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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狱焰觉醒之问鼎天下 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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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南郡十万大军败了,安乐王破釜沉舟,将炙兖残军逼退至纳姆河畔,大将闫启宽受伤被擒。

长元大军以淮安城为腹地,战后收编规整共计十六万人。有的战死沙场,有的身负重伤请辞回乡,还有的如愿以偿卸甲归田。

皇宫内,南赫铭再一次怒气冲天。

只因,腾南郡国主拟了降书,却不是千里迢迢呈报给炙兖君王,而是舍远求近呈递给了淮安城的元亲王。

“南赫笙他反了是不是!”御书房中,南赫铭一把将桌案的所有物什挥掷地上。

“圣上息怒。”李正为出声道。

“你叫朕息怒?告诉朕,朕如何息怒,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南赫铭深呼吸,走下台阶来到陆渊面前,“太傅大人,你看看你的好女婿!”

“老臣惶恐。”这个紧要的节骨眼上,陆渊不知说什么是好。

“腾南郡降了,可安乐王没降。这次就劳烦太傅大人为朕写一份诏书,命元亲王速战速决,也好早日凯旋。最后别忘了叮嘱他,元亲王妃和小郡主可是在宫里日日盼着。”言毕,南赫铭的笑声响彻整个御书房。

“老臣遵旨。”陆渊行礼。

“来人,带陆太傅去见见王妃和郡主。”南赫铭吩咐道。

“谢圣上恩典。”陆渊足足有一百多天没见过陆雪菡母女了,这次得了南赫铭特许,但一路上,心却一点都不轻松。

齐霜和陆雪菡正带着麒儿在寝宫外的小花园中散步,小家伙才学会了走路,片刻离不得人。

不然呀,指不定就摔倒或不见了人影。

宫人通传太傅大人到了,陆雪菡与齐霜四目相对,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陆雪菡抱了麒儿,跟着太后先行进了大厅等候。

有南赫铭派来的人在场,几人见了面,竟是相顾无言。陆渊将麒儿抱在膝盖上坐着,耐心地诱导着她叫外祖父。

“麒儿还小,现下只会说一两个字的词。父亲想听她叫一声外祖父,恐怕还得等上些日子了。”陆雪菡看着祖孙二人的有爱互动,心里一暖。

“呵呵,老臣心急了。”陆渊笑道。

“太傅可知,边境战况如何?我军是否成功退敌?”齐霜泯茶,旁若无人地开口问道。

“回禀太后娘娘,不日前我军大胜,有狱焰神兽相助,腾南郡已呈上降书,愿臣服于炙兖国。只可惜闫将军不幸被安乐王俘获,安乐王妄想借此翻身,与元亲王率领的长元大军做最后的争斗。”

“困兽之斗不足为虑。”齐霜淡淡说道,“今日皇上召见太傅,想必是有了对策?”

“速战速决。”陆渊不假思索,原话相告。

“好一个速战速决。”

“圣上英明。”陆渊放下麒儿交给苏麽麽,继续说道,“圣上体恤,是希望元亲王能早日得胜归来与王妃母女团聚。”

“哀家身处后宫,不议朝堂之事,今日不过是询问了太傅几句,无关大局。你们‎‍父​‌‎­女‍­‎难得一见,好好叙叙旧吧,哀家就先进内室小憩片刻,太傅走时也不必通传了。”齐霜心寒道。

“谢过太后娘娘!”陆渊‎‍父​‌‎­女‍­‎起身拜首。

莽肃给郁风翎的半年之期将近,青染的功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白发复黑。

兀笙接到南赫铭的圣旨,依旧波澜不惊。听旨的众人皆知,安乐王的死期到了,回京指日可待。

当夜,魏承业替兀笙传话,只问了卢儿一句:想不想见他最后一面?

卢儿闻言,摇了摇头,无声睡下。

经过长达八、九个月的征战,安乐王的二十万大军只剩八万兵力,凭何与长元大军为敌。

他要争的,不过是尊严罢了。

残余的炙兖大军在纳姆河有数十艘战船,安乐王本就渡江无望,偏要苟延残喘,想多拉些人给他陪葬。

在纳姆河大战中,安乐王给他的得力战将下了蛊。

两百人被蛊毒控制,与死士无异。他们没有感官知觉,只听从安乐王一人的命令。

闫启宽被绑在高高的台柱上,用来引诱长元军的大将闫浪。闫浪冒死突出重围,刚刚割断了绳索就中了安乐王一箭。

两人被困在大火燃烧的高台之上,两名死士冲了进去。

自闫启宽被俘后,安乐王就命人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

没有找到死士的死穴,中箭的闫浪一人难敌对手,很快就被死士划了几刀。闫启宽抱着必死之心,用血肉之躯在高台外围为闫浪开出了一条生路。

“爹!”打斗之余,闫浪见父亲浑身着火,急急的喊道,却被缠着脱不了身。

“浪儿别管为父了,快走,快走啊!”闫启宽用着火的身体去抱住死士,大喊着让闫浪从火焰的缺口处跳下去。

“为父一生戎马,鞠躬尽瘁,死得其所。浪儿,你娘说她终于等到我了……”闫启宽的声音和身躯都随着其中一个死士湮没在了火光之中。

“爹、娘,孩儿不孝!”闫浪跪地,含泪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剑刺穿另一个着火死士的喉咙,跃下高台,所到之处大开杀戒。

兀笙、格森与落夕专心应付死士,尝试了多次,也发现他们的弱点在喉咙。

腾南郡的士兵约有十分之一都在开战时选择了逃亡,又有约五分之一在开战后不久选择了缴械投降。

什么叫做真正的血流成河,且看那被染成红色的纳姆河就知道了。兀笙忽觉晕眩,赶忙转头不去看那一片片尸横遍野,连面目全非的死士也看得他胃里翻腾,不断作呕。

“两大​­‌​‌美​‍人‍‎­为本王送行,荣幸至极。”安乐王被青染和郁风翎一左一右围困在一艘战船的船头。

“死到临头还出言不逊。”郁风翎呸道。

“郁风翎,你的蛊毒真的解了吗?谁的本事如此之大。”安乐王不信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救我命者,药王也。”郁风翎抬出了药王。

“哈哈哈哈,只能说你命不该绝!”安乐王远远看着岸上的死士越来越少,又看了看血红的河水,“自古成王败寇,那么本王的命就不劳二位动剑了,免得脏了你们的手。”

“你可是自命不凡的安乐王,身份尊贵,哪里会脏了我们的手?”郁风翎来就是为了取他的血。

“本王最怕的就是刀剑切肤之痛,从这里跳下去似乎更容易些。”

“活捉,最容易。”冷漠的青染说话了。

“你们想让本王束手就擒?”安乐王伸出紧握的双手,“好啊,来抓本王吧。你们大可以过来,反正本王是累得走不动了。”

“别听他胡编乱造,他身上一定还藏有什么别的蛊毒。”郁风翎吃一堑长一智,对青染说道。

“你们不是有能够起死回生的药王吗?还怕什么。”安乐王手里确有猫腻。

“狗贼,去死!”双方僵持之际,被杀父之仇冲昏头脑的闫浪飞上了甲板,一不做二不休地就举剑刺了过去。

“闫浪!”郁风翎惊呼一声。

青染的剑够快,一个飞跃用剑气将安乐王掷向闫浪的东西斩为两半,安乐王则死在了闫浪剑下。

闫浪被安乐王的血溅了一脸,清醒了。

他楞楞地看着安乐王死不瞑目的尸体,又平静地取下别在腰间的细长竹筒。

郁风翎走近,闫浪已经用竹筒装满了安乐王的鲜血。双手拿着竹筒递给郁风翎,面无表情地说道:“师叔,郁姑娘,恕闫浪冒昧了。”

接过竹筒,还没等郁风翎说声谢谢,闫浪就飞下了战船,清理战场。

青染扫了一眼被自己斩断的东西,是一条黑色的虫子。眼见心烦的,青染手起刀落,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削了个粉碎,再一掌将粉末击入河里。

郁风翎饮了血,又吞下一粒莽肃给她的药丸,丢了竹筒不声不响跟在青染身后。

残酷的战争,总算是结束了……

战报送回京城后,炙兖全国百姓无不称赞元亲王神武,不愧是天下的救世主。

随后,沦陷的五座炙兖国城池也被长元大军收回。

城中的老百姓脱离了水深火热的困境,全都自发地聚集在城门处跪拜,高呼“元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高亢之音声声不绝。

“战乱已平,大局已定,你有何打算?”淮安城的城墙之上,兀笙问道。

“父亲战亡,闫浪心无所挂。大哥,京城之行,我就不随你去了。出生入死一场,等安顿好这里的百姓和边防,我还是带着格森魂归故里吧。”

“菩桑国有晨黎当政,她可不一定是安分守己的主,你代我去看着她也好。”兀笙知道闫浪对晨黎情有所钟,也有心撮合二人。

“我父亲的遗体……”

“至于闫将军,这边境太过孤独了,我会送他回京。南赫铭定会将他风光下葬,与你母亲合葬。一代忠肝义胆的名将,当有他应得的殊荣。”兀笙想得比闫浪周到。

“多谢大哥。”闫浪回头,见魏承业和卢儿上了城墙。

“卢儿与他父亲不同,你不必介怀。”兀笙也看到了他们,担忧闫浪与之心生芥蒂。

“他父亲杀了我父亲,我又杀了他父亲,要说论恨,也是他来恨我。我闫浪向来行事磊落,敢做敢当,卢儿他也是个明辨是非,胸怀大义之人。所以我和他,没有仇恨。”闫浪表露钦佩之情。

“甚好。我回京后,会把淮安城交给魏承业管辖,留十万大军在此驻守,你再带十万大军驻守菩桑国,余下的五万跟我走。”

“高庄主不是说皇上年前就已招兵买马,加上皇城的禁卫军,实力不容小觑。”闫浪不忍看着兀笙羊入虎口。

“南赫铭若敢对元亲王不利,不仅长元大军不会放过他,就连全国的百姓也不会再认可他这个皇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的力量更不容小觑!”魏承业接过闫浪的话说道。

“魏大哥之才,不失为治国栋梁。”

“闫将军过誉了。”魏承业本意是想退隐江湖的,但卢儿与众人久处不舍,遂留。

“明日我便修书一封,让夜五夜六快马加鞭给京城里的萧义昆送去。就依照魏大哥之意,请他在京城外埋下伏兵。”兀笙负手说道。

“这可是欺君之罪,他肯吗?”闫浪问。

“在去年攻打菩桑国时,田盈曾赠予我一份薄礼,就是萧义昆的人心。”

“萧将军回京述职,一待就是近一年,难保他已经变心,归顺了皇上,大哥还是慎重起见的好。如果书信被他呈上朝堂,后果不堪设想。”闫浪觉得此计不妥,故出言劝阻道。

“糟糕,我差点忽略了那个孩子。”兀笙指的是阿塔齐的儿子。

“晨黎公主也只求了我这一件事。”闫浪暗自懊恼,恼自己居然忘了当初答应过晨黎,说好要将那孩子平安送回菩桑国的。

“你们一个个,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魏承业笑道。

“业,正经些。”卢儿说道。

“如此说来,卢儿不也是你的​­‌​‌美​‍人‍‎­吗?彼此彼此了。”兀笙的口才也不是吃素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笑完后,兀笙问闫浪是否改变主意,先同自己回京救出质子,然后再去菩桑国。

闫浪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郁风翎和兀筠,同魏承业和卢儿一起留在淮安城。

兀笙等人离开的第三日,淮安城内发生了好几起事件,魏承业与郁风翎合作,查出作乱者乃是那安乐王的余dang。

两人命县衙官差全城戒备,昼夜搜查可疑人物。不知悔改者,统统赐了毒酒,一杯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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