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回来的时候,从外边就瞄见了厅里坐着一屋人,华荞汝的一些朋友来了,少舒骏也在其中,靠在墙边对二楼看了几眼,没拉紧的窗帘边上,把她想得心像猫抓挠的人正抱着孩子在那转悠,应该是在哄小宝贝儿睡觉,呼的一声脱下外套,绕到一边的侧门,试了一下,居然锁了,对拱形门上的窗望看了几眼,退远些,把鞋子也脱了和外套一起放在地上,几步快速的助跑,蹬着墙面一跳,手攀上了窗户的檐边。
黑暗中,有几个男人蠢蠢欲动的想冲出去,却被一个脸上带着微笑的男人拦住了
[不要管。]
既然当头的说不要管了,那就应该是没事,都退了回去,Gino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夫人的这个女儿,真是有趣极了。
蔚方程刚把睡着的宝宝放进婴儿床,还弯腰在那里细心的看着,怕宝宝没睡熟会突然醒来,突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完全惊呆的情况下,使劲睁了睁眼才确定那个正在扯领带的人是上官颜白,警察傻瓜领带上的拉链声滋啦一声响起,领带被扔得老远,看着她解衬衫的扣子时笨得可以的样子,蔚方程莫明的发出了笑声。
颜白恼怒的解着扣子,一脸囧样
[不许笑!不解了,就这样做!]
说完真的扑压了下来,蔚方程被她这副傻样子逗得想笑得不行,一边承受着她澎湃的热情,一边温柔的去帮她解开衬衫的扣子
[先去洗个澡好不好,颜白。]
只是试探的问一下,也没抱太大希望,空气都已经被热得黏稠,她应该不会听的,果然,得到的答案是含含糊糊听不太清的一句话,好像说的是
[我不用手。]
囧,大囧。
有几天没见了,四天了吧,说不想是骗自己玩的,刚才颜白压下来的瞬间,她的身体就起了反应,现在,那个已经完全痴醉了的人正在四处惹火,她的思绪已经有点模糊,只知道承接着这份欲望,任她把自己带往天堂或地狱,薄翘而野性的嘴唇正在纠缠着她山峰上的果实,久久缠绵不欲休,似乎特别钟情此地,从最开始的吮吸到现在的轻咬,蔚方程脸上的表情真的就是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回天堂,无比的折磨人,无比的,想大叫。
已经出现了疼痛感,那种若隐若现的疼痛感很难受,痛并快乐着的幻觉,刚想捧起眼前黑黑的脑袋让她转移下阵地,这颗黑脑袋却自己往下蹭去了。柔软的小腹上传来被舌尖滑过的温热,让她止不住的轻颤,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自己好像没教她这么多啊,怎么突然之间就无师自通了,果然是山人自有妙计,小色鬼自有歪招。
华荞汝站在门前微笑的送走朋友们,无视站在她身旁同样一脸微笑,看起来正经得不得了的那只色狼的狼瓜在她腰上的动作,她现在真是特别特别的无语,见识过自己女儿一大早欲求不满的傻样,现在又有一只色狼连等那么一会也等不了,一定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一定要在现在对她下手,她真是无语问苍天,她这是作了什么孽了这是。
等车子都从大门前消失后,少舒骏终于可以狼性大发了,推着华荞汝就往沙发上倒去,虽然也知道外面Gino的人还是在,但不管了,当他透明的,但是这次,华荞汝却奋力的反抗不从
[我要去看看宝宝,而且我今天没心情更没欲望,你回去吧。]
少舒骏懒散的松开她,没心情更没欲望?说得两人之间好像已经怎么样了似的,可到现在为止,她能亲的地方也只在锁骨之上,那个恨啊,是个人都得有点脾气不是,哪里会是没心情,不就是和那个臭小鬼闹别扭了几天没见着她人了么,都那么大了,就算是亲妈,也不用天天拴自个身边吧,能理解那么多年不见想弥补的心情,可这也补得有点过了。
看着少舒骏拎着外套吊儿郎当的离开,华荞汝诶了一声,她是真的害怕。
缓步走上楼去,想看看蔚方程把宝宝哄睡了没有,走到门口想也没想的扭门,脸色僵住,脸上的红色蹿得太快,一下就让整片白皙的皮肤一片潮红,悄悄带上了门,轻步走下楼,拿出电话
[回来接我出去。]
正把车开得飞快的少舒骏一脚急刹,一下扔掉刚才在吃的棒棒糖棍子,大叫了一声
[Yoho!]
昏暗嘈杂的地下赌场,一间包房里烟雾缭绕,四个人正在玩ShowHand,,除了荷官,旁边还坐了两个看客,都是男人,牌局进行得很偏颇,一个男人面前堆满了筹码,别外三个,则一脸的愁云惨淡,这一局,这个男人又按了梭了,其他三个对看一眼,又各自看看自己的底牌,犹豫不决,那个男人拿起一个筹码在指尖上转圈玩,看上去一脸的和善
[这样吧,我问几个问题,你们要是答得合我心意,不论这把我是输是赢,都当我输,但要是有人想蒙我,嗯,等会就知道下场了。]
三个人看看他面前堆得如小山一样的筹码,一狠心,点了头,严家勋拍手表示赞赏,丢了几个筹码让荷官出去了
[你们,都认识严家功这个人对不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三个男人脸上都露出了想逃的神色,他们实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严家勋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对后面两个男人看了一眼,他们站了起来,各自从腰间摸出了把伯莱塔92F,细心的擦拭着,三人见状,赶紧点头,严家勋眯着眼睛笑笑,抓起一把筹码往他们面前一扔
[这是个好开始,我喜欢聪明人。]
近一个小时的盘问,三人的衣服都已汗湿,看着严家勋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都舒了口气,其中一个扯起袖子就往额头上擦
[老五老九,你们知道这小王八蛋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在道上听说过这号人物,还打听老板的事,真是邪乎了!]
老五低头玩着筹码摇摇头,阴沟里翻船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是栽在个嘴上毛还没长全的臭小子手里,不想说话。老九则一脸沉思,想了一会
[老汉,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以前听老板身边的人提过,老板好像有个弟弟在国外念书,看来,就是这小王八蛋了。他把咱的话问了个七八成,估计是想报仇,最近让弟兄们都看着点办事,老板栽了之后,谁TM没做点反水的事,小心他四处咬人。]
绰号老汉的男人听了老九这翻话,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干净,临了出门,盯着严家勋的那副牌看了很久,又折回来,翻开了那张底牌,顿时一拳打在桌子上
[个婊/子养的!玩我们呢!]
老五老九听着这声,又都回来瞄了一眼那牌,老九耸耸肩附合了一句
[sonofabitch,算喽,下次见着讨回来就成。]
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春节,资江的天气这几天很给面子的晴好,不见雪不见雨,只是偶尔勾过一丝冷风,让人意识到,这还在冬天耗着。阶梯状的公墓里,有了阳光的存在,也显得不像是死人呆的地儿了,一颗颗小松柏立在墓穴后头,像忠诚的守卫一样,守着灵魂的尊严,过往者,皆为大,生前身后事,尘归尘,土归土,如烟云飘散,无需再计较。
严家勋把一束小鸢尾加雏菊放在了严家功的墓前,摘下帽子,坐在了一边,从上衣夹克的口袋里摸出酒瓶,里面装了JOHNNYWALKER黑牌威士忌,他喜欢把这种酒随时带在身边,在墓前洒了一点
[哥,我来看你了。]
几口酒沉默的喝了下去,用力的吞咽下酒气
[有些话,说出来只会伤你的心,可是,哥,你也该知道下不是,你才走了多走,你的女人就去GD别人了,哥,当初怎么也没料到她是这种人吧,我也没料到,更没料到,她勾引的那个人,竟然是她。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树倒猢狲散不说,自个的女人怎么对自个,心里有本账,这些事闹得心寒不是?不过,快了哥,我已经弄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也知道把你害了的罪魁祸首究竟是哪个,我会送她们下地狱。]
墓园的入口处走来几个人,脚步急促,神色沉肃,严家勋哼笑两声,把酒瓶装进口袋里,站了起来向墓园里处走去。
颜白和嘉年华还有张佑庚在一起讨论国悦的那起谋杀案,嘉年华发现了新的东西,在死者的浅层头皮组织里,发现了一种很,怎么形容,很不该出现在死者身上的东西,机油。颜白拿着那张放大了几百倍的照片仔细看了看,还是不懂
[死者周蓓兰是个舞蹈教师,嫌疑人周维又是个教历史的教授,他们家长年有保姆打扫,机油是怎么来的,还进了她的头皮里,这的确成个问题。]
嘉年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张佑庚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人都没接话,颜白唔了一声
[既然你们现在都没有意见要表达,那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脸贼兮兮的拿着电话跑到处没人的地方,拔了蔚方程的号码,声音也像在做贼,生怕人听到一样很狗腿的低声低气
[宝贝儿她妈,怎么样了能起床了不?]
蔚方程站在朗州路的Ploceus建筑事务所面前,一脸的哭笑不得,轻咳了一声
[上官颜白,我现在Ploceus建筑事务所这里,在十分钟前,我刚拿到了这里的聘用合同。]
[什么!你!]
[你是不是又想跟我吵?然后又离家出走?]
[我没有,哪敢,我只是想说,呃,恭喜那什么,要不你逛会街,上班也需要置办行头是吧,多逛一会,等我下班我去接你,我们在外面吃饭,给你庆祝一下。]
蔚方程拿着电话,有点不太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过去了?那先前是为了什么?逛街?那就,逛吧。颜白在挂掉电话后迅速向张佑庚那跑去,她在做一件极冒险的事情,现在要立刻带人去蔚方程那,因为,严家勋很有可能现在就在离蔚方程不远的地方,正阴森森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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