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也不急着接风洗尘,却是皱眉道:“父亲,打开天窗说亮话,儿子这一趟来,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朝廷委派了御使巡查,交趾三司亦是担负着交趾的干系,为何在南京那边,所有的奏报都是交趾歌舞升平,而交趾这里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儿子甚至沿途遇到一些交趾商贾多有抱怨,甚至言辞不逊,对朝廷恨之入骨的也大有人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郝风楼叹口气,才继续道:“其实……我本不指望这些交趾人对朝廷如何忠心,只是不曾想到竟是这样的境地。”
郝政斟酌片刻,倒是认真起来,沉吟良久,才道:“种种乱象无非就是一个利字而已,地方官要政绩,拼命盘剥,三司官员收受好处再解送入京,孝敬冰敬炭敬。而京中官员得到好处,御使岂敢轻易奏陈弹劾?御使在地方上固然是显赫,可是到了京师,能影响他们前程的人却多的是,所以这些巡按,谁敢揭这烂疮?”
“朝廷、三司、地方父母,再有其他学政、转运、巡按之辈,其实从一开始就是狼狈为奸。况且宫中那边,心思也不肯放在这里,你道是为何?”
郝风楼只是凝神静听,听郝政询问,不敢打乱父亲的思路,便道:“请父亲大人示下。”
郝政叹道:“南征糜费了太多的钱粮,这些钱粮如今隔三差五被人提及,许多人痛心疾首,眼下朝中多有反思南征的弦外之音,如此种种,其实宫中只怕也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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