一个完整的家,等我们团聚。”

“好,一言为定!”兀笙咧嘴一笑,俯下身子在郁风影的肚子上亲吻了一下。

菩桑国的皇城内,晨黎被软禁在寝殿中。

平王南赫宣多次想要占晨黎便宜,但都被闫浪的剑给挡了回去。他倾慕晨黎,不能让晨黎没了国土,再受到他人的侮辱,他甚至想过回京后请求皇上将晨黎赐给他。

“闫浪,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立了战功封了将军就能爬到本王的头上来,咱们走着瞧!”又一次,平王怒气冲冲地调头离开。

“恭送王爷。”闫浪行礼,不与南赫宣逞口舌之快。

“闫将军,你又何苦惺惺作态?我只是一个亡国公主罢了,为了我而得罪王爷,你是不是太傻了?”晨黎心力交瘁,若不是大王兄唯一的儿子还在他们手里,她也早就举剑自刎了。

“我想如果大哥还在军中,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晨黎公主,这一切都非我们本意。”

“重要吗?你们让我国破家亡,到最后对我说一句并非本意,难道是要让我对你们俯首称臣,感激涕零?哈哈哈哈,黄泉路上有他去向我父王和王兄赔罪,真是天意!”

“大哥他不会死的。”闫浪也不愿相信兀笙和郁风影死在了滚滚黄沙之下,“大哥将你王兄的骨灰带回故土,你当真一点不动容?”

“我为何要感动?那只是我们之间的一场交易。”

“晨黎,你若恨我们,我无话可说。但请你保重,为了菩桑子民,为了幸存的将士,为了那个孩子,你都不能死。”

“不用你来教我该怎么做!”

“你放心,只要我闫浪在一天,我便竭尽所能护你周全。不是因为愧疚,只是因为……”

“你喜欢我?”晨黎带着讥讽的笑问道。

“是,又如何!”闫浪并不在乎晨黎对他的嘲笑,他喜欢的本就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晨黎公主,那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豪杰。

“呵呵,你倒是比你那个大哥爽快。敢做敢当,没那么优柔寡断。”

晨黎不再看闫浪,只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家和国都没有了,她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什么儿女情长。

闫浪识趣地退出宫殿,不再多言。

他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色,深秋时节的天气总是这样死沉,让人也变的无精打采。

离兀笙失踪已有十多日了,就连影云门也没了消息传来。

闫浪提了一壶酒,跑到城墙上面独饮。皇上的圣旨前天刚到,只命萧义昆带了那个王室遗孤回京述职,幸好晨黎还留在菩桑。

兀笙打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正好在城门巡逻,看见闫浪的身影简直欣喜若狂。

“闫浪,我是兀笙,现在乔装改扮成了炙兖的士兵。再过一刻,我们在西侧的假山后见。”到了合适的距离,兀笙用影云门的内力传音呼叫闫浪。

“大哥!”闫浪也是同样欣喜,四下寻望。

“记住我刚才的话,待会儿见,最好能撇开那些士兵。”兀笙选择的西侧,是最靠近炙兖兵营的地方。

两人会面后,兀笙将九死一生的经历告知闫浪。

闫浪对平王又痛恨了几分,对那个南赫铭也是全无好感,为了一己之私而暗中派人诛杀一国功臣,实该唾弃!

兀笙拿出太后交给他的短哨,当着闫浪的面对着兵营的方向吹出一串暗号。

不多一会儿,果真有十三名营长以上级别的将士闻声来报道,年龄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不等,其中不乏眼熟的几名副将。

兀笙卸下头盔,亮出左青令表明身份。

“风将军,属下等已有二十年未曾听从左青令的召唤了。这左青令相当于调兵遣将的虎符,比当今圣上的圣旨更有权威性。还请将军说明意图,让属下心里有数。”头衔最高的那名将领拱手说道。

“左青令乃已逝的长元公主托太后保管,风某深得太后信任,为了此番行军顺利,太后故将此物交付于我。”兀笙解释道。

“原来如此。上一次左青令现,的确出自长元公主之手。”最年长的那位将领说道。

“风某想先了解下炙兖国内的情况,你们可有人知晓?”兀笙当下最着急的不是自己的处境和生死,而是陆雪菡和青染一干人等的安危。

“回将军,属下是负责情报收集的。据闻京城内,太后重病不起,圣上悬赏重金寻觅良医。还有一事,八天前朝廷派人联合千崇阁拿下了影云门。司徒阁主向江湖各大门派发了请帖,一月后与青门主完婚。”

“此话当真?”兀笙怒发冲冠为红颜,转身一拳打在假山上,“该死的司徒延,该死的南赫铭!”

“大哥,现下我们该怎么办?”闫浪也被后一个消息惊得青筋凸起。

“师弟,你可愿与我携手,杀了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司徒延,再反了那个不仁不义的昏君南赫铭?他们,都该死!”兀笙从来没有这么想大开杀戒过。

“风将军,即便你有左青令在手,这起兵造反之事,还请三思而后行。”那十三人劝阻道。

“呵呵,我为炙兖出生入死,他南赫铭可曾想过要放我一马?你们随我在战场上相处也有半年之久,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没长眼睛吗!不是我贼子野心稀罕他的皇位,是他一步一步将我逼至绝境。”兀笙深呼吸,平复自己爆发的情绪。

“倘若我说,我是长元公主,不,应该是元亲王之子,你们又当如何?”兀笙用狠戾的目光一一扫视众人,举起刻有“长元”二字的玉佩。

“诸位大可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成为千古罪人的,这皇位依然是南赫家的,我不过是用正当的手段为自己讨回公道罢了。你们只需记住,从今往后,我叫南赫笙!是手持左青令,你们该效忠的人!”

“是,属下领命!”众人被兀笙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所震慑,齐声答道。

“回去后,用你们该有的本事,控制住所有不听从左青令调派的将领,然后召令所有的将士,待命!”兀笙吩咐道。

“大哥,平王还在宫中。”闫浪提醒道。

“他,不过是南赫铭的一条走狗。他带了杀手来刺杀我的这笔帐,我要亲自跟他算一算。”

兀笙随闫浪去了平王的住所,还没等南赫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右臂就被兀笙刺了一剑,硬生生地被削掉一块肉。

南赫宣痛得哇哇大叫,直喊“救命”!

“平王殿下,这一剑,是双倍奉还你伤害影儿的下场。不用喊了,没人会来救你。”

“你,你是人是鬼?你居然还能从黄沙中活着出来!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是堂堂当朝王爷,你胆敢以下犯上,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若识相,就……”

“就什么?就忍气吞声任人欺凌?”说罢,再次出剑在南赫宣的左臂划了一剑,“这是补偿你对雪菡的骚扰!”

“闫浪,闫浪你快让他停手,你也反了是不是?你别忘了你的父亲是谁,你们该效忠的是当今圣上,你若跟他狼狈为奸,你父亲必会受到牵连。你救救我,我保证……”

“你凭什么保证?你以为你有多重要?他南赫铭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兀笙收了剑。

“风将军,风将军求你放了我,只要你饶我不死,我发誓再不踏入京城半步。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是一颗毫不起眼的棋子,你就当积德行善,饶我一命吧!”南赫宣见没了希望,只能跪地求饶。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不配,更因为,我们都流着南赫家的血液!”

南赫宣看着兀笙离去的背影,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是父皇的儿子?那他的如此愤怒,真的要打回去反了南赫铭?

心惊胆颤地坐在地上,南赫宣吓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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