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不停蹄回到旅馆,一进门就赶忙让钱卞舒服得平躺下来,我忙前忙后帮他收拾了一下,老半天才得以休息稍许。此时他正在床上安静地躺着,虽说他刚才一脸的血,看着跟刚经历过一场可怕的车祸一样,不过此时睡着的样子还算安详,呼吸也匀畅,总算叫我放下心来。朋友走过来翻了翻他的眼皮子又捏了把他的手腕儿说不用送医院,去医院也没有用。
“你的意思是他没得救了”我头皮一炸,急忙压着声儿问,朋友斜我一眼:“我是说他这个情况跟不算是外伤也不算内伤,送去医院也没啥大用,我来处理就行了。”我哦了一声,对于他刚才那一记斜眼竟无丝毫往常的不满,总觉得被这样黑色的眼珠子看两眼浑身舒畅。
“对了,你得去医院啊,打破伤风。”我突然想起,忙道。他闻言想了一下,说了声不急,随即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到了我旁边:“在里面看到的东西不要告诉任何人。”
“钱卞也不能说?”我问。
“不可以。”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刻意,连在一边睡着的人他都有意防备着。对此我很难理解,钱卞豁出了一条胖命来救我们,而我还得对他藏着掖着,这叫我感觉很不舒服。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朋友告诉我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的原因不是怕他们知道些什么,而是这件事情的背后过于复杂,他是唯恐知道的东西太多为他们招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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