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19
可汗道:“你对我如此冷淡,莫不是,你已有心上人?”
黛雪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原无忧,因风皱面。我在遇见我的恋人后,才见到了毕生愿嫁之人。且我并非苏轼,李清照,抑或曹雪芹,关汉卿这样的全才,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吸引你。”
可汗道:“他是谁?在何处?”
黛雪道:“弗晓得。”
可汗道:“如今战乱,他人在何处,你都不知,说不定,已死在剑下了,怎么,我配不上你吗?”
黛雪不卑不亢道:“你就像蝴蝶,光鲜,但只是我生命中昙花一现的过客,他就像蟑螂,固然平凡,比不得您身份高贵,但在我的生命中,却坚如磐石。”
京都失陷后,浩博打听到黛雪被抓入突厥可汗帐,浩博凭借熟人关系,进入大帐,见到了可汗,可汗听过他要回吴黛雪并许诺愿奉上宝贝后的要求后,问道:“你与她是何关系?”
浩博道:“我是她的恋人。”
可汗心里正愁,找不到吴黛雪口中那个爱人,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汗道:“你若肯死,我便放了吴黛雪。”
浩博道:“我可以死。”
可汗道:“她值得你,牺牲自己吗?”
浩博道:“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流光容易将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昨日种种,恍若黄粱一梦,南柯梦,终究是梦,待醒来,尘归尘,土归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真是不经冬日寒冷,哪知阳光弥足可贵,我喜欢她扑面而来的气息,我想吃她做的饭,若真能如此,必定就感到幸福,我只想被她拥有,她无意间提起爱听的歌,我就研究歌词,甚至想到她,走着走着就忘了楼层,我多想躲开纷扰,
可是挣不脱,只得沉浮,在无可奈何花落去中,过着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日子。”范熠心生一计,对浩博道:“我也喜欢吴黛雪,也罢,只要你假装爱上别的女人,演场戏,让吴黛雪死心,我便放了她。”
浩博道:“我凭什么按你说的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可汗道:“你自会见到她,搞清楚,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愿不愿救她,就看你了。”
浩博道:“她在哪里,你现在把她怎么样了?”
可汗道:“我打算将她带回漠北,做我的可敦。”
浩博道:“若她能平安,说吧,要我怎么做?”
可汗道:“你就假装,自己也在这军营中,让她撞见,你与另一个女人在榻上,鱼水之欢。”
浩博五内如焚,只觉纵使相逢应不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真个是无处话凄凉。第二日夜,月出于东山之上,泛着微光,好似一颗初熟的青梅,范熠命仆人使唤黛雪去一牙帐送晚餐,黛雪问仆人,牙帐中是何人。
仆人道,突厥驸马是也,说起来,本是你国京都富商。黛雪在外叫了半天,帐里无人应答,只好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往前行,只见皮毛卧具毯子上,浩博赤着身子,搂着一女子躺着,黛雪以为自己看错,仔细细看,果然是浩博。
浩博见黛雪有种不舍,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黛雪道:“她是?。。。。。。突厥的驸马是你?”
浩博道:“是啊。”
黛雪道:“你不记得我们的感情了吗?我恨不结发未嫁时,离了宁王宅,准备去寻你,现在看样子,没这个必要了。”
浩博道:“回头草,不是想吃就有的,错过了当下,回头草等你一天两天,或许等不到三,四天,就被其它马啮了。”
黛雪却不申辩,只是心痛,道:“你。。。。。。”
浩博吻了那女子一下,轻蔑地看着黛雪道:“你吴黛雪清高,其实背地里,要给钱鬻谁都可以,说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不分开,结果却背叛了爱情。现在你又瞄定哪个目标了?
我就提前,贺卿得高升,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韧。”
黛雪涕零道:“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了吗?还有,你对我说过的话?”
浩博真想重重打自己一拳,嘴上他却道:“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实际身不由己,我们便再见吧,哦不,再也不见。你说什么?有什么好回忆的,我早就忘光了。”
说罢浩博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拉着那女子,走出了牙帐,出去后,即被范熠的手下,押入了大牢,黛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范熠心中有种莫名的喜悦,他见黛雪愁容满面,假装问黛雪怎么了。
黛雪却不语,只让范熠拿来笔,写下一长短句,范熠见黛雪这般,便走了,几日后,范熠见自己,与黛雪的关系走到阽危之域,已如厝火积薪,对黛雪道:“你走吧!”
黛雪道:“你说什么?”
之后良久,黛雪又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范熠道:“前几天找到你,温暖的幸福感,让人想到尘封的古老里,那些美丽的爱情故事,我想,或许也是这样一个清晨,梁祝在梅前许愿,或许也是这样一个清晨,织女对牛郎,一见倾心,或许,也是这样一个清晨,
宁采臣对小倩携手同游,我觉得,能再看见清晨的阳光真好!我刚开始想,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于我你,我不和你在一起决不罢休,纵然要窃下月老绳,我也一定会偷来,系作同心结。
但你若真的不想给我机会,我便归去吧,你同时被那么多人爱,一定很幸福吧,我失去过,更珍惜拥有,南山之南,北山之北,任汝往还可也,从此听尔之舒放荣枯。”
黛雪道:“虽然,我恨你是个魔鬼,但是这件事上,谢谢你。”
范熠纠结中,到关押浩博的地方,范熠道:“对人来说,缘分来得晚,也强过不来,不过黛雪虽然走了,没人知道她去哪,即使你自由了,去找她,是不可能了。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范熠将黛雪写的长短句,递予浩博,想让浩博难受,浩博见内容是:
又是花开,团团粉烟皆忧伤,朵朵红云尽凄凉,不堪花仍在,人已去,时过境迁,无奈花非前度花,路无旧时人,只见缘断树枯。犹记初识花香中,到如今合销迹,才觉欢短悲长。
范熠道:“你就永远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余生吧!”说完范熠就走了。
浩博与与他同来的两个门客,商量决定,逃出监牢,他们囚室,有个小洞状的通风口,其中一个跟班善缩伸之术,他教会了浩博和另一个门客,他们练习了几日,于一个阴天之夜,逃出了突厥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