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走后,我被学校记了大过。班主任要求我叫家长,我的脑子就刹那变得像断电的灯泡,黢黑一片。我恳求班主任:“可以不叫家长吗?”
班主任觉得我在和他讨价还价,白了我一眼,重重地甩下三个字就走开了,那三个恶狠狠的字便是“不可能“。
班主任的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般震撼了我,让我脑门转瞬从一片黢黑便成一片空白。
中午,艳阳高照,惠风和畅。我却像一个被流放的囚犯那样,垂头丧气地顶着太阳走向永和县城。
我打心底惧怕父亲知道这件事,我怕我的父亲会穿一身裹满泥巴的衣裤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用柳条抽打我的腚子。不,在这里找不着柳条,他会跳起来脱下脚底破烂不堪的解放鞋用力拍打。嘴里也一定会念念有词地詈骂:“败家子,白眼狼。”打完我的光腚,他还要给老师们逐个弯腰道歉,甚至会为了保住我的学籍跪在年纪轻轻的学校领导面前磕得头破血流。
所以我笃定地向街角一个蹬三轮车的脚夫径直走去,当我讲完意图掏出衣兜的香烟递给他时,发现档次太低。因为我知道我的“父亲”还要用这包烟孝敬我的老师,便又径直奔向便利店,买了一包大中华,回头另外给了他二十元现金,我说:“叔叔,帮帮我吧。”
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又连哭带嚎地说:“叔叔,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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