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被救的婢女不住向野利磕头。

野利一把将她提起来，动作虽粗鲁，声音却显柔情，“其实……用不着等来世……”

叶璐当即变了脸色，这个野利……救人果然不是白救的！

“姑娘芳名？”野利极不自然地使用文雅词汇，他的汉话说得还算过得去。听说女真宗室子弟现在都努力学着汉话，这个野利可见非常用功。

婢女羞答答垂下头，“李香莲。”

野利激动了，一把拉住李香莲的手，“好名字！名字美，人更美！”

李香莲生了惧色，想要挣脱，可野利反握得更紧。叶璐咳嗽了声——不要忘了她的存在。野利这才觉得自己露骨了，松了手。

“你从哪儿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叶璐问。她见李香莲汉女装束，想来是刚入金营不久，可又觉得眼熟悉。

“小女本是宫里人……”李香莲说着，眼中泛起泪光，更显楚楚可怜，“小女只是个小小宫女，后来帝姬出嫁，因而随帝姬出宫。官家选女入金人寨，我就被选上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前几天宋使送来的那几个女子之一？”叶璐难怪觉得她眼熟，那天可能瞥过几眼。

李香莲以袖拭了泪珠，“献贡的女子哪一次不是从宫选取？原以为出宫数载，可避过这祸事，哪知受人陷害，硬将我写入名单中。想帝姬是太上极宠爱的女儿，可为我说情，哪知帝姬性格软弱，不敢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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