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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狱焰觉醒之问鼎天下 功高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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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笙并不急着回宫,带着五万大军走走停停,二十日才到了京郊。大军驻扎后,兀笙立即与高淮碰了面。

“高庄主,萧义昆可有异动?”

“收到你的嘱托后,我派了暗线密切注意他的行踪,也暗中知会了陆太傅。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元亲王这几日就将入京,皇上加强了京城的守卫,由兵部负责,而那萧义昆则告了病假。”

“看来他是有所行动了。”兀笙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青染,又偷偷朝闫浪递了个眼色。

“那萧将军的家人,天御紫庄都按计划接走了吗?”闫浪问道。

“尚未实行,过早接人容易暴露。大军不能再往前行进了,几位骑马入京还有不到两日的路程。我们预计明夜去萧义昆家中,也好跟他最终落实后日的埋伏刺杀计划。”

“假借皇上的名义刺杀朝廷功臣,这份罪责可不轻,还请高庄主务必确保萧将军家人的周全。至于萧将军,但愿他能撑住。”闫浪说道。

“百姓皆对元亲王歌功颂德,皇上却欲除之而后快。等南赫铭彻底失去军心民心,这皇位也该易主了。”高淮说道。

“我受伤回了风府后,闫浪在进宫面圣的途中,借口失手,把萧义昆放了吧。”

“大哥,少了萧将军,皇上一定会指责我们口说无凭。满朝文武和百姓,能信吗?”闫浪知兀笙心软了。

“本就是无中生有的片面之词,制造点舆论压力就够了。他是野心大了些,胸襟狭隘了些,但他在治国方略上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只要他肯放雪菡母女出宫回府,容下我们一家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与他握手言和。”

“兀笙,我敢肯定他不会放了陆雪菡。”

“落夕。”

“杀了他,或者逼他退位,是你和我们这一群人的唯一出路。”比狠,落夕终究是胜者。

青染听不下去了,起身离开营帐,兀笙也追了出去。

两人都用轻功飞行,兀笙追了十几里也没能追上。心急之下,使诈从高空跌落,“啊”的一声惨叫,骗得前方的青染回了头。

青染及时接住坠落的兀笙,平稳着地后斥责道:“笙儿,非得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才满意吗?”

兀笙自知理亏:“这是最后一次。”

“罢了,你要做的事,我也拦不住。做元亲王也好,做皇帝也罢,都随你去吧。”

“后日的刺杀是演戏,我受伤也是演戏给南赫铭看的。”

“少动用你的内力。”莽肃说得很明白,没了三滴心口血的人,比平常人体力和精力的损耗更快。言简意赅就是,短命之兆。

计划实施的当日,萧义昆假传圣喻从守城禁卫军调走三十人前去埋伏。

兀笙和闫浪身后只跟着十名骑兵,青染与落夕则在暗处,时刻观察周遭情况,好伺机而动。

三十一人如约而至,围住兀笙十二人。

“风将军别来无恙?圣上有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元亲王,故而命本将军前来铲除异己。”萧义昆亮出长剑大声道。

“只怕是圣上畏惧了我的赫赫战功,想要过河拆桥吧!”

“废话少说,你二人下马投降,本将军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萧义昆口出狂言道。

“大胆萧义昆,在你面前的可是皇上亲封的元亲王,是我国长元大军的统率。你是什么身份,竟敢以下犯上,目无王法。”闫浪说着也自腰间拔出利剑。

“敬酒不吃吃罚酒!全都给我听好了,圣上有令,不留活口。谁能取下这冒牌亲王的首级,圣上重重有赏,复命后官升三级!”

“属下领命!”一众禁卫军齐声道。

双方激战正酣,突然间,半路又杀出了一批程咬金。

新来的这些黑衣人主攻兀笙和闫浪,比那三十名禁卫军的功夫强多了。见状,暗处的青染和落夕也加入了混战。

“喂,这些人什么来头?”落夕问兀笙。

“我还真不知道。”

“难不成是那狗皇帝派来的杀手?这个比禁卫军可逼真多了。”落夕一边应敌,一边还不忘打趣。

“你有闲功夫说话,倒不如抓住一个来审问一番。”兀笙不认为这些是南赫铭的人。

“说得容易,你怎么不抓?”

“我若是拼力了,你师父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理我。”兀笙一不留神,大腿硬生生中了一枚飞镖暗器。

“这些是宿鹰教的人!”兀笙提醒道。

“笙儿。”听到兀笙中镖闷哼,青染怒了,几个箭步飞至兀笙身侧。

“杀禁卫军!”这时,黑衣人莫名其妙地转移了目标,与萧义昆和禁卫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闫浪落夕,快护住萧将军。”兀笙喊道。

三十名禁卫军无一生还,萧义昆也中了黑衣人的暗器,并且是有毒的暗器。

闫浪和落夕联手,生擒了一名黑衣人小头目,点穴阻止了他想自杀的举动,另有四名黑衣人成功落逃。

青染弯腰查看兀笙受伤的大腿,并无中毒迹象。两枚飞镖倒是与上回在云岐山上,宿鹰教执行暗杀任务,致雨昭于死地的飞镖一模一样。

闫浪搜遍黑衣人全身,没有发现解药。

“你们的教主与我有何深仇大恨?八年前杀害我父母,残害我阿姐,又屡次伤害我身边的至亲至爱之人。还有雨昭,没想到也是他派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棋子……”

“我们教主,自然是那个最想看你痛不欲生的人。”那黑色蒙面之下,是一张挂了胡茬的中年男子的脸。

计划被打乱,闫浪仍旧满身血迹地只身进宫面圣,而元亲王重伤昏迷,回府养伤。

黑衣人被关押在风府的地下室,中毒的萧义昆则被秘密安置在酒庄。从他的身上,闫浪还摸出了一个无价之宝,顺便就带去宫里了。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在。

今日是为元亲王接风洗尘的隆重典礼,除了十几位朝廷重臣,太后、元亲王妃和小郡主也都在场。

“启禀圣上,末将与元亲王在城外被居心不良的乱臣贼子设下埋伏,元亲王不幸身中暗器,现已在亲兵护送下回府静养。故,未能入宫面圣。”闫浪叩首,扬声说道。

“有这等事?”满朝哗然,南赫铭亦惊讶道。

“元亲王伤况如何,有无大碍?”太后齐霜开口问道,心里百转千回。

“回圣上、太后的话,元亲王旧战成疾,身体一直没有痊愈。不料今日又遭人暗算,中了毒镖,情况不太好。”兀笙中的毒,是莽肃调制的毒。

“来人,宣宫里最好的御医前去风府,为元亲王诊脉。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奴才遵旨。”一旁的公公退下。

“闫将军是否清楚,今日设局刺杀你们,是何人所为?”南赫铭沉着冷静,继续发问道。

“是萧义昆,萧将军!”闫浪朗声回答。

“谁给他的胆子!”南赫铭佯装震怒,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末将在萧义昆身上搜出了一件东西。”闫浪双手托起,垂首道,“还请圣上和太后明察秋毫。”

“他人呢?”

“死了。”

“这,这不是圣上才能御赐的金令吗?”朝堂上,不知是哪位大臣插了句嘴。

南赫铭下意识地去看陆雪菡,陆雪菡也正好看向他。

闫浪呈现的金令,的确就是当初南赫铭赐给陆雪菡的那枚。陆雪菡不知道兀笙他们的计划,金令也是陆渊要去的,为了打点。

这下陆雪菡有口难辩了,但她也无需辩驳。

有口难辩的何止是陆雪菡,南赫铭胸腔里怒火中烧,偏偏还不能当场发泄。

“难怪朕的金令遗失多年,竟然是落入了田昌余孽的手中。”朝中老臣尽知,萧义昆是田昌提拔的门生。

南赫铭自作聪明地把罪责推给死了都不得安宁的田昌。当年的田丞相一手遮天,盈贵妃独揽后宫大权,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上那里偷窃金令,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田盈因毒害柳妃而获罪,田昌的罪状更是罄竹难书。

当时的元亲王还只是任兵部官职,是柳妃的义兄,深受皇上信任。初露头角的他,与田氏一族的没落有莫大关联。

萧义昆作为田昌的门生,刺杀元亲王为田昌报仇也说得过去。

“此事牵扯甚大,皇上理应重视。待查明真相,也好还元亲王和闫将军一个公道。”太后的话音里,也非全部是在袒护自己的儿子。

“请母后和诸位大臣放心,今日这起案件虽有金令作为物证,但朕问心无愧,定会秉公办理。”

“皇上圣明。”陆雪菡牵着麒儿下跪。

“王妃这是何意?”

“妾身和小女在宫中叨扰太后已久,如今元亲王大胜归来,却又身受重伤,妾身自请回府,以便照料王爷和打理府中事宜。”

“王妃言之有理,但不必急于一时。朕已宣御医前去,过两日便将元亲王接进宫中调养身体。这宫里有数不尽的珍贵药材,只要是对元亲王有益的,朕绝不吝啬。”南赫铭不肯放陆雪菡出宫。

“再者说来,元亲王的身份今非昔比,区区一座小小的风府,怎能承受得起他尊贵非凡的血统和屡立战功的威名?众爱卿以为呢?”

“皇上圣明!”大臣们齐齐恭维道。

“启禀圣上,末将以为,元亲王当下的身体状况不宜移动……”

“闫将军不必担心,朕意已决。对了,你父亲军功显赫,朕已追封其为定北侯。”

“末将,谢主隆恩!”闫浪交出了金令,跪拜道。

散朝时,闫浪与陆渊站在一起,微微颔首给了陆雪菡一个安心的眼神。

落夕说得对,南赫铭明知兀笙不想进宫,明知兀笙想与陆雪菡母女团聚,他就偏不让他们得逞。

闫浪把这个结果带回风府时,兀笙正躺在床上被两名御医诊治,两条胳膊上扎着好些银针,脸色发黑。尤其他的嘴唇,红得发紫。

这份苦,白受了。闫浪心里默念。

御医施针是为了逼出毒素,元亲王所中之毒看似凶险万分,但宫中正好有一株解药中最难寻的那味药材。

两个御医,一人留在风府待诊,另一人回宫复命。

“雪菡和麒儿呢?”吃了青染喂下去的药,兀笙转醒,第一个便是问起陆雪菡母女。

“皇上不允许王妃出宫,而且下令,过几日等你病情稳定,也一并接进宫中疗养。”闫浪将大殿上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无情无义吗?”兀笙给自己顺了顺气,“今明两日就把风声传出去吧。我会进宫的,但一定不会是被抬进去,我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走进去。”

“好,我马上去办。”闫浪走了几步,掉头,“小郡主跟大哥长得很像,已经会自己走路了。”

“……”兀笙无力地闭上眼。

“山上的麟儿也会走路叫爹娘了,小桐是个好姐姐。”青染安慰道。

“青染,我走投无路了。”兀笙郁结地把头埋在青染的肩上,遥想着音讯全无的郁风影和那应该已经出世的孩儿,他们好不好。

“玉不琢不成器,所有的遭遇,都会成为你登上皇位的奠基石。放手一搏吧,我们都会陪着你。”

“南赫铭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利用我,到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岂能任他宰割?不管他跟宿鹰教有何勾结,是时候轮到我主动出击了。”兀笙目露凶光,“用他的血祭奠那些无辜丧命者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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