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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狱焰觉醒之问鼎天下 命丧云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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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兀笙去见了晨黎,事成之后他答应把菩桑的最高王权还给晨黎一脉,但她必须号令菩桑国剩存的将士听从他的指挥,而且菩桑国必须臣服炙兖国。

“你凭何以为我就要同意你开的条件?”晨黎冷静地看着兀笙,对他却恨不起来。

“阿麓莎,你没得选。”

“你!”自母亲过世后,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唤过自己的闺名了。

“不与我合作,菩桑国和菩桑王族的下场只会更凄惨。你,作为亡国公主免不了被人践踏,还有阿塔齐之子,将一辈子活在亡国的阴影里,在炙兖当一名供皇族驱使的奴才。”

“你别说了,我答应你。”晨黎咬紧牙关,“格森是否还在?把他放了吧,我需要他的胁从。”

“菩桑的猛将,也只剩他一个了。”闫浪答道。

那几日,整个菩桑国的王城内,有杀戮,有关押。兀笙封锁了一切对外的消息,花了十天整顿兵营,树立威望。

炙兖和菩桑的军队加起来,共余十二万。而留守京城的有六万精兵,镇守腾南郡边境的有十五万精兵。硬碰硬的确没有胜算,但炙兖现在面临的,还有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腾南郡。

腾南郡与菩桑国在炙兖的不同方向,据兀笙和晨黎所知,腾南郡休养生息了二十年,兵强国富。

闫浪从他父亲那里得知,腾南郡可用于边境作战的就有二十万士兵。

“刻不容缓,晨黎你让格森随我带五千人前去云岐解围。闫浪留下来,你以将军头衔的名义去扣押垣城和巴图的县官,好让大军通行,尽量别伤及无辜百姓。”

“好的大哥,云岐一行,万事小心。”

“还有,你去天御紫庄请高淮庄主往京城传个信给陆渊陆太傅,就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今风将军已死,长元归来!”

兀笙满脑子都是那句“一个月后完婚”,司徒延,你的命,我要定了。

格森虽然不服,但晨黎的话他不得不听。抛去家国仇恨,他不否认兀笙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但这仇已经结下了,如何能说放下就放下?

两人先行,在云岐山下勘查情况。

“这儿的地形你最熟悉,怎么攻上去,你说了算。”格森不想花费脑力去帮这个仇敌。

“我们俩联手,也不一定能正面打败他,所以,布阵攻山的事情我来做。”兀笙言辞恳切道,“格森,当我求你,你负责救人,尤其一个男婴和小女孩,他们,是我的孩子。”

“嗯。”格森看似漫不经心的应道,不愿再多废唇舌。

两日后,兀笙在山脚下的村落里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从邑。确切说,是从邑找到了他。

从邑抱着麟儿逃脱后,先是躲了起来,随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将麟儿放在了天御紫庄名下的一家酒庄寄养。在看到朝廷撤走了一部分士兵后,他便只身折了回来。

再过三日就是大婚之期,就算赔上性命,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青染被迫嫁给司徒延。

兀笙很感激从邑,可他来不及去探视一眼麟儿。忍着别离之苦,彻夜与从邑商议营救之计,只此一次机会,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们都向对方问起了炎掌门,却无人得知他的行踪,是生是死?

“小桐口中的阿爹,是你吧。”青染大婚的前夕,从邑和兀笙坐在茅草屋的房顶上,从邑问道。

“是我。”兀笙坦诚。

“我真羡慕你,羡慕你的勇气。青门主对你也动了情,你们,幸福就好!”

“邑大哥,谢谢你,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一句谢谢。我只希望,多年以后,我们还能在云岐山上的这个家里切磋武艺,谈笑风生。”

“明日一战,关乎生死。你的这个愿望,我不敢去想是否能得以实现,只求青门主平安无恙。”

“你对师叔的情意,她知道吗?”

“不,她不需要知道。我从没想过要跨出这一步,我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她就行了。”

“我们都要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追求幸福,也只有活下去,才能给心爱的人幸福。邑大哥,雨昭她喜欢你。”兀笙隐瞒了这么久,他怕自己不帮雨昭说出来,那丫头打死也开不了口。

“呵呵,该歇息了,明天将是一场恶战。其余的,等有命再说吧。”

“好。”

同一夜,炙兖皇宫,田盈所在的冷宫内。

迟迟没有兀笙的消息,等来的却是千崇阁与影云门联姻的喜讯,陆雪菡却无力插手。

若在从前,她还可以去求南赫铭,求他放过影云门。但现在呢,她是一个生了孩子的已婚妇人,连求他的资本都没有了。

她找过柳纤纤,知道纤纤与影云门的人交情不浅,可柳纤纤同样无力地对她摇了摇头。

自从太后病了,陆雪菡在宫里就失了后盾。

麟儿怎么样了,小桐有没有被欺负,青姐姐和落夕有没有受委屈,太多太多的牵挂和担忧积压在心底,她真的快承受不住,快要倒下了。

这是她第三次,在兀笙失踪后的第三次哭泣,在田盈面前。

“是不是他出事了?”田盈身处冷宫,外界的消息她无法及时获知。但看陆雪菡伤心的模样,只能是那人遇到了危险。

“你不是早就预知了吗?皇上不会让我们好过的,所以他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田盈后退几步。

“你怕什么,这是你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冷宫,大概是因为他对你的惦记,驱使着我来。只是,这对于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你走吧,这种地方,你也别来了。”田盈下了逐客令。

这一夜,田盈在兀笙离开前,她亲了他的廊檐下站了整整一夜。这一夜,连那个侥幸存活下来的田盈,也死了。

凌晨时分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鹅毛大雪,预示着初冬的来临。

兀笙望着满天纷飞的雪花,想起了十二岁那年的冬季,师父带着自己和雨昭来云岐山的那天,也是这般下着漂亮的雪。

师父,您到底在哪里?

五千士兵对付剩余的两千士兵绰绰有余,从邑和格森赶去救人,兀笙则直往影云正殿。

“娘亲,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大坏蛋吗?阿爹怎么办,小桐怎么办?”小桐扑在身穿大红嫁衣的青染怀里,伤心大哭。

“乖,别哭了,等会儿被他看见,你又要挨骂了。娘亲现在保护不了你,你要听话,阿爹一定会回来的。”这些日子里,青染对小桐说的话越来越多,语气也越来越温柔。

“我不哭,不哭了。”小桐抬起头来自己擦着鼻涕眼泪。

“良辰吉时快到了,新娘子该出门了。”喜娘乐呵呵地进得屋来,被小桐故意拌了一脚差点摔倒。

“哎哟喂,你个小崽子。”喜娘骂道。

“不怕死的话,你再骂一句试试?”青染哪儿能让自己的女儿被人辱骂。

喜娘吃了哑巴亏,有苦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上前搀扶着连走路都困难的新娘子,往成亲的大堂走去。

盖了喜帕的青染刚到大堂,就被狗急跳墙的司徒延搂住。

从邑和格森已经将落夕和木云使救出,解了他们身上的软筋散,一众门人也正在与千崇阁和那些归顺司徒延的江湖喽啰进行厮杀。

“司徒延,快放了青门主。”从邑持剑而立。

“坏蛋,你放了我娘亲!”不知何时,小桐捡了一把长剑从司徒延身后偷袭,但却被司徒延一掌震飞。

“去,抓住那个丫头。”司徒延对身边的一个手下说道。

僵持不下之际,从邑等人在千崇阁的轮番攻击下,战力减弱,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尤其落夕和木云使,长期服用软筋散,功力一时半会儿根本恢复不全。

随着一声巨大的嘶吼,整个大殿颤动起来。

青染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巨兽踏雪而来,在它的脊背上还站着一个人。

“笙儿,是你回来了……”青染情不自禁的唤出声。

众人看见巨兽,有的吓破了胆,有的丢盔弃甲直接跑了。只有木云使目瞪口呆地望着巨兽,嘴里念着“狱焰”二字。

司徒延点了青染的穴,把她交给手下,然后拎了小桐上前。

“贤侄,这丫头的命,你还要不要?”司徒延的身手高过兀笙,可对方现如今多了一个神兽助阵,他只能采取利用人质的方法。

“衣冠禽兽,我今天来,只要你的命!”

“哈哈哈,我是衣冠禽兽,你又是什么?跟自己的师叔相恋,你以为你比我好得了多少?”

“你放了青染和孩子,我跟你单打独斗。倘若我技不如人输了,我把命给你。但若是你以她们的性命要挟,胜之不武,我也就不怕让狱焰活吞了尔等!”说这话时,兀笙还想着光明磊落地打上一场。

“好啊,你接着。”司徒延提起小桐就把她扔了出去,兀笙飞身去接的时候,却见另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身影,抢先一步抱住小桐。

“雨昭!”兀笙大喊一声,雨昭落地就猛地吐出血来。

她不但中了司徒延从背后袭来的一掌,还中了三枚毒镖。而那些伤害,原本都是朝着小桐去的。

与此同时,出掌后的司徒延有所察觉,闪身替青染挡去了两枚毒镖。

兀笙想为雨昭逼毒,被雨昭拦住了。

“公子,没用的,这是宿鹰教的毒镖,除了解药,运功是逼不出来的。”雨昭说着,口中的黑血不断涌了出来。

“雨昭姑姑,雨昭姑姑你不要死,小桐还有好多好多有趣的笑话没有跟你说呢。你答应过要带小桐去闯荡江湖的,我们不告诉阿爹,我们偷偷去,呜呜呜呜……”

“啊!”兀笙发了狂,一口气将躲在暗处的七八个黑衣人撂倒,用剑抵在最后一个活口的喉咙,“说,谁派你们来的?把解药交出来!”

“不用搜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身上根本就没有解药。至于派我们来的,自然是最想你死的那个人。雨昭她完不成主上交代的任务,早晚也是死路一条,哈哈哈哈!”那人咬舌自尽。

“公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从小就骗了你们。我是宿鹰教的人,是教主派我来监视你的,就连,就连老爷他们,也是宿鹰教的人杀的……”雨昭身心痛苦地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不死,我都原谅你,什么都可以原谅。你还是我的雨昭,我的好姐姐。”兀笙哭了。

“小桐,你要好好活着,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活着。记得,你要多让你阿爹和娘亲她们开心,好不好?”宿鹰教此行的目的就是趁乱杀了小桐或者青染,加深兀笙的仇恨,好让他无路可退。

“雨昭姑姑,我答应你,都答应你……”小桐泣不成声。

“雨昭,邑大哥也来了,你的大虫子。”兀笙回头冲从邑喊道,“邑大哥,你快来看看雨昭啊!”

“大虫子……”雨昭看向从邑,带着那份深藏于心的情愫,告别了人间。

“雨昭。”从邑从兀笙怀里接过雨昭。

“格森,你去山下收拾残局,整顿士兵。这里的恩怨,我要一个一个清算。”兀笙两眼充满了血丝。

兀笙和司徒延交战,空中地上,来来回回打得不可开交。

几百个回合下来,仍然是司徒延这个老江湖略占上风。可在这种人跟前,兀笙已经不再局限于靠单纯的武力解决问题了。

狱焰是神兽,狱焰与他心意相通,既然是上天的旨意,那他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

兀笙露出破绽,引诱司徒延乘胜追击。

狱焰蓄势待发,在兀笙闪开身形的时候,一个跳跃,用头上的犄角刺穿了躲无可躲的司徒延的腹部。

兀笙落在挟持青染的那个人面前:“扔了你手里的刀,或许我能放了你。”

“我滚,我这就滚!”那人弃刀而逃。

“师叔,笙儿回来了。”兀笙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青染,不顾众人的瞩目,动情地吻了吻佳人那斑白的鬓角。

“他给我服了化功散。”青染埋在兀笙怀里说道。

“你有我就够了。刀光剑影,我来挡。”兀笙将青染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进挂满喜字的大堂。

他扶着青染跪在堂前,拉着青染的一只手深情说道:“就让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我,南赫笙,愿娶青染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随着青染的一句“我心如你”,二人携手一拜。

在他们的身后,被狱焰丢在大门外的司徒延奄奄一息。他看着堂前的两人结为夫妻,那本该是自己的婚礼。

青染,来世你可愿再与我相识……

那日之后,狱焰神兽重现于世的消息传遍了天下,驾驭狱焰神兽的少年之名也传遍了天下。

那个美如冠玉的少年,是炙兖战神长元公主之子,亦是元亲王之子。

他的名字叫,南赫笙。

兀笙将雨昭葬在了云岐山上,青染将影云门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从邑和木云使。

这些天,在京城的南赫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腾南郡发兵进攻,闫启宽率领的十五万难敌二十万大军,京城的六万亲兵不能轻易调出支援,而远在菩桑国的大军却被兀笙和晨黎联手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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