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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狱焰觉醒之问鼎天下 田盈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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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乾亲王一时心软,答应了多在京城滞留半年。否则,某人哪儿能逍遥快活,一会儿在宫中扮演好皇帝,一会儿在盘觉寺霸气外露,一会儿又在云岐山上切磋武艺。

兀笙把拘了药王给田盈治手的事情,对青染坦白从宽了。

青染只冷冷地说了四个字:下不为例。这是她给自己和兀笙的底线,而这道底线的源头,纯粹是因为已故的陆雪菡。

某人还未弄明白下不为例的含义,坐在青染门外,说治好了田盈就不会再去招惹她了。

又一次,留宿失败!

十六煞在最后的打斗中损失了四人,已由夜煞挑选了新的可靠之人填补空缺。

这日,兀笙揣着十六在临终前托付给他的两个小泥人,随夜五来到了城郊荒林里的一座阴森古墓中。

墓室里机关重重,进入深处后,跟普通房屋的内饰摆设相差无几。除了没有明亮的日光和月光照射,空气不那么清爽舒适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比外面差多少。

“这里吃穿不缺,有仆人,还有大夫,算是十六煞的落脚之处。”夜五主动为兀笙解惑。

兀笙当初跟田昌做了一笔交易,田昌用富可敌国的田氏金库换田蕊一命。兀笙不是贪财之人,救田蕊,也是为了减少一分自己的罪孽。

十六煞秘密救出田蕊后,就一直将她安置在此处,与她接触最多的便是十六。

“你长大了。”兀笙找不到别的话说,“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竟然是你救了我。”田蕊手里还握着十六刻给她的木剑,只一瞬的惊讶,摆弄着木剑走近兀笙,“风大人,你打算囚禁我多久,是短短几年,还是漫长的一辈子?嗯?”

“他们还没告诉你吧,我不是风大人,我是南赫笙,炙兖的新皇。”

“呵呵,那真是可喜可贺了。”田盈言不由衷。

“这是十六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说,希望你永远开心幸福。”兀笙将色彩艳丽的两个小泥人递给田蕊,“他,回不来了。”

“他是为你卖了命。”田蕊接过泥人,出奇的冷静。

“田蕊,我可以放你自由,也可以带你去见你姐姐田盈。但是,在那之后,我会抹去你脑中的所有记忆,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生活。你,可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我就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是吗?”田盈视若珍宝地看着小泥人。

“田蕊已经不存在于世了,重生,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兀笙不是铁石心肠,他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

“本来就没什么值得留念。我愿意。”

又一日,田盈闲来无事就穿了菩提手串,在菩提树下精心打磨着,一坐就是半日光阴。

当田盈还兀自纠结,为什么打磨菩提子时心中想到的是那人,那人就静悄悄地从她身后冒了出来:“怪哉,原来你也有心灵手巧的一面。若非亲眼所见,我真……”

田盈站起来打断兀笙的话:“抱歉,这里不欢迎你来。”

兀笙吃瘪,尴尬地咳嗽两声:“既然你如此不待见我,以后我不来了便是,也好让姑娘你眼不见为净。今日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你高兴的话,就留她多住几天。人,我是要带走的。至于别的什么,我也不多废话了,你们姐妹好自为之。我走了,你也不用烦。”

见那人赌气不悦,田盈正欲开口数落他几句,却被他身侧不远处的一抹­‎‎黄­‌‌色­‌­​身影吸去了目光和所有注意力。

“田盈,我与你们田家互不相欠了。叙旧归叙旧,手上的伤也要留心。”兀笙说完,转身而去。

“蕊儿……”田盈失神地唤道。

“大姐……”田蕊泪眼朦胧,小跑过去,像儿时那般偎依在田盈怀中,大哭出声。

田蕊将自己是如何逃过一劫的来龙去脉讲给田盈听了,还微笑着告诉田盈,自己选了一条崭新的生路,希望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能理解,能祝福。

田盈几经生死,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理解的呢?

在这儿住了五日,尽管也挺枯燥乏味的,但比在墓室里与世隔绝好得多。何况还是跟自己最亲的人在一起,这份安谧,难能可贵。

“大姐,为何芙娘每日的午饭都要炒一盘野菌?再怎么可口,也经不住日日食用。”田蕊疑惑不解。

“你不爱吃就别管它,芙娘习惯了。”

“这习惯也太匪夷所思了。”田蕊的眼珠子转了转,脑袋瓜也跟着飞速旋转,“唔,我知道了,野菌肯定是大姐讨厌的那个人喜欢吃的菜吧?所以芙娘每日是为他准备的。”

“食不言,寝不语。”

“被我说中了。”田蕊并不记恨兀笙,“世人都道他是真命天子,那么这天下就是他的。”

“蕊儿,无缘无故说这些干什么?”田盈放下竹筷盯着田蕊说道。

“看淡了很多事,也看淡了很多人。”田蕊也放下竹筷,右手轻轻覆在田盈的左手上,“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对不起我们田家,相反,是他有恩于我们姐妹。听芙娘说起他为你医治手疾时,吃了不少苦头。大姐,这世间最昂贵的东西是真心,最廉价的东西,是权势。”

“我这样的人,早无真心可言了。”

“他说田蕊已死,田盈又何尝还活着?”田蕊一脸坚毅,“大姐,有的人,是生命中不应该被错过的。”

如果十六还在,田蕊决计不会接受兀笙的条件,她宁肯待在墓室里,期盼着每一次与他的相见。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美好。

夜五来接田蕊走的那日,兀笙也来了,只是他没有进院子,而是在墙外吹起了曲子。

这首曲子,也是田盈在冷宫中弹奏得最多的一首。田盈记得,陆雪菡弹奏过,因为这是她夫君最爱的曲子。

曲毕,田盈在兀笙离去前拉住了他的袖子。

“姑娘有何贵干?”兀笙收起紫竹箫,平淡地扫了田盈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

田盈铁了心,一言不发地拉着兀笙进了她的房间。

在兀笙惊诧不已的注视下,田盈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衣带:“我和蕊儿身无一物,就连这具我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体,也被他践踏得不成样子。南赫笙,看着我身上这些密密麻麻丑陋至极的伤疤,你做何感想?”

兀笙闭上了眼睛:“田盈,我从未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更从未想过要羞辱于你。”

“没有吗?你敢说你对我一点也不动心?是我太高估自己,还是我太一厢情愿。你是万人称道的君王,可那些愚蠢的人,他们知道自己崇拜和信仰的天子是个女人吗?”田盈口不择言地讽刺道。

“说出去,没人会信。”兀笙无所畏惧。

“我为什么要说出去?我爱你,知道了你是女人,我也依旧爱着你。可是你呢?你对我的好算什么,仅仅是同情吗?”

“你……”兀笙后面的话,被田盈用唇给堵了回去。

兀笙呆愣着不予回应,直到田盈哭着咬破了他的嘴唇,他才猛然间推开田盈。

那天以后,兀笙多次躲在暗处偷偷窥视田盈的一举一动。甚至,他还看见田盈穿得光鲜亮丽,在青竹林中结识了一位迷路的香客。

田盈和那名年轻男子有说有笑,兀笙派人查了男子的背景,家世简单清白,擅长舞文弄墨,怀才不遇。

天晴气爽的一天,兀笙气结。

男子在山坡上采摘了一大束鲜花,殷勤地送给田盈时,还献上了一首自创的情诗。

田盈娇羞地靠在男子肩头,男子喜滋滋地环了她的腰,作势就要吻下去。可恶的是,田盈还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你怎么能如此随便!”兀笙扔出一块石头敲晕那个男子。

“你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看清了。”

“看清什么?”田盈搔首弄姿的模样惹毛了兀笙,一把甩开碍眼的花束,狠狠地攫住她的下巴,“看清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看清你是个离不了男人的女人,你说啊?!”

“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田盈媚眼如丝,“你看不上,自有他人看得上。”

“不自重,不自爱。你想要是吧,好啊,我满足你,现在就满足你!”兀笙张嘴吻在田盈的脖颈上,一下比一下咬得重,犹如野兽捕猎。

三两下扯开衣襟,左手滑进去握住饱满,人也被自己放倒在地上。

田盈渴望兀笙爱她,可她更加惧怕南赫铭在她记忆深处残留的可怕阴影。身体止不住地痉挛,也让迷失的兀笙恢复了神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兀笙道歉。

田盈蜷缩着被兀笙抱进怀里,过了好一阵子才停止了颤抖:“我从前针对你和陆雪菡,不是因为我讨厌你们,而是因为我嫉妒。我嫉妒你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嫉妒你们鸾凤和鸣,嫉妒你们有爱……”

兀笙正视了自己的心,吻住田盈的唇:“往后的年年岁岁,就让我来好好爱你。”

抱了田盈回屋,放她在床上半躺着。兀笙小心翼翼地亲吻田盈的脸颊,用从没有过的神情凝视着她。

“就是这样的眼神,你过去看着陆雪菡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田盈苦尽甘来,伸手触摸兀笙的眉眼,“在行宫,我捉弄你是因为喜欢你。说来可笑,我当时身处高位,还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却不知情爱为何物。”

“过去的你不需要知道。”兀笙双手捧住田盈的双手,“现在起,我会让你知道。”

“从你奉命出征,我就懂了。冷宫里的生活虽苦闷,但幸而有你时常的探望。婧儿,婧儿她也是真的喜欢你……”

“婧儿是个好孩子,来世定能投去一户好人家。”

“是我罪孽太深,害了两个孩子。”田盈自私地想着,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此忏悔了。

“我,如果,如果你……”兀笙结结巴巴,不知该不该把自己能让女子生育的重大天机告诉田盈知晓。

“我什么都不求了,只请你能让蕊儿平安地活下去。我不奢求你的感情,只请你茶余饭后能偶尔想起我。若是连你给的残存的温暖都丢失了,我怕我会坚持不住。”

“蕊儿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忘却前尘往事后,她是陆太傅的义女陆华蕊,是江湖门派千崇阁的少阁主。会有很多人来呵护她,疼爱她。”

千崇阁的阁主,是夜煞。

而忘尘丹,是从邑率各派剿灭宿鹰教老巢时,兀笙恳求他保留下来的,仅此一粒。

这一夜,兀笙破天荒的夜宿在田盈房内。待田盈沐浴完,某人犹豫再三,从抽屉里翻出了那个小盒子。

然后又自作主张地点了田盈的穴,一本正经地扒了人家的衣服:“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有嘴笨的时候。药还是得擦了试试,绝对不是我介意,也不是我想占你便宜。那个,我说多了又担心你多想,会拒绝,所……”

感觉到冰凉的指腹在自己后背游走,田盈紧闭着眼睛和嘴唇。羞耻之心和阴暗的回忆在作祟,半裸的身体不禁又有了痉挛的征兆。

察觉到不对劲,兀笙赶忙解了田盈的穴,转一步绕至她的前面。

“不弄了,我不弄了。”兀笙心有余悸地安慰着浑身抽搐不停的田盈,用舌头勇猛地撬开她的牙关,避免她在慌乱中咬伤自己的舌头,“盈儿,盈儿,你别怕,是我。”

“别走,抱紧我,抱紧我……”田盈口齿不清地说道。

铺天盖地的吻来得猝不及防,田盈的剧烈抽搐被兀笙的亲吻化作了轻微颤栗,她的口中一直喊着一个名字:风玦。

不知何时,田盈已经不知不觉倒在了床上。

兀笙怜惜地吻遍她身上所有的疤痕,却在手指探索腿间是否也有痕迹时,听到田盈惊恐地大喊“不要”!

再一次吻住田盈的唇,用极尽温柔的亲吻触摸来缓解和战胜她内心的恐惧阴影。

“睁开眼看着我。”兀笙双手撑起,与田盈仅一线之隔,“看清楚,你是我的盈儿,我是你的风玦。你不是说爱我吗?那跟我做这样的事有什么可怕?盈儿,你只有我,而我给你的,也只有疼惜。你的现在和以后,都是我的了。”

“不,你别碰我,我,我太脏了,我痛恨这具身体。难道你看不见吗?这上面的每一个印记都在嘲笑我的不堪……”

“那我就让它们全都变成我的印记。”兀笙说罢,禁锢住田盈的双手,俯身在她的身体上重重吮吸,不放过每一处。直到所有的疤痕都变成了吻痕,直到田盈由抗拒到申吟。

“盈儿,忘了往昔的荣辱,从此刻起,只牢牢记住我和你就好。”兀笙深情款款,浅浅一笑埋首田盈腿间。

他让那个傲视万物、目空一切的田盈,和这个自怜自艾、自暴自弃的田盈,体会到了什么事情难自己的爱恋,什么是真正的鱼水之欢。

元熙二年仲夏,田盈化名无念,携重金加入千崇阁成为八大元首之一。

元熙三年初春,无念的怀里总是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娃。那机灵的小女娃被千崇阁阁主、少阁主和无念宠得无法无天。

“盈儿,我不在的时候你宠她也就算了,我难得出宫一趟,你还允许她跟你睡。你抱她她抱你的,我怎么办?”兀笙捏了捏南赫麒雅的小脸蛋哀怨道。

“娘,姨娘……”南赫麒雅不满的嘟了嘟嘴。

“只要是我能给她的,我都会给。”田盈母爱泛滥,被麒儿一声声的姨娘和娘唤得心都化了。她的余生,注定再无子嗣。

“哼,就让她再猖狂几年。”兀笙默念的却是还好只有麒儿一个,麟儿和玉儿是男孩,晚上自己睡。

“只怪我伤了身体,无法为你生孩子,这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但凡女子遇到了真爱之人,都会想为他生儿育女,“我是最没资格要求你什么的,你的贵妃和青掌门大度,默许我跟你的关系,定然是因为她们很爱很爱你。青掌门与我和郁风影不同,她爱你,却不会表现得那么直白。同为女子,她一定也愿意为你舍下掌门之位,你何不……”

于是,当某人成功让青染于元熙四年诞下兀小诺这个小女儿后,某人能说她后悔了吗!

田盈番外,到此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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